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草正襟危坐,他緊鎖眉頭,貌似在思索什麼,言西早的腦袋一越就閃到了千裏草將軍的上將的肩章上了,這顆腦袋頑皮的在千裏草將軍的上將肩章上蹦來蹦去的說:
“景華院長的話很有哲理,千裏草將軍這回算是憋茄子了吧,您倒是說呀!您到底怎麼看景華院長的話呢?”千裏草顯得很是意味深長的說:
“我不知道景華院長什麼時候恢複地球記憶的,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信,那就是您剛剛恢複地球記憶的一段時間裏,一定對我懷有滔天大恨的,不過現在我也可以十分肯定的說,景花院長已經不是當初的婦產科主任了,您已經修煉成(六人統帥)了!一個在上帝之上的、高屋建瓴的科學院院長隻剩下博愛和大愛了,是不會有狹私和大恨的!”千裏草還想往下說,錦藝局長做了個(STOP)的手勢,然後用手點了點千裏草將軍的肩章,扭過頭去看著景華院長說:
“我知道了為什麼霛霝十姐妹選中千裏草將軍擔任地球使者了,這家夥說話竟是帶蓋兒搖,啥是六人統帥呀?我們堂堂的科學院院長就能領導六個人?還什麼大愛大恨的?整不明白您這偉大使者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千裏草還是正襟危坐、三挺一瞪、目視前方、麵無表情地說:
“六人是指三類三別,三類是指血緣人、人造人、機器人;三別是指弦人、矩陣人、量子人!尊敬的鴛鴦島科學院院長景華女士閣下!我說您是六人統帥有什麼不對嗎?”顯然千裏草對景華院長的恭維起了作用,隻見她那張白得瘮人的臉泛起了紅暈,兩隻胖乎乎的手不知道放到哪裏好,扁平的鼻翼激動得不住的扇動,兩個大眼珠子嘰裏咕嚕的在眼眶子裏麵轉著圈兒,兩片兒粉嘟嚕的嘴唇兒碰到了一起又分開,兩隻手終於找到了地方,她一邊鼓掌一邊站了起來,看著千裏草興奮的說:
“尊敬的地球使者千裏草將軍閣下!請允許我對您剛才的宏論進行進一步的解釋和必要的補充,不過我是先要聲明的是,我的評價和補充絕對不是您剛才恭維我之後的恭維,而是我發自內心對您的歸納能力和語言智慧由衷的佩服和讚美!您提出來的六人統帥的概念非常好,不過這六人統帥可不是我,我可擔當不起這樣的重任。”錦藝局長接過話茬有些探詢的說:
“嗨嗨嗨!我說景華院長!您說這六人統帥不是您,那還是誰呢?咱們鴛鴦島的人都把您當做上帝來看待的。”從景華院長的動作和表情看來,她那是聽得很舒服了,可是她還帶有一些糾正的口氣說:
“喂吆嗨!要說別人不明白的話還算說得過去,您錦藝局長要是不明白的話那不是裝糊塗就是有意的奉承我了!您說您奉承我也不看看時候,守著地球使者千裏草將軍和尛星使者言西早小姐,您這麼說讓我的臉往哪兒擱呀!我那麼跟您說吧,別看我造了幾個太陽,在言西早小姐看來,充其量也不過是我把發電廠搬到了天上,您說對不對呀,我們敬愛的尛星使者言西早小姐!”言西早一聽樂的腦袋都笑開了花,那顆本已離體的腦袋頓時變成了浠的流的一片浮雲,然後彌漫的罩在千裏草的腦袋上,千裏草下意識的用兩隻手一摩挲自己的臉,不自主的攤開雙手,看見左手心上站著言西早,右手心上站著自己,他起頭來一瞧,一座斑駁陸離的三層黃磚色的建築赫然出現在眼前,中間正門左側有一塊破舊的豎條牌匾,上麵寫著(兆安兆麟小學校)。千裏草心裏一驚,心說這不是自己上小學時的學校嗎?這時就見言西早拉著千裏草的手,騰空一躍騎到了空中飛來的煙袋鍋子的煙袋杆兒上了,他們隨著煙袋鍋子飄飄悠悠來到三層的一間教室裏,這個教室有四排木頭原色的桌子,靠窗戶的一排桌子的第三個書桌上坐著七八歲大小的千裏草和言西早。千裏草把手放到課桌上,然後看著言西早說:
“你拍我的手,你要是拍上了就算你贏,一共拍三次,然後你的手放到桌子上,我再拍上三次,拍中手背的就算贏了,最後算誰拍中的次數多誰就贏了!”言西早那稚嫩的小手拍了一下千裏草的小臉蛋兒說:
“那贏了怎麼說呀?”千裏草的手拄著腮幫子,翻了翻白眼,又詭異的眨了眨眼睛,然後坐正了身子說:
“那樣吧,你要是贏了,放學我就背著你回家,我要是贏了呢,你就把你家烙的油餅偷出來一張給我吃。”言西早笑嗬嗬地說:
“我家的油餅就剩下一張了,不能給你吃。”說著言西早就去翻在書桌堂裏的書包,翻了一陣子拿出來一塊大塊糖,這塊糖有現在的手機大小,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特有的黃錢紙包著,她把這塊糖在千裏草的眼前晃晃說:
“我要是輸了就給你這塊大塊糖吧。”千裏草伸手就去搶,言西早麻利的把手背到了身後,千裏草趴在課桌上斜眼看著言西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