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草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那裏,這時他已經調整好了心態,資深特工善於孤軍奮戰的習性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開始冷靜的審視這個陌生的環境,向上看看能見度也就十來米,看不見什麼!四周也都是霧氣慥慥的,低下頭來看看,好像自己就站在一個橫梁上,他小心翼翼的蹲了下來,伸手摸摸腳底下踩著的東西,有肉感、有溫度、有彈性!他趴了下來,捏住那個東西使勁一掐,忽悠一下他就掉了下去。
千裏草心說這要掉到哪兒去呢?他隱隱的感覺到自己不完全是往下掉,忽而往左、忽而往右!他朦朦噔噔、跌跌撞撞、稀裏嘩啦的沒有任何規律和方向的運動著,突然千裏草的左手好像粘到了什麼支撐物的上麵,身子立馬就懸了起來!千裏草往左手貼的地方一看,像是扇朱紅的大門,他把左手的掌心用力的往前靠了靠,隻見那扇門悄無聲息的開了,他隻向前一跨,就站到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裏,他回過頭一看,來的痕跡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個大廳貌似一條通道,地麵的顏色一閃一閃的變幻著,向下細看時就見地麵的下麵好似火山的活動那樣嚇人、同時也那樣壯觀,正對麵一公裏開外的地方是一圓拱型的門洞,洞的裏麵貌似烈焰騰騰!通道的兩側有十數個金色的圓柱子支撐著淡藍色的穹窿頂,這些圓的立柱的側麵都有各式各樣的人物、動物、圖景、山川、河流、太空的雕塑,這些雕塑和穹窿頂活靈活現的彩畫相呼應,再配以每個柱子頂端伸出來的古典豪華的蠟燭吊燈,各種顏色的燈光和燭光四溢漫射,整個大廳就顯得輝煌無比,東宮和巴黎聖母院都不能與之媲美!
千裏草心裏清楚,一定會有什麼人來接待他的,肯定不會把它扔到這兒就沒有人管的!於是乎他也就放下心來,倒背著小手,嘴裏哼哼著歡快的小曲兒,邁著四方步,溜溜達達的這兒瞧瞧、那兒看看!心說這偌大的廳堂就我一人兒溜達,是不是有些奢侈了。靠!鄙人乃地球使者,奢侈個屁!不應該有這待遇嗎?沒有三軍儀仗隊和禮炮二十一響就已經很不像話了!
他在玩味著這個大型通道裏麵包含的藝術,在他看來天球的藝術比地球要高出一截,再仔細的瞧瞧,不由得使千裏草吃驚連連,他發現這裏的任何建築都沒有連接縫,地麵和牆麵、立柱和地麵、立柱和牆麵、門窗和牆麵等等都像澆灌的一樣嚴絲合縫、渾然天成!
這時就聽布穀鳥的叫聲連連,千裏草四處張望沒有找到布穀鳥,可是這個過道裏卻多了不少人頭馬麵、牛鬼蛇神、魑魅魍魎!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緊緊地把千裏草圍了起來,然後它們開始群魔亂舞!千裏草整不明白這是歡迎他呢還是戲弄自己,隻好硬著頭皮在中間挺著。等這些東西耍戲了一陣之後,就七手八腳的把千裏草抬了起來,千裏草說的話它們聽不懂,它們嘰哩抓啦的言語千裏草照樣也聽不懂!這是千裏草感覺得到任何掙紮都是無濟於事的,於是他就眼睛一閉,愛咋咋地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千裏草覺得舒服得很,那種舒服就像是在蒸桑拿?和女人雲雨糾結?吸大麻?喝酒喝仙兒了?舒服得他不由得直哼哼,早就忘記了自己還在莫名的危險之中!他慢慢得很斯文的睜開了眼睛,卻發現他躺在那個能量加速器的裏麵了,反反複複的看看,沒錯!就是高小家的那個能量加速器,可是房子卻不是那個房子了!這個地方像個地窖?抑或也貌似山洞或者什麼地方,他想坐起來,可發現身上和腦袋上麵到處都是吸盤,把自己箍得牢牢的,幾乎一動也動不了,感覺渾身的力氣沒地方使!他向這個箱子的外麵看去,在一個月牙形的操作台上有幾個身穿紅色工作服的人在幹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