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初升,一縷紅霞綴在天空格外顯眼。齊天元推門而出,卻見外麵已經是熱鬧非凡,各色遁光呼嘯而過,都是想著西邊飛去。
齊天元心中疑惑,初來之時這裏了無人煙,也就那位女修士住在隔壁罷了,連路過的人都沒有,不知是那天反常,還是今天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遂即想到那女修士帶自己來的時候卻不像他們這樣飛遁,心中疑惑更甚。有心想要上前去問,隻是那道道遁光匆忙,沒誰停頓,想去問那女修士,就她那性格怕半個字都說不出來,隻會自討沒趣。
忽而一個遁光停了下來,見他竟是沒有隨別人而去,大是疑惑,問道:“這位師弟為何還不前去接天壇,晚了可就沒機會了。況且即便不參與,隻是看上一看也會收獲不小啊。”
這人青衫白麵,一頭烏發披肩,似乎放浪不羈。腰間跨著一柄三尺青鋒長劍,靈氣湧動,一看即知並非凡物。此刻兩手自然而垂,一股魔氣縈繞其上,不停變換,或是凶神惡煞的厲鬼,或是莊嚴卻詭異的道人,細看之下攝人魂魄,端是厲害之極。
“接天壇?那裏可有什麼事情發生不成?”齊天元詫異的問道。
他初來乍到,不知道接天壇在何處,更何況真出了事情避之猶恐不及,哪有往上麵貼的道理?
那人不明所以,聽聞此話大吃一驚,道:“你小子不知道?哈哈,我隻有為咱魔隆崖就我一個隻知苦修,不聞他事之人,哪曾想到師弟你比我更甚,竟然連這百年一次的門內比試都不知道。唉,一山還比一山高,師兄我今日才知道,原來不是天道蒼茫,隻是為兄還不夠努力啊!”
齊天元暗自苦笑,自己簡簡單單一句話竟然引得這人自我檢討起來,“這位師兄謬讚了,小弟乃是滄瀾宗弟子,隻是在此稍作停留罷了,論起苦修可是萬萬不能和師兄相比啊。”
“哦,我說麼,咱魔隆崖何時竟然出了個能與我爭鋒之人,感情是個外來戶。”那人恍然大悟,隨後爽朗一笑,道:“哈哈,不過魔隆崖弟子也罷,滄瀾宗弟子也好,這門內比試可是百年內一大聖典,不容錯過。走,隨兄弟我前去看上一看,或許期間偶有感悟,回去閉關一些時日就能突破也未可知,這可比整日閉關對著黑牆好玩的多了。”說罷,拉著齊天元踩上他祭出的一個偌大的龜殼衝天而起,再次消失不見,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一路上這人嘴巴不停,齊天元倒也聽出了個所以然來。
這門內比試百年一次,分為好幾個層次,每個境界一組比試,從煉氣初期直至元嬰後期都有,而且決出前三甲者獎勵豐厚。有了獎勵自然有動力,更兼之若能夠得到老祖級長輩的賞識,或能一步登天,被收為親傳弟子,這可比自己苦修來得強。因此門內的弟子都是趨之若鶩,巴不得在這時候大放異彩。
齊天元聽了也是嘖嘖稱奇,這魔隆崖內以境界排輩分,如築基弟子管結丹弟子叫師叔或師伯,結丹弟子管元嬰弟子叫師叔或師伯。也唯有一些資質奇佳之人才能得到前輩的賞識收做弟子,才能脫離這個規則。
接天壇離於良峰不遠,不過片刻工夫就到。接天台中心有五個擂台,這必然就是比試隻用。在齊天元他們對麵尚還有兩排空著的坐席,聽那人解釋都是為門內前輩準備的,這些人除了掌門百年之內也就能見上這一次而已,都是早已隱世閉關衝擊更高境界之輩,乃是魔隆崖的頂梁柱。與浮雲宗抗爭多年,靠的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