“這一切來得這麼突然,還有些不太適應呢。”水原平靜的說:
“不會吧,這就叫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千裏草說:
“老兄!我不明白您說的是什麼意思?”水源說
“本來已經定好的你離開總部,可是一個套狼計劃,一切都改變了,現在你能走到這一步是有決定意義的。”千裏草說:
“是嗎?您要是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水原說:
“假了是吧,你在我的麵前還裝孫子,真他娘的沒勁!你是怨我在重山的問題上不幫你是吧,你說那個時候我能講話嗎?啊!現在就不同了,套狼計劃在這兒擺著呢,對不對!不費一槍一彈、一兵一卒,在極短的時間內搞到套狼計劃!這我就可以旗幟鮮明了嘛!我告訴你,這就叫做‘喜怒哀樂皆不發,發而無顧忌’!媽媽的,咱哥們這會兒一步到位,你的總長任職就是我提議的!你不是說不知道它的意義嗎?那老兄告訴你,你走完這關鍵的一步,為你去軍機處就鋪平了道路,幾年後就可以把你安排到‘軍機處’大員的位置上了!你就有政治和經濟的保障了,也就是雙保險了,你也就不必像咱師傅那樣的東躲西藏了!”千裏草緊鎖著眉頭說:
“二哥啊!師傅究竟是為了什麼才這樣的呢?”水原說:
“咳!現在跟你說說也不算違規吧!當時師傅負責黃案的調查,他在關鍵的時刻接受了三千多萬的賄賂,然後就讓垚瘋那個混蛋給盯上了,是你老兄我硬生生的拖了幾個月,師傅才有時間把那些錢弄到國外並且脫身的。這下你明白了吧,師傅不告訴我他的行蹤,那是怕我受到牽連的!”千裏草聽完這一番話也就明白了,原來是冤枉了水原,心裏也就陽光了起來,於是就說:
“垚瘋局長不也是師傅的徒弟嗎?他怎麼能這樣呢?真他娘的不仗義!”水原說:
“這有什麼奇怪的,還不是權力給鬧的,在權力麵前,仗義有時候也會開小差的!他把師傅給弄沒了,自己就當局長了。”
千裏草走出了總部大樓,撥通了享爾的手機:
“喂!您好!howdy!……阿拉是誰呀!儂猜猜看好不的啦!……哦!猜不著啊!使勁猜好不啦……!儂個岡嘟呀!猜不著儂可就要觸黴頭的啦!曉得不啦!”享爾在電話那頭是聽得五迷三道,但是她覺得貌似這個人在罵她!就有些不耐煩的說:
“你找誰呀?”千裏草笑得一伸舌頭,繼續用半生不熟的上海話忽悠著說:
“阿拉就找享爾老奶奶了,阿拉的好拉奶奶,儂還活著呀?”享爾突然提高了嗓門兒說:
“哎我說你他媽的誰呀?你敢罵老額娘!你找死啊!”千裏草哈哈的笑著說:
“我靠!你怎麼越活還越抽吧了呢?你說對了,老子就是找死才給你打的這個電話的,就是看看你還活著沒活著!怎麼著,不行啊!”享爾聽出來了是千裏草,就用親切、生氣、怨恨、嬌嗔的語氣說:
“喂幺咳!你個死鬼,多少年都沒聽見你的聲音了,你到哪兒跑騷去了,我以為你早死了呢?”千裏草哈哈大笑著說:
“老子前清時期坐過堂,北洋軍中扛過槍,武昌城裏落過荒,軍閥混戰幫過忙,南昌外圍受過傷,萬裏長征翻過牆,解放戰爭偷過羊,文革那會打砸搶,改革開放再登場,深入學習搞三講,三個代表喊聲朗,科學發展活得長,還有誰能比我強!哇哈哈哈!”這一通數來寶把享爾給逗笑了,她咯咯的笑著說:
“你丫就吹吧,你那倒黴的毛病還是沒改,要是不吹都能憋死你!說!這是你的電話嗎?”千裏草哈哈的笑著說
“這你就老土了不是?我這電話,讓它顯示什麼就顯示什麼?行不?”享爾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樣的手機,就狐疑的說:
“當然不信了,就是不信!你再打一遍,要是在我的手機上顯示我的手機號碼,那我就服你!”千裏草說:
“那太小菜一碟了,不過服光我那是不行滴!”享爾嬌嗔肉麻的說:
“那你想咋地?”千裏草嗲聲嗲氣的說:
“你得把老子伺候舒服了!”享爾扯大嗓門兒說:
“哇塞!你都多大歲數了,還這麼不正經,老驢還想吃嫩草呀!”千裏草笑嘻嘻的說:
“幺幺幺!你還嫩嗎?真是沒羞沒臊,靠!裝能吧你,說的我身上直往下掉小米兒,咱們都是老黃瓜了!不過老房子要是著了火,那還沒個救倒是真的。靠!不跟你貧了,你在哪兒,我請你吃飯,中不!”
“中!我在單位呢,你來吧。”千裏草說:
“好!等我啊!吃啥你決定,先把位訂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