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在休息室裏很自在,沒人搭理他,他也不用應酬別人,一會兒這兒聽聽,一會兒那兒瞧瞧,男人談的基本都是女人,女人談的基本都是男人。他們談笑風生、喜笑顏開,這種人類本能的歡愉的確很純粹!在高大看來這根本不能夠也不應該,這些民族的精英如果不能脫離低級趣味,至少是要推遲人類進化的,甚至說影響中華民族立於世界之林的!他心中的這些偶像們立馬矮了下來。他滿臉不屑的走出了會議室。
這是一個有足球場周邊那麼大的一個橢圓形的長廊,他的內側有幾百根一米二左右高的清一色白色的立柱,這些立柱與圓形的橫杆兒連接在一起組成圍欄,立柱全都是微型雕塑,有人物、動物、建築物、圖騰、花卉、樹木、航天器具等等。圍欄和立柱的裏麵都是霓虹燈,這些充滿藝術光芒的燈光遊移飄動、美輪美奐!每兩個立柱之間都是畫板,山水畫、人物畫、油畫、書法等等一應俱全。趴在圍欄往下鳥瞰就是金色的大廳。
高大趴在圍欄上往下一看,那金色的大堂盡收眼底,一個以將軍紅為背景的世界地圖的地毯鋪滿整個大廳,兩扇巨大的金色大門的對麵整麵牆上都是黃色的背景,上麵有一個精美雄渾的長城圖案,在長城蜿蜒處分別書寫著大書法家翻鋥的遒勁大字:‘長城生命,生命長城,岐人六十,還能折騰’。下麵是舞池,舞池當中站著一個長須飄然的古人,高大二乎了,心說這是誰呀,怎麼打扮得跟孔子似的!它站在那兒幹什麼呀!他在往四周看去,舞池的四周分布著各國菜點,各類人員忙忙碌碌的穿梭其中,抬頭向上望去玻璃的穹窿頂盡收眼底,外麵是巍峨的高山,如同斧劈刀削一般,真有青天峭出金芙蓉的意思。
高大正看得出神入化之時,就見那個孔子一步一步的向大堂的門走去,他走路還是蠻有意思的,一蒙一蒙的向前走著,目不斜視,麵無表情,貌似嚴肅得很。倒是不用躲其他人,來來往往的人都躲著它,可沒人跟它說話,它的兩隻手交叉的放在大肚子上麵,時不時的用手捋捋那飄逸的長髯,高大覺得這個老人有點兒意思,於是他就快步走了下去,想看個究竟。
高大走到金色大廳的正門前麵時,那個古人已經站在右門邊上的鬆柏的旁邊了,他站在那裏仔細端詳著這個古人,突然他看到了那個老人的胸牌上赫然寫著:‘司儀、孔丘’。高大心說這不可能是孔子啊!於是高大啪的就給孔丘打了個立正,敬了個美軍式的軍禮說:
“孔老夫子您好!不會您借屍還魂了吧!”那老人用標準的山東話打趣的說:
“有朋自四方來,俺怎能他娘的不樂嗬呢!你這球蛋已然竄來了,就莫有辦法了,迎著你光臨寒舍吧!你說俺這樣說中不中呢?”高大撲哧一聲就笑了,孔子聽得不耐煩的說:
“你笑嘛呢?有什麼可笑的?禮壞樂崩的野小子,你瞧你彪呼呼的傻德行,是不是武文帶你來的?怎能不看好這個生荒蛋子呢。”高大喜滋滋地說:
“您是怎麼知道我是市政府的?”孔子一捋長髯說:
“別忘了俺他娘的司儀是也。”高大微笑著說:
“嗨!真有意思,孔子還有假的啊!開眼了,你司儀說山東話怎麼行呢?”孔子搖頭晃腦的說:
“哈哈!真作假來假亦真、假作真來真亦假呢。”高大說:
“哎!邪了!您這普通話不是說得挺溜的嗎?您孔子還說曹雪芹的話,您不覺得掉價嗎?我說您到底是誰扮的,脫下來讓哥們兒瞧瞧唄。”孔子說:
“君子豈可當眾脫衣乎?”高大頑皮的說:
“有意思,還他媽的拽上了,我也跟你拽一拽吧:‘悠悠乎、蕩蕩乎、好懸挨了一尿壺。’怎麼樣?請對下聯吧,孔老先生!”這時的孔子眼珠子在眼眶內亂轉、臉漲得通紅、手不停的綠著胡須,高大看著孔子這副摸樣心裏在自傲中開了天窗,他瞪了孔子一眼說:
“癟茄子了吧,贗品就是不行,不跟你玩了,靠!還司儀呢,我看你當司機都不他娘的夠格。”說著他就看那顆鬆柏樹上掛著的黃燦燦的金玩意兒,他剛要用手去摸,旁邊的禮儀先生很客氣的說:
“高大先生您好!請不要用手去摸哪些掛件兒,如果看不清楚這兒有放大鏡。”高大從架子上拿起了放大鏡,就在樹邊兒欣賞了起來,有一金佛的底部刻著‘戰無不勝’四個字,另一行小字寫著‘愛你的紅石竹’。雖然高大並不知道紅石竹何許人也,紅獅組織是幹什麼的,但是高大從紅石竹和蔡作金、武易的對話來判斷,他們有很深的曆史淵源,由此說來紅石竹也一定是個很不一般的人物,就從這個怎麼說也在500克以上的金佛來說,這個女人至少是個億萬富婆沒有什麼問題。再看看這兩棵樹上掛著的金品就有二十來件兒,鑽石、寶石、翡翠、珍珠、瑪瑙等掛件也有幾十個!這說明什麼呢?說明在中國資本家作為一個階級已經壯大起來了。這時孔子的話打斷了高大的思緒,隻聽孔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