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洞中的怪獸等一切靜下來許久,這才慢慢探出腦袋,以謹慎的姿態迎接末日後的餘生。
哇!
齊天元再次噴出一口精血,血色蛟龍給他帶來的傷害極大,他顧不得其他,隻能趕快進入修煉狀態,調息傷勢,至於眼前這一切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向吳崔營解釋,更何況他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
逐浪峰。
“昨日之事師兄可是找到線索?”吳崔營頭冒冷汗,想起昨日整座逐浪峰如同被連根拔起一般,心中仍有心悸,這才在今日尋找逐浪峰主問個明白。
“逐浪峰乃是逐浪道人親手遷移至此地,而且在山腹內以地龍盤天陣和葵水聚靈陣鎮壓,若非化神修為前輩絕難撼動期分毫。可此等前輩高人已經少在修真界出現,想來絕無此種可能。”段刑岩眉頭緊皺,沉思片刻,這才繼續道,“更何況小小的逐浪峰也絕對不會放在那等高人的眼裏,若是想要滅殺我逐浪峰一眾,僅僅釋放其威壓,我等也必定會死無葬身之地,又何須如此繁瑣,多此一舉?”
“山腹,莫不是問題出在山腹之內?”吳崔營接著道,“地龍盤天陣鎮壓著地火之心所化的火龍,莫非是這火龍脫陣而出引起整座山體震蕩?”
“那地龍盤天陣有改天換地之能,鎮壓煉虛修士都輕而易舉,何況那不成形的地火之心衍生的天地之靈?”段刑岩擺擺手,這個問題困擾了他一整天,卻不見端倪,“好了,如今當以靈仙府之戰為首要任務,昨日之事就無須理會他了,更何況倘若真有撼動逐浪峰之人與我等作對,即便是我等做好充分準備又能如何?還不一樣任其宰割?”
“師兄說的不無道理,但隻怕下麵的人不會如此想。”吳崔營擔心的說道。
“現在與靈仙府的戰鬥已進入白熾化階段,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一刻,由不得他們打退堂鼓。”段刑岩美豔的臉上透露出一絲毒蛇般的狠辣,此時他更關心的是與靈仙府的戰鬥情況。
吳崔營聽聞此話不再多說什麼,隻是眉頭一皺,退出了大廳。
一路行來,看著眾多修士都是一臉憂色,人心惶惶,吳崔營不禁加快腳步。
傳送陣上白光忽閃,吳崔營心中更為緊張,似乎這次傳送與以前不同,顛簸之勢更為猛烈,傳送結束後,入目滿是瘡痍,一幹建築化為灰塵,地麵上坑坑窪窪一片,遠方洞壁上坍塌之處極多,沿著洞壁,地麵上碎石不斷,顯然那一陣晃動對山腹造成極大的破壞。
等他看到倒在地上幾乎損壞的煉丹爐時,也僅是眉頭略皺,心中暗自怒罵一聲了事,未對此多加查看,顯然此時他更為擔心岩漿之地。
數十根巨大石柱牢牢地紮根於岩漿深處,金黃色火焰仍就如同往日一般變化多端,卻始終那你逃脫鎮壓的命運,隻有岩漿河岸上焦黑一片,留下岩漿凝固後的痕跡。
吳崔營看著金黃色火焰眉頭皺的更甚,“岩漿離地麵十餘米高,昨日雖說山勢震蕩甚巨,但也沒有可能把深處的岩漿顛簸出來,落入地麵。難道昨日當真是那天地之靈作怪?”
吳崔營尋思著既然是那團火焰惹的禍,並且此時已經老實的不加反抗,也沒必要在為其擔心。
回過身來,看著齊天元身前一大灘血跡,再仔細查看之後發現他已經無甚大礙,心中也是稍緩一口氣。
對於這個弟子他還是給予了極大的希望,不僅是煉丹一道,還有修為上,他也希望能夠在未來對逐浪峰作出貢獻。
默默的轉身離去,對於齊天元步入築基期,吳崔營無悲無喜,似乎毫無感覺,齊天元也不知道在此期間有人來過,更不知道外麵已經因為他的築基引來極大的慌亂,雖說築基成功之後眼中的景象給他帶來的慌亂比之其他人惶恐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