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幻看著發呆的馮海有氣無力的笑著說:
“哎!我說你這是怎麼了,捏呆呆的,誰把你的魂兒給勾跑了!”馮海猛然的緩過神來說:
“嗨!跟你真是沒地方說理去,你看我這拿紙的手都呆在那多半天了,我還沒問你的魂兒哪兒去了呢?來!快擦擦汗吧,怎麼了?站著都出汗,真是的!你什麼時候腎虧了?”郭幻接過了紙,邊擦臉邊給了馮海一拳說:
“你這臭小子,怎麼跟姐姐說話呢?哎!你剛才看到了什麼或者聽到了什麼了嗎?”馮海搖了搖頭說:
“沒有啊!什麼都沒有,就看著你傻乎乎的出汗呢,怎麼了?你不會是在做白日夢吧?”這句話提醒了郭幻,她覺得這太像白日夢了,要是弗洛伊德還活著,一定得找他解解夢,現在除了大神還能有什麼呀!這時廳長出來了,馮海彙報說:
“廳座!有個很重要的事情恐怕得你來決定。”廳長馬上就說:
“說吧!”馮海跟郭幻交換一下眼色,郭幻心說馮海這臭小子學會滑頭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跟我交換眼色,這分明是向廳長表示我們已經商量過了才向你彙報的,馮海說:
“這個包房是邯書記的秘書巾山包的,請示廳長,我們怎麼辦?”廳長的手摸著下頜,低著頭兒不說話,郭幻心裏這一驚可不小,怎麼?難道說我看到邯書記的魂靈了嗎?她知道廳長為難了,不敢多想,於是就說:
“廳長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裏的事我跟馮局商量著辦,等我們理出個頭緒再向您彙報。”廳長看看郭幻,指著馮海的鼻子說:
“你小子別看業務上長進很快,政治上還嫩著呢,跟你郭大姐學著吧!”說著轉身就走了。廳長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把馮海弄得直撓腦袋,郭幻的眼神又是喜歡、又有些埋怨的看著馮海:
“你在這個時候不能把皮球踢給廳長,你沒看他那為難的樣子,巾山是什麼人呐!他的行政級別也隻跟廳長差半級,要對他采取措施是需要請示的,廳長是沒這個權力的,你知道嗎?”馮海瞪著眼睛說:
“他是本案的第一嫌疑人,他不歸案往下怎麼進行呢?”郭幻有些激動的說:
“我說你傻呀!廳長說你不能動他了嗎?沒有吧,咱們對他該審的還是要審、該抓的還是要抓,隻不過我們要耍點兒手腕兒,比如說天亮後先秘密的把他劫持到看守所,震懾震懾這個混蛋,說不定能整出點兒什麼事兒來,這個家夥沒幹什麼好事兒,我看邯書記早晚得栽在這小子的手裏!如果震唬不住他就說明他沒幹這事兒,然後你再哄哄他,你不是他的鐵哥們兒嗎!也能弄點兒線索不是?”
郭幻的頭還是隱隱作痛,渾身一丁點兒力氣都沒有,她多麼想找一個地方睡一會兒呀!可是她不願意也不能夠呀!怪胎讓廳裏保護好尚副局長和卉音,可是幾乎在怪胎話音剛落的同時,卉音卻不明不白的、不幹不淨的、糊裏糊塗的就這麼死了,而且死得那樣慘不忍睹!在這個時候自己又病了,病得是那樣的奇怪!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倒下,這個案子往大了說涉及國家安全、往小了說關乎人民的生命財產的安全。景華、卉音、美麗、岐人、巾山、還有在醫院裏搶救的片警、尚副局長、李舒百、總經理助理、錢和情報的交易人、馬扁、菲拉夫、紅石竹、還有大名鼎鼎的省委副書記邯瑰之……,這些人和案情有些什麼必然和偶然的聯係!軍事情報、微型導彈實驗、殺人等等!尚副局長用怪胎的假情報換了二十萬,出錢方能饒過他嗎?怎麼保護他?怪胎有明確指示,尚副局長的工作不能有絲毫的變動,還要用他釣魚!會不會魚沒有釣上來,尚副局長的命就沒有了呢?一個副局長的命跟國家利益有可比性嗎?她清楚地知道,要想解決這些問題還有大量的工作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