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等誰?怎麼還不進去?眼看著單昕在藍域之門徘徊很久而不入。猶豫不決的樣子很是困惑。麵容中帶著為難的色彩,坐在車裏的齊岩心裏冒著一連串的疑問。
莫非是幌子?在搪塞他的邀約?還是知道他有跟蹤,而故意放的煙霧彈?他沒這麼差勁吧!
好像不是。她像是在掙紮著什麼,所為何事?令人費解。單昕不能痛快些做決定?她工作中的果斷哪裏去了?這不象他認識的單昕。
齊岩快被自己的好奇心給害死了。弄死人不償命,單昕真是有夠厲害。吊足了他的胃口。
“寶貝,你怎麼不進去?“王玲領著男友適時的出現,挽住打算離開的單昕。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她居然來了。果真不負眾望。既然出現了,就休想逃走。事情總要麵對的。逃避有用嗎?別怪姐妹不仗義,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誰讓她老是不誠實的麵對現實?這回撞的可真是巧。
“我呀,在等你的出現啊。”單昕聽天由命。今天就好好的玩兒吧,也該放鬆一下了。她遏止住想逃走的欲望,隨機應變。
“未卜先知?還好我要出來碰碰運氣,要不我們會擦肩而過,對不對?”謝天謝地,總算把她給逮到了。要不是自己第六感比較強,這次就真的錯過了。什麼叫等著她的出現?分明就是借口,很惡劣的借口。
“不行嗎?”即使不行也得行。單昕的強硬作風。
“怎麼會、。多日不見你可是越來越漂亮了。”王玲有意無意的說著她的外表。不變的容顏還真是令人妒忌。
“小美女,我可是醜丫頭一名,話是不能亂說的。”單昕半是威脅半是警告。有些人就是學不乖。
再亂說話,她可是不會幫對方找台階下的。膽子越來越肥了,還真敢明目張膽的損她!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了,還是現在有了靠山?
“怎麼漂亮不能說啊?我偏不信。問問這位仁兄如何?”王玲才不怕。拉住身邊的同誌就講。她可是後盾堅硬,才不會向惡勢力妥協。
“哦?你朋友?”單昕這才注意到他們周圍還站著一位無聲的男士。紳士的沒有打擾他們的重逢,隻是一味的淺笑。
真是個奇怪的人。物以類聚!想必也隻有王玲有這個耐性可以馴服另類。畢竟她身邊的奇人怪事不少。
“你好。”因為被點到名,有礙於女友的威脅,鄭毅不得不打斷他們的二人世界。他是很欣賞女友的生龍活虎,但要適時的配合。
認真看來眼前的女人長的是不錯,就是太隨意了,沒有自己打扮過。各花入各眼,他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在美的女人都止步於欣賞。他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自己的親親女友是最好的。
“你們婦唱夫隨。我一張嘴怎麼可能說的過?”單昕落落大方的會敬。
二對一,他們以多欺少,勝之不武。
“難怪她老是提到你,果然與眾不同。”鄭毅很高興結識這樣的人。最主要的原因是不安理出牌,堅持原則。他家的王玲是熱情,而這位?似乎有點與之不同。
“你可別吃我的醋,本人不是九命仙貓,沒那麼多的命被摧殘。”單昕也開著玩笑。和人無憂無慮的暢談是件高興的事。
“玲玲該進去了。”做好準備,進去被罰。中途落跑的罪名並不輕。
“我還以為你們不打算進去了呢。”王玲沒好氣地說。現在才想到來這兒的目的啊?真是年齡大了,記性不好。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他可是越來越迷人了,也越來越有溫度了。
“怎麼會。”單昕笑臉相迎。有她在,不進去,可能嗎?現成的日用鬧鍾,不用,可惜了!
“對了,你的朋友呢?”王玲看看周圍半天沒有人靠近,莫非還是孤單一人前來赴約?她還真敢!
“你可沒說能拖家帶口啊。再說我現在光棍一條,記得11月11日祝我節日快樂。”單昕調皮的一帶而過。
“敗給你了。介紹幾個給你認識如何?”
“我還要生活,你高抬貴手。”她向王玲投降。而笑臉的背後則是無盡的悲傷與漠落。隻是掩飾的比較好,沒有人看的到。
一個人過的很好,她可不想被誰打亂自己的寧靜與和平。習慣成自然,改變後會不適應的,她的要求不高,這樣就可以了。
然而暗處的齊岩卻不是這麼想的。有什麼了不起,現成的人選都不帶,他真的見不得人嗎?還是漲了三頭六臂,能嚇死人?
自己也是,怎麼這麼笨?要是直接從車裏走出來不就沒事了。看她竭盡所能的回拒的樣子,一定會對突發狀況沒轍的。說不定還能順理成章的變成她的男朋友。
唉,都怪自己一時顧慮太多。難道真是老了?缺少年輕人的魄力?還是在乎的太多,想的也就太多?
人想得越多就失去的越多。看,大好的機會就這樣沒有了,後悔也是無用的。榆木腦袋什麼時候開竅?
又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進去才一會兒就又出來了?那些人呢?他們不是在一起的嗎?怎麼就單昕一個人出來?誰能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坐在車裏的齊岩很是著急,卻也無計可施。
今晚的狀況還真是多。這邊他還沒有自責完,就又看到單昕一個人出現在門口,打算離開。
原來單昕向幾個好朋友打完招呼後便無聲無息的功成身退。希望沒有人發現才好。否則就麻煩了。她可不想在這個虛偽的世界中帶著麵具過活。太累了,也太無趣了。
唉,世上無聊的人還真的不是普通的多,但她不想成為其中之一,太乏味了。
“單昕,怎麼出來了?”汪陽隨後留住她漸遠的腳步。還是和以前一樣感到不開心嗎?每次都是自己看著她的背影,目送她離開。如果她再有一些勇氣就好了,能夠挽留住她,他們之間還是有希望的。
“汪陽啊,我還有事,得先離開。你快進去吧,要不有人會抓狂的。”她回過頭來勸解,臉上仍舊是假笑。扮的好辛苦。偷溜一個已經讓人頭痛了,還有幫凶,計劃能成功嗎?
唉,她不是要掃興,而是她來與不來影響不大。大家都很好,真的這就夠了。
“是嗎,我送你。”汪陽無視她的勸說,一心想著自己的事。
如果不是因為她,自己也不會前來的。這些年都過去了,難道單昕還不明白嗎?想見她,卻又不能私下找她,怕把她逼走。但不見思念又泛濫成災,她到底明不明白?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過去,謝了。”單昕誠心的說出肺腑之言。
他是一這在暗中幫助自己的人。單昕無力回報他。一個‘謝’字太輕了,隻是她給不起別的。隻有無限的感激。
他不挑明,並不代表別人不知道。繼續維持現在的同學關係,一切都是這麼的美好。他們永遠是朋友,過多的奢求她無力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