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倒是有些氣勢!”
看著端木少典,燕鳴輕笑著搖了搖頭。這一拳看起來威力無匹勢大無窮,對他來說卻如同喝水般普普通通。近兩個境界的差距,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超越的。
“砰!”
端木少典的拳頭毫無阻礙的砸在了燕鳴的胸膛。
“竟然敢硬接我的拳頭,真是不知……怎麼會?你怎麼會沒事?”
一拳打在燕鳴的身上,燕鳴確實絲毫未損,這樣的狀況,讓端木少典的狂笑嘎然而止。
“你一定在硬撐!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端木少典自然不願意相信,在自己全力一拳下,燕鳴竟然一點事都沒有,於是,又是一拳向燕鳴打去。
“我雖然不在乎你的拳頭,但也不是站著挨打不還手的人。”
燕鳴右掌一舉,輕輕的接住了端木少典的拳頭,不屑的說道。
“你……”
端木少典一時間竟然掙脫不了燕鳴的掌控,仿佛那隻手是鐵打的一般,牢固異常。
“我就不相信你還能接下我這一拳。”情急之下,端木少典又是一拳攻來,妄圖脫離燕鳴的控製,他已經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跳梁小醜而已!”
燕鳴完全沒有將端木少典放在眼裏,以他現在的修為,虐他就如虐狗一般,輕鬆無比。
“既然你想走,那我就送你一程!”
燕鳴眼中厲芒一閃,左手一拳打出,體內的真氣波濤洶湧般的湧進端木少典體內,強大的衝擊力,直接將被他放開的端木少典給打飛。
“少典!”
“少爺!”
端木少典重重的摔在地上,鮮血染地,一時間竟然重傷不起。
他身後的巫族人都是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在這震驚之餘,還夾雜著憤怒和驚懼。端木少典有多強大,這是他們深有體會的。
且不說端木少典本身就是族內的天才,本身就是年青一代的強者之一。進入荒漠之海後,端木少典又煉化一滴祖巫精血,修為又是暴漲。按照他們的理解,年青一代中,已經沒有人能夠和他媲美。可沒想到,眼前這樣一個少年,竟然隻用了一招,便將端木少典製住,接著,又是一招將端木少典重傷,倒地不起。
“不好!”
還沒等巫族之人的情緒轉變,又一場災難已經席卷而至。端木少典重傷,導致他之前為族人撐起的防護罩直接破碎。狂暴的靈氣瞬間環繞了所有巫族的身邊,與他們來了一個負距離的接觸。
“啊!”
“啊!”
狂暴的靈氣衝擊到人體內,帶來的不僅是破壞,伴隨而來的就是痛苦,饒是這些巫族都是經過千錘百煉,意誌非常強大,但麵臨這樣的痛苦時,也是忍不住叫出了聲。
經過這些日子的恢複,荒漠之海靈氣的暴動已經有所平息,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將人直接轟殺成渣。但是,在這種孤立無援的情況下,這不僅不是巫族之人的幸運,反而是他們噩夢的開始。
燕鳴看著巫族的慘劇,眼中也是閃過一絲不自然。對於靈氣灌體的痛苦,他是記憶猶新的。當時的他,腦子裏都有了一種一死百了的想法,所幸他堅持了下來。
不過,他也知道,像他那種由內而外的靈氣灌體,所帶來的痛苦是比不了眼前巫族之人所經曆的。
你能想象的出各種東西通過毛孔向身體內擠壓的痛苦嗎?明明進不去,偏偏外麵壓力不減,非要往裏去,這種痛苦簡直是生孩子痛苦的百倍、千倍!
更別說,此時向眾人身體內灌入的還是狂躁無比的靈氣,對於這些巫族之人來說,更是雪上加霜。
看著有些巫族人強忍著痛苦在那裏運轉功法,試圖煉化貫入體內的靈氣;有些人已經是肉體破裂,全身噴血,顯然已經走到了末路……燕鳴不禁搖了搖頭,雖然感歎,卻沒有一絲憐憫。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經曆過一連串的事情後,他的思想早就轉變過來。對於他來說,對敵人的憐憫,就是對族人的殘酷,純屬自殺行為。
此次荒漠之海一行,他雖然無意與其他勢力交惡,更不想惹上**煩。但是,當機遇來臨時,他也不會放棄。
祖巫精血已經被煉化在體內,化做自己的力量。不說能不能再被提煉出來,就是能,他也不會讓與巫族。這不僅是他的機遇,巫族也顯然不會讓知道巫族精血存在的外族人存在,尤其是他這個原本就遭棄的蠻人一族。
巫族之人從來不將蠻人族當成自己的同類,哪怕是對於蠻人部落六大部族的控製,估計也是當做奴仆一般的存在,否則,蠻人族又何必獨自存於這荒涼的西域之地。
這先天的關係背景,就已經注定他與巫族不能善了,更別說祖巫精血這一回事。有時候,注定是敵人,又何必浪費自己的憐憫呢。那東西隻對自己人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