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怔怔的看著南宮祁鑫,他身著睡衣,英俊儒雅的臉上睡意朦朧,沒有她想象中的憔悴,反而除了臉上微微犯困外,竟可以說是意氣風發了。
看著這張讓她念之入骨的人,在她不再的日子裏過得更加的歡樂,與她此時的蒼白的模樣簡直天差地別,舒婉牽強的勾了勾唇角,嗬,他這麼幸福,她該高興,是嗎?
南宮祁鑫蹙了蹙眉道:“你怎麼來了?”
穆帆看著南宮祁鑫,吹了聲口哨道:“吆喝,小情人不行了?南宮祁鑫你這是要親自上陣了?南宮祁鑫,枉我當初以為把婉婉交給你是付於良人了,你就是這麼對我們家婉婉的?!”
“這不是你們來這兒鬧的理由。”南宮祁鑫摟住那個女子擰眉冷聲的看著穆帆。
舒婉看著南宮祁鑫對眼前女人悉心關懷,扶著她輕聲細語,與剛才對她的樣子截然不同,他現在的模樣,不僅在他們新婚燕爾都沒出現,就連她懷兩個孩子都未曾得到他這半分的柔情,她以為他不懂情,原來,他不是不懂,隻是不願將此情在她麵前展露。
女子蹙眉看著南宮祁鑫道:“鑫,他們是什麼人?如此的無理!你認識他們嗎?”說著,竟摟住南宮祁鑫的脖子,不悅的看著舒婉。
南宮祁鑫看了看舒婉,隻一眼,舒婉似冷風入骨,直直刺進她的心。
“南宮祁鑫,你告訴她,我是誰?”舒婉顫抖的指著那名女子。
舒祉勾過舒婉的肩,眯了眯眼,靜靜地看著南宮祁鑫。
“雪兒,對不起,她是我的妻子。”南宮說完這句話,緊緊的抱著她。
“啪”女子狠狠地給了南宮祁鑫一巴掌道:“她是你的妻子?我呢,我算什麼?南宮祁鑫,你怎麼敢?果真,天下男兒皆薄情。”
舒婉看見那個一向儒雅穩重的男人因為被打,臉微微偏向另一麵,沒有想象中的舒暢,反而……感到了心痛。
可是他卻始終沒有向這兒看一眼,反而卑微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頹廢道:“對不起,對不起雪兒,你聽我說,我與她隻是家族聯姻,沒有一絲感情,我對她隻有責任,可是,你不一樣啊,我愛你,從第一麵見你時,我突然明白了愛的含義,整整三十年,似乎在見你那一刻,我才知道了什麼叫心跳,包括我存活這麼長時間的意義。”南宮祁鑫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上道“雪兒,你知不知道,它,隻為你悸動!”
女子神色複雜的看了南宮祁鑫一眼,轉身而跑,而南宮祁鑫單單隻穿了一身睡衣,就這樣追了出去。
舒婉與他生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一向鎮定自若的南宮祁鑫如此的狼狽。
卻……是為了另一個女人。
祁鑫,你知不知道從你卑微的臉上,我看到了現在的我,南宮祁鑫,你說,我是你的責任,你可知,我將你作為我的一生!
……
本就因生產而虛弱的舒婉,此時麵無血色,看著南宮祁鑫追出的方向,眸中最後一點星光忽滅,暗喃道:“雪兒,果真是一個美麗的名字,美麗的女人……”
舒祉和穆帆扶著搖搖欲墜的舒婉,背對著南宮祁鑫跑出的方向,朝著太陽的步步邁去。
“婉婉,你還好嗎?”回到舒祉房子已經快半月了,穆帆看著麵色愈發黯然的舒婉輕聲問道。
舒婉怔怔的西方,一言不發。
“舒婉,你他媽出息點行不?憑你堂堂舒家大小姐,你想要誰不行啊?非得這樣遍體鱗傷的跟在南宮祁鑫後麵嗎?他值得你這樣嗎?”
舒婉聽見了南宮祁鑫這個名字,緩緩轉過頭,語氣縹緲道:“可是南宮祁鑫隻有一個,我愛的南宮祁鑫卻隻有一個啊!”
舒婉的眼眶都是深色的黑眼圈,曾明媚的皓眸深深的窩了下去,如綢緞般的黑發竟添了幾縷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