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
“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原本說好的妖獸呢?”
秋風抬頭看向山腰處的洞口,他發現許峰的身影消失了。隨後一根冰錐被秋風甩手射出,過了山腰後,依舊沒有半點動靜,要是許峰還在外麵的話,飛上去的冰錐早就應該被打下來。秋風心中暗道一聲糟糕,他直接踏步衝上山腰洞口。
秋風屏氣斂聲的摸進洞口,裏麵雖然安靜,但隱隱有一種靈氣在裏麵流轉,秋風忍住衝動慢慢摸了進去。
洞內的許峰平躺在地身上蓋著周雪兒的衣服,而周雪兒披著許峰的衣服盤坐在他腰間閉目打坐。絲絲白氣順著許峰的口鼻飛去她的鼻內。
當秋風摸進來的時候,周雪兒突然睜開了眼睛,迅速將身上的衣物一斂,起身而立,不露半點春光。
秋風撇了一眼蓋在許峰身上衣物的點滴血跡冷言道:“你殺了他!”
周雪兒白了他一眼。“那又如何?”
嘶。寒氣在秋風手中彌漫,冰戟緩緩成型,他心中的憤怒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隻是在等戟成的一刻。
那是他的兄弟,與他一同經曆生死的兄弟,曾經一同把酒言歡,一同犯事被罰的兄弟,如今卻死在自己的麵前。
突如其來的傷痛所激起的憤怒衝昏了秋風的頭腦,隻要他靈氣一探就能察覺其實許峰還有生機。
但現在他看不見,他隻想殺了麵前這個人麵蛇心的女人。
周雪兒身影一閃,一套完整的衣裳被穿在身上,現在徹底撕掉了麵具,她也不需要在裝模作樣的。一把上麵嵌滿了白濁玉珠的匕首被她握在手裏,這是她從來沒有顯露的。
她就是這樣待在他們身邊的,取得大家的信任,秋風的殺意就更加的濃烈,洞穴內充斥著秋風的寒氣。周雪兒也沒想到一直挺隨和的秋風此刻竟然這麼恐怖,如果早一個時辰她根本打不過,但現在就另當別論了。
山下。
“你怎麼過來了,不去守著你那邊?”
“你還沒有察覺到不對嗎?”張一弛這麼一說,牛龍一才反應過來。
“秋風呢?”
“恐怕他已經上去了吧。”
就在他們猜測時,一陣靈氣的劇烈波動從山頂上傳來,二人相視一眼,飛奔上山,隨後洞內傳出來的靈氣一陣一陣的湧動。
當他們蹬到洞口時,發現秋風和周雪兒長在對立而站,許峰就那樣平躺在二人中間。
此時周雪兒剛換的新衣上,碎口遍布,每一道碎口下便是一道還在流血的傷痕,而秋風那邊沒有像她她這樣狼狽,但卻是眉頭緊皺,雖然他的實力照周雪兒強上許多,但她們魅族的魅術卻讓他有些吃不消,腦海總是模糊的傳來各種嬌言媚語,這還是有戒指在能幫著阻擋一些,不然自己將更加的不堪。
“秋風我們來助你。”在看見地上躺著的許峰,二人瞬間明白過來。
就在這時山下傳來的幾聲震耳的嚎叫,讓他倆臉色變得很難看。
“這裏我一個人就是行,你們攔住那群畜牲,別讓她趁亂逃跑。”洞內吹出來的涼氣讓張一弛打了一個寒顫,他拽著牛龍一急急忙忙的下山,要是再呆在這裏,極可能波及到他們。
“不要想著跑,今天你的結局隻會死在這裏!”
秋風提戟再次上前,一跳越過許峰,冰戟直劈周雪兒。
“魅三,亂影!”
周雪兒後跳閃來,並磕飛刺來的冰錐。她一喝下,匕首上鑲嵌的第三顆寶石微微閃爍一下,一圈周雪兒的身影憑空出現圍住了秋風。每一個身影動作表情都是不一樣的,匆忙之間秋風根本分辨不出來誰真誰假。
秋風冰戟舞動的飛快,每一下都能正好抵住周雪兒的匕首,他實在不敢再讓周雪兒的匕首碰到一下,那時被她的匕首劃破了一層皮自己就走神了一息的時間,在這生死搏鬥中一息的時間足以決定很多,匕首擦著秋風的腦袋劃過,斬斷了秋風的一縷黑發。
“準備死吧!”
秋風冰戟猛的一甩將所有周雪兒的身影全部震退,冰戟如同如鞘的長劍一般,放在他身體一側,眼睛陰冷的盯著麵前眾多周雪兒的身形。
突然他眼睛一亮,空中反握冰戟,以戟為槍,一下刺出。
躺在那裏昏迷不醒的許峰終於被涼氣激起,從昏迷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他晃晃了昏沉沉的腦袋,身體也是乏力,他隻記得他們剛剛翻雲覆雨完,他便昏了過去。
周雪兒呢?她不是說要把自己煉做爐鼎嗎?許峰掙紮著從地上坐起,周雪兒蓋在他身上的衣服滑落,他沒有去撿,也沒有任何動作,整個人都呆呆的坐在那裏。
周雪兒就站在他的麵前背對著他,在她的後背上還凸出一根冰柱,上麵的鮮血還在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