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在這街上鬧...被他們打擾生意?”那名士兵說著話風突然一轉,神情也變得恭敬認真起來。
“是他們打擾了我的生意。”
“把這幾個鬧事的給我抓起來。”他身後的另九名士兵,將精瘦男子和他的四個打手給綁了起來。
“呂大哥,你這是開什麼玩笑啊?你和兄弟要是缺錢,就和我說。”
“公然賄賂執法隊,給我狠狠的揍他,讓他在也說不來這種話。”沒等精瘦男子說完,他的呂哥哥一聲令下,九名大漢拳腳就往臉上找呼,俗話說的好,做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僅招呼幾下,精瘦男子好像知道了什麼,趕緊閉上了嘴,不再言語。
“因為我們監察不利,給您造成了糟糕的影響,還請見諒,帶上他們,撤。”呂姓男子說完,跟他手下的士兵離開了這裏,人群也紛紛散去,因為這事,幾乎沒有人來這裏看病。
“呂哥,剛才是怎麼回事啊?”
“那姑娘是上頭特意關照的,你現在還敢不敢動了?”
“不敢了,不敢了。”
“坐吧,剛才謝謝你了。”汐妍示意秋風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沒什麼,這群城衛倒是挺盡職。”
“算是吧。”由於剛才的事情,現在都沒有病人,汐妍拿起一本醫書在夜明珠下看起來,周圍的蚊蟲也因為她擺放的香包熏跑。
秋風看著她被光照亮的容顏,專注認真,在這鬧事的一角裏,顯得很是安靜。
“你為什麼要給這些普通人治病?”
汐妍聽到秋風的問話,正在翻書的手一頓,然後看著下一頁醫書很久才說話。
“我說這是我的夢想,你信嗎?”
“你的夢想?”
汐妍合上醫書將它平放在桌子上,壓在手下,抬頭看著遠處的幾個時隱時現的星星。
“我並不是出生在武家,而是一個小山村內,我母親是那個村裏大夫,有時還會去別的村子給他們看病。在小的時候,我母親經常帶著我一起去行醫,每次治好病人時,母親的臉上盡是自豪。有一次我母親跟我說,真正的醫者最大的夢想不是懸壺濟世,而是天下無醫。可那之後不久,有一個村子在母親去過之後,突然起了瘟疫,母親又去那個村子,給他們治病,然而瘟疫爆發的太快,母親還沒配出治病的藥方,那個村子就差不多死絕了。在母親回到的村莊內,這是村內也有人感上了這種病,人心惶惶。這時就有人說,這一切都是我母親造成的,是她帶來的瘟疫,是她醫術不精,是她沒治好的瘟疫。麵臨死亡的恐懼,家人生死離別的傷心,對瘟疫的怒火全部都轉移給了母親,最後他們決定燒死母親。”
說道這汐妍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看著她眼裏隱隱浮動的光痕,他就知道結果是怎麼樣的,還有一些細節的問題,他沒有問,隻是這樣默默的聽著她講,他終於知道那時她是怎麼理解到自己的悲傷。
“我的夢想就是用母親的醫術完成她遙不可及的夢想,證明她醫術的精湛,不是他們所說的那樣不堪。怎麼,是不是無聊到可笑?”汐妍抽泣一下,眼裏的淚光消失不見,她翻手挽起臉邊垂落的一縷青絲,笑了一笑,另一隻手則是撫摸著那本醫書已經陳舊的外皮。
“你賦予可笑的我一個可笑的希望,你讓我怎麼再去笑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