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人站在那裏詭異的說:
“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我就告訴你。”等鼇雄乖乖的坐到到椅子上時,岐人早已跑得無影無蹤了。庭宰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嘲笑的看著鼇雄說:
“怎麼樣?中計了吧,說人家偷光頭,這會親自把光頭送給人家了吧,幽默!真是摩登的幽默!”鼇雄想來想去還是去了工地。王苯等鼇雄出去了就問庭宰:
“原來岐人還懂用計?我不信就他那小兔崽子能有什麼詭計,那他用的是什麼計策呢?”庭宰用欣賞岐人的語氣說:
“前幾天呢我給他講一個戰國的故事,說一個兵法家和國王鬥智,國王坐在龍椅上對兵法家說:‘你怎麼才能讓寡人從這龍椅上走下去呢?’兵法家說:‘臣沒有辦法讓你從龍椅上走下來,可臣有辦法讓你從下麵走到龍椅上去。’國王一想,我靠!這不胡說八道嗎?你都沒有辦法讓我走下來,怎麼能有辦法讓我走上去呢?於是乎這個國王就走了下來說:‘寡人已經下來了,說吧,你怎麼才能讓我回去呢?’那個兵法家說:‘臣沒有本事讓國王走上去,可臣卻已經讓國王走下來了。’你們說說岐人的光頭事件是不是活學活用這個典故的範例呢?”屋裏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噓了一聲,大家都連聲佩服庭宰的學問,也紛紛誇獎岐人的好學精神和背後捅尿窩窩的本事。可王苯卻不這麼想,他想跟庭宰套套近乎,於是就坐到了庭宰的旁邊,崇拜的看著庭宰說:
“你是不是經常給岐人講故事啊?”庭宰說:
“是啊!他經常纏著我跟他講故事,如果我不講他就拿一根香腸啦、或者煮雞蛋了、糖果啦、再不他就偷鼇雄的光頭給我啦。”王苯恍然大悟的說:
“哦!我明白了,怪不得食堂裏的那個孫師傅總給他好吃的,我就想啊,我們都在蔡指身邊工作,他怎麼就那樣的受待見呢?有一次吧,岐人和老孫鬧別扭了,老孫不給他吃的了,他就威脅老孫說:‘你不給是吧,是給個準話,我就把你的事兒告訴我爹,看他怎麼收拾你!’咳!你們說怪不怪,老孫還真怕他一貼老膏藥,真就給他吃的了。”庭宰不以為然的說:
“那有什麼奇怪的,準是老孫和那個靜波寡婦搞破鞋讓岐人給抓住了。
王苯聽著庭宰的話,心說岐人這小子也真夠賊的,跟著他爹吃小灶,威脅著老孫給他留小灶,哄著全指揮部的人有好吃的都有他的份兒,這小子吃的現在是個子嗖嗖的長,小臉兒一天比一天圓活,氣色也一天比一天好,他媽的有好吃的這小子都獨吞了,把我這個拜把子的哥哥早忘到陰前背後去了。想到這兒他就越想越來氣兒,當他回到總指揮的辦公室的時候他就笑了,蔡指在辦公室批閱著文件,他知道這回岐人為了兩個光頭,又把鼇雄蒙得不輕,他跑到工地上哪兒找蔡指去呀!不對呀!這小子他媽的把我也給蒙進去了,不是我先告訴鼇雄的嗎?這可怎麼辦呢?我要是向蔡指揭發他那多不仗義呀!我畢竟是他的結義哥哥呀!可我這個兄弟也忒不仗義了,他經常拿我當槍使,不行!這回兒說什麼我也要整治整治他。
王苯笑嗬的走進屋來,蔡指頭也沒抬就說:
“又跑哪兒淘氣去了?”王苯嘻嘻的笑著說:
“首長找我有事兒啊?”蔡作金還是沒抬頭說:
“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別一天沒個正經的,到處瞎嘚啵,你看看岐人,沒事兒就學習,你是他的領導,該有個領導的樣兒是不是?”王苯在心裏叫苦,心說不告岐人這小子的狀老子是活不下去了,於是就湊到蔡指的跟前笑著說:
“是!蔡指!我是要好好的向岐人學習,不過今天有個事兒我覺得不向您彙報好像是不對的。”蔡作還是一邊忙著自己的事兒一邊說:
“什麼情況你就說嘛!幹嘛繞這麼大的彎子唻。”王苯就把岐人怎麼假傳蔡指的指示、怎麼蒙鼇雄的光頭吃,怎麼害得鼇雄現在還在工地找蔡指呢等等說了一遍,蔡指抬起頭來生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