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家。管家將剛看完的傳音信燒成灰燼。
“讓幾個六合境的海妖去解決那個季雲權的兒子,別讓他活著出去那個斷崖,還有給季雲青點甜頭,這種連自己家人都能下手的人真是難得啊。”管家站在空院子裏自言自語,待他說完後變化的隻有一棵樹上掉下了一片樹葉。
“管家,剛才的信上說的什麼?”海燕山衣衫襤褸的從管家身後的院子內走出,順著門縫還能看見屋內有一個白花花的嬌軀。
“家主,當初那個季雲權的兒子出現了。”管家急忙低下了頭,心中暗想他怎麼這個時候出來了。
“要是看不見他的屍首,你就滾蛋吧。”
“是。”海家管家是換了最頻的一個職位,他也是剛剛才爬上來的,這要是屁股還沒捂熱乎就滾蛋那可就丟大臉了。
他們二人沒有停歇走半天的路程才到達斷崖處。在他們走到屍骨麵前,他的姿勢可剛才的不一樣,現在變成了雙手撐著後背抬頭仰望天空。
看著麵前的屍骨,想到它就是自己曾未見過的父親,秋風並沒有那麼多的感覺,他沒有任何關於他父親的記憶,所知道的一切還是剛剛聽別人說起,如果硬要說的話就是熟悉的陌生人,但這並不耽誤他最初始的目的,這是他此刻對自己的定義。
“老弟,我上次來的時候,你父親是站著的。”在秋風剛要將外麵不堪一擊的陣法撕裂的時候,季伯侖出言說道。
秋風的手僵在半空,因為在季伯侖說話的時候,他看見他父親的屍骨低頭看向了他,空洞的眼眶裏除了後腦殼什麼都沒有。
“父親?”秋風試探的叫了一聲。“我是秋風,季秋風,你兒子?”
那邊腦袋一歪,伸出骨掌抓了抓頭骨像是迷惑不解。秋風心中一沉,他以為他還能見上父親一麵,可是他現在的樣子也隻是剛有了靈智。
“不能啊,按理說他應該對你有反應,畢竟你是他的兒子,難道是陣法阻隔的緣故?”
秋風曾經看過一本古籍,任何屍體屍變之後,都會對生前的至親,或者最記憶深刻的事情有反應,現在這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一定是這個陣法,他沒有父親和父親認不出來自己的打擊根本無法比擬,秋風下意識的認同季伯侖的話,將陣法做成了依托,他不相信自己父親會認不出來自己。
冰戟在手,一戟將這粗糙的陣法撕裂。“父親?”秋風上前一步。
骷髏在陣法破碎後,身體一下子蹦了起來,伸手向陣法邊緣試探陣法是否真正的消失,在確定陣法消失後,骷髏像是小孩一樣手舞足蹈,完全無視了麵前的秋風,慶祝過後,骷髏腦袋對向了秋風。
“秋風,小心。”季伯侖突然一把拽開秋風。剛才骷髏食指指著秋風,在都以為他認出來秋風的時候,骷髏指尖突然射出一道指勁,要不是季伯侖及時來開了秋風,恐怕他的身體已經被開出了一個大洞。
秋風推開了季伯侖,手中握緊了冰戟。“他不是我的父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