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跟我別的沒學會,到學會吹牛了,你這芙蓉般的年齡還能不怕死!我不信!”趙可一仰脖兒把酒都喝了下去,然後放下酒杯慢條斯理地說:
“切!就這世道,沒有夢想、沒有自由!什麼年齡能咋著,還不是供著你們這些人來玩弄,實話告訴你,要不是還有我媽那點兒念想,我早都死了,怎麼死我都想好了,找一個上檔次的桑拿房,洗洗幹淨,包一房間,吃上一瓶安眠藥,等要迷糊的時候把手腕割一個小口,讓血一滴一滴的往外流,然後就靜靜地躺著,隨著失血的增多和藥力的作用,整個人就幻化成了嫦娥,忽忽悠悠的就奔向了月球,在那自由的王國裏無拘無束的生活,一準兒美得我直冒鼻涕泡耶!”
千裏草聽得頭皮酥酥的直發炸,他好像不認識這個女孩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趙可的內心是這樣的黑暗,這種黑暗來自於對社會的玩世不恭,對人間的信心不足,對物欲的貪婪,對人性的疑惑,對千篇一律的生活的厭倦,對比她過得好的人的妒忌,對人情淡漠的憤怒!總的說來,人的劣根性在趙可的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他死盯盯的看著趙可,從自己的心底裏萌發出了一股難以抵禦的衝動,那就是真真切切的要拯救趙可、關懷趙可、嗬護趙可、珍惜趙可!心說這是塊美玉,一塊根本就沒有雕琢的美玉,對!管她是什麼人或者是誰的人呢,帶這個徒弟就先從鏟除這七宗罪開始,在我準備成佛的同時也帶上趙可,我一輩子也沒有找到自認為愛情的愛情,這回踐行一把看看……
趙可被千裏草看得心裏直發毛,她又一下子蹦到了千裏草的懷裏說:
“又憋著什麼壞呢?說!”千裏草摟緊了趙可說:
“給你出個選擇題,你是認我做幹爹呢?還是認我做親哥哥呢?師傅嘛,反證你認不認我都是了,這個是你沒得選擇的!”趙可哈哈的大笑著說:
“有你這樣的幹爹或者親哥哥嗎?整天價光著屁股纏在一起,這還是人嗎?不成了畜生了?”千裏草認真的說:
“就算以前是畜生,現在不當了,我說的是認真的,咱們從現在起洗心革麵,從新做親人好不好,我沒有女兒,我會像對待我的親生女兒那樣的對待你的,行嗎?我的心肝寶貝!”說著千裏草兩行熱淚就流了下來,趙可咯咯的笑著說:
“你看看!開幾句玩笑,逗逗悶子也就算了,怎麼還煽起情來了呢?千萬別跟小娘子我玩那些個酸溜溜的蒙人把式,你們男人我算是看透了,說破大天什麼都不能信!哼!快擦擦眼淚,別丟了份兒!”千裏草親昵的看著趙可說:
“趙可啊!我怎麼說你才能明白呢?要不然我把心掏出來給你嚐嚐?”趙可摸著千裏草的臉,笑嗬嗬的說:
“好呀!你要是把你的心給我掏出來的話,那我一定先嚐嚐,然後就說:‘嗯!要是再嫩一點兒就好了,你這個老家夥!得嘞!心就留下吧,你人就給我滾出去呀!’”千裏草推開趙可說:
“你看你這孩子怎麼就不信呢?”趙克瞥了一眼千裏草說:
“我信個屁!你要是玩夠我了你就直說,你看我是賴著誰的人嗎?何必這樣呢?你付錢、我服務,咱們是人錢兩清,誰也不虧欠誰的!那天你不還說讓我搬出去嗎,好呀!你說哪天搬我就哪天搬!男人有的是,你知道嗎?隻要我的青春還在,掙哪個男人的錢還不是掙呀!對不對?你何苦費這麼大的勁兒呢?”千裏草自己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量和勇氣,運足了力氣,輪圓了手掌,啪的就給趙可一記響亮的耳光,這一耳光把趙可打得愣在那裏,半天緩不過神兒來,千裏草也愣愣的看著趙可,他們都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感到震驚!圓睜的四目惡視相對,他們僵持了一會兒,千裏草猛的站了起來,揮舞著拳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