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人拉著岐人就要跪下,這時四非突然說:
“別介!先等等,咱們結拜得先排個座次吧。”岐人忙說:
“當然,當然!咱們就按年齡排吧,楊哥當老大、我當老二、許應君是老三、四非就是老幺了。”
等他們折騰完了以後,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楊文武就張牙舞爪的醉醺醺的說:
“我說岐人呐,來!你說說跟那個林兜兜是怎麼搞上的呢?”歧人輕描淡寫的說:
“也沒怎麼搞,就是上次我爹讓我去軍委辦事,永勝總長把我領到了他們家,做好吃的招待我,當時林兜兜就在場,她一下就看中我了,飯都沒吃完她就拉著我上他們家去了,她媽葉群主任對我那個客氣幺!問寒問暖、問這問那,把我誇的呀都要上天了。這不前幾天林副統帥派人來向我布置任務來了。楊文武警覺的看著岐人說:
“是啊!我倒是聽說上頭來人了,說是要煽風點火,踢開黨委鬧革命、破四舊、立四新什麼的,可是沒打聽到是誰來了。”岐人坐直了身子,就好像無所謂的說:
“啊!那什麼,是兆京大學的大富同誌,他還帶來了葉群同誌給我的親筆信呢!”大家異口同聲的說:
“你拿出來給我們開開眼唄!”說著他們都眼巴巴的看著岐人,岐人輕蔑的看了看他們,於是便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鋪位旁邊,挪開枕頭,掀起床單,就看見有一個軍綠色的文件夾,裏麵都是些信件什麼的,岐人回頭一看他們都站在身後等著一睹這上方寶劍的風采,他裝作貌似這封信在他看來並不十分重要的樣子,一邊翻著一邊自言自語的說:
“我記得就把它放這兒了,怎麼找不著了呢?”四非拍了岐人一下,嘲笑的說:
“我說哥們兒,是不是你昨天夜裏做的夢啊!我操!還他媽的霖兜兜,是不是屁兜兜啊!”岐人拿出來了一張紙,上麵赫然寫著:‘中央軍委文件’的台頭,他們三個立馬就傻了,酒精也從他們的眼珠子裏掙脫著飄逸了出來,被那幾個紅色的大字給統統的吸了進去。許應君從岐人的手裏拿過來那個文件就讀了起來:
“岐人同誌:
方案首長已閱!甚慰!現決定北方的文化革命運動事宜交給你負責,希望你發動群眾,不惜一切代價,把各部門、各級權力都奪回來,北方軍區政委血斧同誌是你的堅強後盾。你的正式任命待WG領導小組正式取代政治局以後即可頒發!李進同誌非常關心和關注你,她向你問候!林副統帥認為你一定馬到成功!
葉群即日。”楊文武仔細地看了幾遍信以後徹底的解除了他原有的懷疑,他在心裏合計著,岐人這回可把事兒給整大了,看這信的意思,用不了幾年他可就成了封疆大吏了,現在這個機會要是丟了,那豈不太可惜了了。這時四非說:
“你們先說著,啊!我去撒潑尿去。”許應君也跟著說:
“我也去。”楊文武也衝岐人笑笑就跟著出去了,他們三人轉到房後就都急著掏出來二弟嘩嘩的尿上了,等都鬆快了四非拽拽楊文武說:
“老大啊!說句話呀!咱們怎麼辦呢?岐人這回是把我給徹底弄糊塗了。”楊文武撓撓腦袋說:
“別看岐人平時總是撒謊聊屁的,我看這回有譜,像是真的,那封信總不至於是假的吧?我可跟你們說,岐人對咱們還是挺仗義的,你們想想,他就拿著這封信找誰誰敢不認他是爺啊!他能先找到咱們,那說明什麼呀!啊!人家岐人心裏有咱們對不對?”許應君一邊提褲子一邊說:
“岐人說的我看不離譜,他利用蔡作金的上層關係能夠接觸上林副統帥有什麼稀奇的呀!就岐人那本事,老毛頭要是見了他也能喜歡他,你們可別小瞧他平時不著四六的,人家那是大本事!你們也不想想,如果岐人當上了省長什麼的,咱們怎麼這不也能混個市長、縣長的幹幹。真是的,還有什麼可商量的,回去聽招呼去吧。”
岐人在他們三個人的擁戴下,開始了運籌帷幄是的講話,他清了清嗓子,腦海中浮現了千軍萬馬、洪流奔騰的壯觀景象,幻想中他坐在龍椅中,黃袍加身,兩班衙役分立左右、身後美女如雲,眼前文武百官匍匐在地,他深情而又豪邁的說:
“同誌們!我們現在和青年、工人、學生、軍人共同發起成立《鬼見愁造反兵團》。”楊文武馬上插話說:
“岐人呐!你解釋解釋造反團和造反兵團的區別,我是明白的,可是他倆恐怕還是不太明白吧。”岐人喝了一口水,哼哈了兩聲,看著四非和許應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