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草一聽腦子嗡的一下就懵了,心說她這一跑可就麻煩了,整個計劃就被打亂了,於是就急乎乎的跟天鼠公說:
“她啥時候跑的呀?跑哪兒去了?究竟是哪個鷹蠅啊?你快告訴我呀?”天鼠公得意的笑著說:
“我讓你小子一日一天,我就不告訴你,我急死你!”千裏草跟灰沙擺擺手說:
“得嘞!灰沙小姐!天球的事兒咱今兒夜裏再說吧,我呀得去救火了!”
話說歐陽花魁,也就是趙可自打千裏草走了以後她就戰戰兢兢,正在她恐懼得不知所措的時候,千裏草的聲音又襲擾著她,雖然她看不到千裏草的人,可她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在千裏草的掌控之中,她回憶起白天的情形就不寒而栗!想來想去還是得跑,如果要是真的僥幸跑出去了就啥也不要了,趕緊買個車票回老家,回到那祖國邊陲那個誰也找不到的小山村,守著老媽好好的務農,再找個傻小子嫁出去,生兒育女、了此殘生吧!
歐陽花魁洗了澡、化了妝、穿好了衣服,又在各處櫥櫃和抽屜裏踅摸了些錢,數數總共有五千多塊,心說怎麼也得帶給老媽一萬塊吧,這才麵子上過得去。想了一會兒她看看表,才淩晨三點多鍾,不如先去徐總的住處看看,能借點兒就借點兒,能拿點兒就那點兒,媽的!這些混蛋的錢也不是什麼好路來的,不用白不用!這時突然好像有人跟她說話,她抬頭一看,一個雪白的老鼠正蹲在吊燈的橫環上看著她說:
“不是自己掙來的錢不能要,喝涼水、使髒錢,早晚都是病!”這一看一聽,把歐陽花魁弄得那真的是心驚肉跳,心說這是我媽囑咐我的話呀!怎麼這個老鼠給說出來了呢?莫不是自己有幻聽、幻視?眨麼眨麼眼睛再仔細看看,確實就是一個老鼠在那兒蹲著呢,那小眼睛也一眨一眨的看著自己,她順手拿起來一張報紙,團了一個紙團就向那隻老鼠扔去,奇怪的是那隻老鼠並不在意,它自巋然不動!歐陽花魁氣囔囔地看著那隻老鼠說:
“你一個畜生懂個屁!還敢教訓老娘!哪兒來的錢不重要,重要的是沒有錢連他媽的死都死不起!哼!有錢不取,過期作廢!”說完轉身就走,這時那隻老鼠站了起來,一邊拍著巴掌一邊說:
“去吧!去吧!不聽老鼠言、吃虧在眼前,你這回算是在劫難逃啊!阿彌陀佛!”歐陽花魁站在那兒猶豫了一會兒,心說難道冥冥中還真的有神相勸!於是她就又問了一句說:
“那您說我該怎麼辦呢?”那老鼠文縐縐的說:
“辦則辦矣、不辦則不辦矣!”歐陽花魁憤憤的罵了一句:
“媽的!這兩天還總他媽的招鬼!我切!這鬼還真的說鬼話呀!”她說完一摔門就走將出來,進了門衛的屋裏,招呼警衛給她叫出租車,她拿出來了手機就撥了徐總的電話,根本就沒人接聽,她又撥通了她和徐總幽會住處的電話,也是沒人接聽,她急著開始翻自己的包包,翻來翻去她翻著了一串鑰匙,這下歐陽花魁美個滋兒地笑了,心說正好你個鱉犢子不在家,我自己個去那不就方便了,把能找到的現金都帶上,再弄幾樣像樣的東西帶回去送人。
在出租車上歐陽花魁撥通了家裏的電話,她媽媽生氣的說:
“這是誰呀!半夜三更的打什麼電話呀!”歐陽花魁笑著說:
“媽媽!我呀!你睡了嗎?”歐陽娘說:
“你這是發的哪門子神經啊!你大半夜不睡覺,也折騰的我陪著你!”歐陽花魁說:
“媽!我明天就回家了,我這是高興的,都忘了啥時候了,把您給吵醒了!”歐陽娘有些不高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