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聞霛霝之女傑,嫻熟古漢語,實乃不勝佩服之至!不知就教於何方大聖,可否告知一二乎?”霛霝拱手曰:
“司馬遷學問之甕在吾甕之中是也!”千裏草大驚曰:
“史吏司馬遷千古實有幾千年之多,謂之久矣!何故藏於此也?”霛霝說:
“善學之魂不散者也!就如先生之甕中有帝江之魂魄,亦存吾父淼欻之大息,固有帝江之尊、地球使者之榮也!”這一番話說得千裏草那真的是欣喜若狂啊!心說老子一下生老娘就說不是凡人,好像聽老娘說老子出生時是紅氈子鋪地(實際就是新生兒躺在血泊中)、十字披紅(臍帶纏頸所導致的十字形的勒痕),說就像我這樣的人將來不是出將入相,也得吃淨穿絕!我千裏草雖然沒有入相,出將總該算吧,已經是中將軍銜了嘛!至於吃淨穿絕早都辦到了,世界各國的飯菜基本都吃過了、幾十萬元的名牌衣服也都穿過了、黃白黑三色美女也都睡過了,想來也挺知足的,本來就已經不想再要什麼了,想要放下屠刀、準備成佛了!可偏偏這個時候老子又和帝江、淼欻一脈相承了!這真的是馬太效應無處不在呀!這時霛霝又拽開文了:
“帝江先生幾番遊曆,有何見地,敬請開懷賜教!”千裏草心說本想弄幾句古漢語顯擺顯擺,這家夥還沒玩沒了了,再說下去可就要禿嚕扣了,真沒想到這第一回合就敗給她了,敗就敗了吧,誰讓咱的古漢語沒有司馬遷那兩下子呢!不對呀,司馬遷的東西在霛霝的身上,帝江和淼欻的東西在我的身上,淼欻又是霛霝的爸爸,那是不是說我也就是他的爸爸了呢?哈哈!怎麼說也應該算一點兒吧!這時的千裏草有了當爹的欲望,自尊也就冒了出來、膽子也就大了起來,於是就大大咧咧地說:
“我說丫頭!咱能不能不整那些之乎者也的玩意兒,你不覺得這樣說話多少有些擰巴嗎?”霛霝嗖的一下就飄到了千裏草的麵前說:
“那你說怎麼說話不擰巴呀!說英語、日語、還是漢語,俄語也行!”千裏草隻見那飛碟在頭上盤旋,心說你整這麼多的語言,不會是一樣就能說幾句吧!想跟霛霝試吧試吧又怕再輸給她,那樣可就徹底的崩潰了,還是跟她套套近乎吧,於是就恭維的笑嘻嘻說:
“霛霝你說什麼來著,你說是不是我和你父親我們倆人他中有我、我中有他呀?”霛霝一臉無所大謂的說:
“對呀!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千裏草又進一步地說:
“那霛霝是不是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啊?”霛霝說:
“你有話就直說,你說你真麼繞來繞去的,偶都不知道你要說什麼?”千裏草看著霛霝說:
“那好!那我就直說了!盡然我和您的父親不分彼此,那是不是說我和你也不分彼此啊?”霛霝說: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這又有什麼呢?”千裏草得意洋洋地說:
“那是不是也可以這樣理解,我也是你的父親了呢?”霛霝說:
“這有什麼不同嗎?”千裏草笑眯眯的看著霛霝說:
“這不同可就大了去了,我要是你父親的話,你就得聽我的?”霛霝不解地說:
“那是為什麼呢?”千裏草裝作很是嚴肅地說:
“女兒就得聽父親的,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哪有那麼多為什麼?”霛霝笑著說:
“嗬嗬!看來這又是地球人的一個毛病了,你為什麼那麼願意讓別人聽你的呢?再說了,我身上還有司馬遷的東東呢,如此說來那偶不就成了你的祖宗了!”霛霝的話氣得千裏草不耐煩的說:
“這種事情你們女人比我們男人知道得更清楚啊!幹嘛你又來問我?”霛霝把手一抬,指著灰沙說:
“逸逸她們都到了嗎?”隻見灰沙飄到了霛霝的麵前說:
“都到齊了,銀河係的逆器和木鬥克的巡航使騶侖也來了。”霛霝的眼珠子一轉,一道咖啡色的光束射向那個飛碟,飛碟吸收了這道光以後就漸漸的變大、也緩慢的張開,千裏草向裏看去,那簡直就是花的海洋,沁人心脾的幽幽花香撲鼻而來!正當千裏草陶醉其中的時候,霛霝一把揪住千裏草說:
“請跟我走!”轉眼間他們已經進入了這個飛碟,這裏麵宛如一個碩大的花房,可是與花房最大的不同就是這裏所有的花兒都漂浮著。霛霝身著菩薩的袈裟微笑的坐在雲之夢之中,逸逸在光之翼的裏麵,漫琦妙簇擁著弍弍,弎弎端坐在風色幻想中,恖恖與紫色的玫瑰相伴,忢忢在蔚藍色的蓮花當中盤腿打坐,鏐鏐被各色的君子蘭團團圍住,炁炁在火紅的月季當中款款的吟誦著月季歌:‘春色悄悄入黃昏,花豔似火棄紅塵。……!魃魃在紫丁香中邈邈的做著屬於自己的美夢,殧殧在白色的野薔薇裏沉沉的陶醉在那十裏香的曼妙氛圍中,大有‘隻恐深夜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的氣勢!逆器悠閑地在太陽裏跳著太空舞,騶侖懸浮在那金色的木鬥克裏升起的紫色煙霧中!千裏草再看看自己,居然騎在地球上傻乎乎的東張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