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幻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歌,她覺得這家夥哼哼得很起勁兒、很投入、甚至很是癡迷!雖然她哼哼這玩意兒韻律比較簡單,可是還算上口,關鍵是她的哼哼中充滿了激情,貌似有點兒什麼進行曲的意思!錦藝局長高亢的歌聲傳到了許子幻的耳朵裏,她扭過頭再看看錦藝局長,她的媽媽正忘乎所以的晃動著腦袋、拍著雙手、兩個腮幫子上的小酒窩歡快地跳躍著、上下嘴唇兒揪揪著、扭動著她那不是很靈活的水桶腰,唱得那叫一個雄糾糾氣昂昂!正在許子幻看得有些漸入佳境的時候,她們兩個人的的歌聲停了下來。錦藝局長指著景華院長哈哈的笑著說:
“您就穿這身行頭去地球開會的?這是紀念誰呀?”景華院長摘下衛生箱往下一甩,那個箱子忽忽悠悠的就飄落在了錦藝局長的大班台上了,完後景華院長把聽診器掏了出來,外自己的脖子上一纏,她的兩隻手握住聽診器的兩頭使勁一勒,她那顆頭顱就掉了下來,飄飄忽忽的落在了那個衛生箱上,景華院長的頭顱貌似要找個舒適的位置,那顆頭顱在衛生箱的上麵前後左右的挪動了幾下,然後她表示親昵的看著錦藝院長擠咕著眼睛說:
“哇哦!我們錦藝局長就是我腦子裏的蛔蟲,還真的讓您給說中了,不瞞您說,想當年我就是這一身行頭迷住了岐人……”還沒等景華院長的頭顱把話說完,錦藝局長漲紅著臉說:
“怎麼茬呀?您當年和岐人也有一腿?”景華院長的頭顱哈哈的笑了起來,笑得那顆頭顱在衛生箱上直蹦躂,那顆頭顱還沒有安靜下來就咯咯地笑著說:
“什麼叫我當年和岐人也有一腿?聽您這話茬貌似您跟岐人也有一腿?”錦藝局長掩麵而笑著說:
“非常感謝景華院長,您抬舉我了,您說岐人主席是紅石竹總理的老公,我要是往裏插上一條腿,那老衲這身皮囊還不給湮滅了,就是老衲的靈魂恐怕也回不了費誇林了!”這時那顆頭顱煩躁了起來,突然就變了臉了,那臉變得粉白粉白的,兩個小酒窩裏突出來兩棵向日葵,兩個眼珠子裏竄出來兩條火蛇,火舌纏繞著向日葵,一棵向日葵托著景華院長的頭顱就飛了起來,另一棵向日葵托著景華院長的身體,等那顆頭顱飛到光柱裏的時候,一隻倒扣著的煙袋鍋子將它們統統的都吸了進去,隨著煙袋鍋子的高速旋轉,那些美妙圖案的光柱也都被它給吸進去了。許子幻再一瞧錦藝局長,歡快的笑容沒有了,那兩個小酒窩也填平了,紅潤的麵容也變得白颯颯的了,那對大蛤蟆的眼珠子鼓得更大了,嘴角的輪匝肌也哆嗦了,鼓掌的兩隻手僵在了那裏,額頭沁出來了細密的汗珠兒,盤在頭頂上的花白頭發也被煙袋鍋子的旋轉攪動得紮撒著!再看那隻沒有煙袋杆兒的煙袋鍋子已經倒扣了過來,並且越是旋轉就變得越大,等它大到一人多高的時候就靜止了下來,然後開始向上卷曲,裏麵站著一個英姿颯爽的軍人,從她的背影看貌似是個女人,她腳蹬一雙巴頓似的馬靴,二戰日本軍人的馬褲,上身也是軍裝,配紮著武裝帶,頭戴貝雷帽。許子幻已經緩過了神來了,她指著那個軍人的背影說:
“您這是什麼辦公室呀?呼風喚雨不說,人頭馬麵還能說話!”錦藝局長剛要說話的時候,那個女軍人一個標準的向後轉,向錦藝局長和許子幻分別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用右手的馬鞭指著許子幻說:
“你知道為什麼你的媽媽錦藝局長不認識你嗎?那是因為她的腦子裏缺少一組弎鍋矩陣,等我把這組矩陣複製到你媽的腦子裏她就認你了,嗬嗬!”錦藝局長看看許子幻,又看著景華院長說:
“您是鴛鴦島科學院的院長,您的話我是相信的,因為我看這許子幻和我的生物外表特征是很相像的,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您給我搗鼓上什麼弎鍋矩陣,我就能夠知道和許子幻的關係了呢?我和她的關係究竟是在哪兒發生的?是怎麼發生的?”景華院長來到了錦藝局長和許子幻翻譯的麵前,她一隻手拉著一個人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