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做什麼,快給我看病!”趙明珠瞪著朱大夫,壓低聲音喝道,好像生怕驚動了屋裏的人似的。
“哦哦。”朱大夫連忙坐在了趙明珠對麵,放下藥箱給他把脈。
朱大夫一邊把脈一邊把眉頭皺的死緊,餘光不動聲色地注意著屋內,瞥見小糯米給他打了個手勢,朱大夫這才收回手,為難道:“這毒……不好解啊……”
趙明珠臉色一白,果然是中了毒麼?
“老夫也是第一次見這種毒,所以不太了解毒性,這萬一解不好……”
趙明珠惡狠狠地瞪著他。
“說實話,老夫無能為力,解鈴還須係鈴人,沒有解藥老夫也沒辦法。”朱大夫起身歉意地鞠躬道。
“你的意思是你不會解?”趙明珠危險地眯起雙眼。
“公子,這毒不簡單啊!我不敢亂給您吃藥,這要是萬一吃的不對,那……”朱大夫為難不已地看著他。
趙明珠沉思了一會兒,對朱大夫擺擺手。
朱大夫以為他要放自己離開,卻聽趙明珠道:“來人,把他關進大牢。”
朱大夫一驚,下意識地看向屋子,看到小糯米對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朱大夫一懨,立馬配合地被官差拖走了。
半個時辰後,霖穿戴整齊出來,斜眼瞥向躺椅上的趙明珠,直把趙明珠看得不寒而栗。
“霖,回家嗎?”小糯米問。
“嗯。”霖回頭對她一笑,牽著她的手大搖大擺地出了府衙,騎上馬離開烏瑉鎮。
回到家,霖從屋裏的箱子裏取出一把長劍,小糯米則從牆角裏搬出了一個瓷罐子。
兩人在家裏逗留了不過片刻,便再次騎馬上路。
黑山寨,一個令方圓百裏的村子都聞風喪膽的山賊土匪窩,一扇高大的木閘門將黑山寨與外界隔絕開,四周地勢陡峭,稍有不慎就會掉進低穀,周圍濕氣濃重,低估裏應該是深水潭,普通人根本過不去。
正打著瞌睡的守門人聽到一陣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努力拉起眼皮瞅去,隻見兩個披著鬥篷蒙著麵紗的陌生人騎著一匹馬停在了大門前,前麵那個身形要嬌小一些,後麵那個拉著韁繩,身上的氣勢讓人想忽視都難。
“是誰?”守門人壯起膽子吼了一聲。
“在這等我。”霖在小糯米耳旁輕聲道。
“嗯。”小糯米點頭。
“錚!”長劍出鞘,霖飛身一躍,在木門上借力踩了兩下,輕鬆地越過大門翻身進到寨子裏。
看到霖行雲流水的一連串動作,守門人嚇得腿一軟,連忙去敲響旁邊的警鍾,“咚咚咚”的聲響在寨子裏響起,緊接著一個個屋子亮起了燈火,一群山賊還來不及穿衣服,直接披上外衣扛著家夥出來了。
短短幾秒,寨子周圍燃起了一連串的火盆,三十來個山賊舉著家夥聚集在了霖麵前,凶狠地瞪著他。
“發生什麼事了?”一個身形高大魁梧男人從人群後麵走了出來,隻見他麵上橫著一條粗長的刀疤,手裏握著一把彎刀,眼神頗為凶惡不善。
“刀疤老大,這人拿著劍闖了進來!”守門人戰戰兢兢地叫道。
刀疤眯眼打量著霖,隨即不屑地用鼻孔哼了一聲,笑道:“我當是誰呢,這不就是白天被我們送進大牢的那個男人嗎。”
一群山賊瞧了瞧,其中一個道:“老大,他既然在大牢,又怎麼會來這裏?他該不會是來找我們報仇的吧?”
“怕什麼,我們這麼多人!”刀疤吼了那人一句,冷笑道:“能從大牢裏逃出來,看來這小子有點本事,不過到了我刀疤的地盤,嘿嘿……給我拿下!誰能砍下他一條胳膊或一條腿老大我都重重有賞!”
“吼吼!”山賊們激動地叫了起來,一個個揚著家夥就衝霖殺去。
小糯米隔著木門看到霖一身黑色鬥篷如煙霧般飄轉,精妙的劍術沒有絲毫靈力,卻威風凜凜劍氣逼人。
小糯米第一次見識甘霖引劍訣,聽娘親說這是世間最高深精妙的一門劍術沒有之一,而創造這門劍術的人正是霖,以前的事她知道的並不多,對於霖的了解隻局限於他是光明神殿的主人,連玄冥師公和族裏的長老都忌憚三分的人物。
那劍來之前小糯米用高濃度的蒙汗藥泡了一遍,隻要在傷口上沾上一點就能讓人昏迷過去,不睡上一天一夜是不會醒來。
這群山賊,怎麼可能配得上霖的對手,不消片刻,寨子裏便倒了一片,唯一站著的那個除了霖再無其他。
迎著晨曦,霖抱緊懷裏的人,任由馬兒慢悠悠地向著家的方向走去,動作輕柔的生怕驚醒懷裏疲憊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