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鼻子皺了皺,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他鼻子前搔來搔去,不過那上淡淡的香氣卻讓他著迷。
他的眼睛緩緩睜開,他隻覺的僵硬難動好似生鏽了一般,究竟睡了多久?
眼前的毛發是白色的,白色的?他好像不記得有誰是這樣的。他記得以前在經閣的雜記中看到過這樣一種記載曾經有種人認為死後上的是天堂,而不是地府,天堂上有天使,她們的頭發是白色的。
秋風就這樣安心的躺在這裏,享受的著發絲拂麵帶來的瘙癢感覺。
啊!手部傳來的劇痛,讓他一下喊出聲來,但他喊出的來的隻是沙啞的呼聲,不僅如此腹部還一陣疼痛。
“醒了?”是個滄桑男音,秋風記得那本書上寫著天堂裏的天使可能沒有性別。
當秋風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一頭白發的雲老,可是當他看到雲老梳戴整齊的道冠心中的不舒服更濃了幾分,甚至有種大人的衝動。
“看來老夫的醫術還是這麼精湛啊。”雲老一臉得意的捋著自己白色長胡。
胡子,那才的天使竟然是一個老頭的胡子,更可氣的是自己還那麼享受,這要傳出去可就沒臉見人了。
算了,還活著就好,不過這房間清雅的有些少女心爆棚啊,怎麼床邊還放著一個梳妝鏡,格局也是非常熟悉。
“徒兒,他醒了。”
吱,木門直接被推開,汐妍穿在一身白色長裙三步並兩步的走了進來,這才符合他對天使的定義。
“不誇獎誇獎為師?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雲老繼續捋著那把白胡,腰板挺得筆直。
“幸苦師傅了。”
“不辛苦不辛苦,為了徒兒這一切都是應該的。”雲老哈哈一笑,捋胡子的速度越來越快。
“好了,他還需要靜養。”說著汐妍就這個拚命尋找存在感的老人推出閨房。
屋內再次隻剩秋風與汐妍二人,尷尬的氣氛在場中凝聚。
“屋子裏還是沒變啊。”當秋風說完他感覺更加尷尬。
“你還提?”汐妍臉上微紅留給他一個白眼。
汐妍上來掀開他的被子,一股寒氣讓秋風想打噴嚏。“準備起來活動活動,你都睡了十多天了。”
“喂,我還是個病人。”秋風被汐妍扶起來,看著渾身上下的繃帶就一陣無奈。
腳掌剛落地,秋風就感覺整個大腿酸麻的不受控製,要不是汐妍扶著他現在已經坐在地上。
“你身上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就是神魂一直離體,昏睡不起,現在好好適應一下自己身體。”
秋風點點頭,慢慢的他重新熟悉了自己的身體,在汐妍的攙扶下走出了她的閨房,在屋後的涼亭內坐下。
秋風受傷較輕的左手放在石桌上,沒有多少灰塵,看來是汐妍時常清理。
“真是好地方,這裏春夏都會被鮮花圍繞吧,可惜來了兩次都沒看見。”
“真是個呆子。”汐妍扭頭不再看他。
秋風咂咂嘴,自己好像有說錯話了。轉移話題,這是秋風現在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那時誰救的咱們啊?”
“你。”
“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
“我不想提那些。”汐妍伸手一招,她閨房牆上掛著的紫檀木古箏通過木窗飛到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