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幻界符被破開了。”
他們奔向一線天的途中,張一弛突然停下腳步,語氣沉重壓的所有人都邁不開步子。
“以他那個層次的速度,追上咱們要不了多久吧。”許峰的話語中帶著沉重。
牛龍一皺著眉頭,眼睛看著遠處的一線天,估量兩者之間的距離和時間。
“不用看了,如果現在盡全力跑的話,隻有兩種結果,讓他攆上,或者同歸於盡。”
“他不能那麼快吧?”
“他能那麼快,現在乘著他沒趕到,商量一下對策。”
“我的方法是一個人將他引到一線天,另兩個人分開跑。”張一弛看著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自己的身上,第一個開口說到。
“這樣沒準能活下來兩個。”
“現在誰去一線天?”沒有人吱聲,誰都知道,這個任務是誰去誰死。
張一弛看向許峰時發現他已經從雙手抱劍變成單手持劍,而牛龍一則是悄悄的擋在君珊珊的身前。
張一弛見此無聲一歎,他突然想到了不知幹什麼去的秋風,如果他在的話,他會怎麼做?
“這樣的結果也是由於我的決定出現的,那就由我來承擔後果。”張一弛轉身看著身後來時的森林。
“你們走吧,將自己的行蹤隱藏一些。”
許峰看著張一弛,眉頭微微一皺,握緊劍鞘,轉身離去。牛龍一和君珊珊相視一眼,最後離去,隻剩下張一弛一個人回首來路,突然一陣狂風呼嘯而來,吹的張一弛更顯落寞。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來吧,我管你是人是獸,誰都別想擋在我活下去的路上!!”張一弛轉身揮袖直奔一線天,一往無前。
在距一線天還有不到千步時,三道刀罡無聲從身後襲來,當張一弛發現時已經有些晚了,即使他拚命閃躲,依舊擦中肩膀。
“這也太快了吧。”張一弛靠在一顆樹後,另一隻手已經拿著創傷藥往正在流血的傷口塗抹,要是他再晚一點,這條胳膊恐怕已經不是他的了。
“喂,別在掙紮了,乖乖受死吧,你們殺了他,就注定跑不出這片森林的。”黑衣男子淡淡的說道,手中的寶刀嗡嗡作響卻始終沒有脫手,就像它的主人一樣,拚命的壓製自己內心的憤怒。
“哼,堂堂一屆強者,竟在這裏截殺後輩,傳出去不怕讓人笑掉大牙,你就一點不在乎你們呂家的臉麵?”
“在你拿出幻界符的一刻,這已經變得不公平了。”
“強詞奪理。”
“無論如何,你們都不會活著出去,準備死吧!”黑衣男子抬刀一揮,再次一道比以前渾厚許多的刀罡飛向張一弛藏身的樹後。
擋在路線上的古樹全部攔腰而斷,脆弱的不堪一擊。
“我靠。”見次狀況硬抗是扛不住,張一弛撒腿就跑。
嘭,他剛才藏身的那顆古樹應聲炸裂,變成滿地木屑。
乘著視線不佳,張一弛回手兩張爆火符打向黑衣男子,卻被他簡簡單單的兩刀砍滅,沒起絲毫效果。
由於黑衣男子沒有動,張一弛瞬間和他拉開了距離,看著遠去的目標,黑衣男子並沒有心急,刀重歸刀鞘,置於左側腰間,右手依舊緊握刀柄,後背微弓,雙腿微蜷,眼裏邪芒一閃,整個人如同獵豹般,瞬間衝向張一弛,眨眼後,以過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