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元臉色一沉,暗自惱怒。這人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殺來還真以為自己好欺負不成?
巴掌大小的山嶽祭出,迎風放大數丈高,那劍光“嘭”的擊在上麵卻無法撼動其分毫。齊天元冷哼一聲,山嶽忽閃,出現在高空瞬間落下。
那人不知這山嶽的威力,竟以軀體硬撼其威。但見他臂膀突然膨脹,一掌轟出竟然托住了這數丈高的龐然大物,當真駭人至極。齊天元看罷都是輕咦了一聲,起了好奇之心。
那人似有顯擺之意,單手托著巨山,另外一手魔氣湧動,握拳轟了上去,竟然想要把它砸飛!
齊天元冷笑一聲,這山嶽隻是雖大,但此刻也不過四五千斤重量而已,威力還未顯現。這人如此托大不過自尋死路而已。
抬手衝山嶽一點,一道血光忽閃沒入其中,但見它突然急轉了起來,周圍響起呼呼風聲。那人隻覺得壓力越來越大,單臂已經難以支撐,終於臉色一變,另外一拳也轟了出來。
嘭!
沉悶的聲響,卻是那人不堪重負,被巨大的山嶽壓在了地上不見蹤影,方才那一拳根本就沒對山嶽造成什麼影響。
旁邊一群小輩此刻也都回過神來,原以為會有一番龍爭虎鬥,哪曾想到竟是一招敗敵,毫無花哨可言。不過也正因為這樣才更顯得眼前這前輩實力非凡,要知道兩人可都是築基後期修為啊!
齊天元單手一招,那山嶽化為巴掌大小飛了回來,被壓在下麵的那位修士此刻已經奄奄一息,幾乎快要化成肉泥了。緩步走了過去,手指輕彈,一道血光射入那人體內。為他輸送了點魔元,情況略有好轉,最起碼應該能夠開口說話。
“這位道友為何對在下動手?難不成真是以為新來的好欺負不成?”齊天元冷冷的望著他,問道。
這次鬥法當真讓他莫名其妙,詫異的很。
那人眼神中帶著一抹恐懼,顯然齊天元的實力超出他想象,生怕再給自己來那麼一下,可當真就死不瞑目了。
“是霍執事吩咐的,每位新來的都要交付兩千靈石,否則就會被他趕盡殺絕。”
“霍執事?哪位?想不到管理這小小的藥圃還有這麼多名堂,在下可真開了眼界嗬!去告訴他,想要靈石自己來拿,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齊天元心中冷笑,這些個執事也不過築基巔峰實力而已,結丹期的都是一些外門長老。而且外門弟子大都沒有什麼關係網,不會揪出一個就扯出一串,因此對霍執事他還不放在眼裏。
“想要我的東西,哼,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丟下這句話齊天元不再理會這人,至於霍執事會不會前來找自己,齊天元也懶得去想,大不了再把那人也給修理一頓便是。
經過這樣的鬧騰,手下那群煉氣初期的小子看著齊天元明顯帶了一絲畏懼,先前那些小小的心思也都收了起來。齊天元不去理會,隻是盤膝坐下慢慢的吸收著濃鬱的靈氣,這可是個修煉的好場所,不用簡直是浪費。
晝夜更替,不過一晃隻見就已經快要天黑。一日的勞作完成,手下的小輩還要回去修煉,時間不停的轉動,但他們卻抽不出來休息。齊天元沒曾經曆過這些,但比較起來還是覺得要比自己不知道好上多少倍,最起碼他們不用經曆諸多磨難,不用擔心明日是否還能安然度過,不用提心吊膽的闖各個險地。
月朗星稀,照亮整個滄瀾宗。齊天元站在院子裏遙望圓月,心中思緒萬千,想著往事,想著年少時的種種。那日的幻景對他的心靈衝擊太大,直到現在還是難以忘懷。
紅鈴也是再次化成小丫頭坐在院子裏的石桌上,手裏拿著那顆血滴玩弄著。剛開始的時候齊天元心中害怕血滴被她玩爆了,哪知道在她手裏反而安穩了起來。此刻那強橫的氣息隱去,看起來真的就像普通的血水一樣,毫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