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喝,風雲變色,天地靈力瘋狂湧動。薑老手中的靈力長劍,再也不受他的控製,開始消散,就連他的境界都隱隱有崩潰的趨勢,前一刻還晴空萬裏,現在就烏雲密布,飛在半空中的薑老緩緩降落,雙腳站在地上,能看見他的身體在輕微的晃動,像是他消瘦無力的大腿不能支撐他的身體一樣。
“世界之子,仙?”薑老站在那裏自言自語的說道,身體始終承受這個世界突然壓在他身上的重量。
秋風那邊沒有再繼續攻擊薑老,而是左手按住臉麵,腦內撕裂般的疼痛讓他難以忍耐,就像有人突然將他的大腦從中間撕裂成兩半一樣,隨著每撕裂一分,他的腦海裏就多出了一些記憶片段,那些畫麵一閃而過,跟本不給秋風細看的時間。
就在秋風爆發出仙的氣勢後,薑老就感覺自己差不多敗,沒有多殺掙紮的餘地,別人不懂他們和仙之間的差距,他這個離仙最近的人怎麼還會不懂?
都說修行是是逆天行事,強行把屬於天地之間的力量囚禁於身,不過既然已經做了這麼長時間的逆天行事,那麼也不差今天一回,沒準老天爺看他一生做這麼多好事的情況下放他一馬也說不定?
薑老這樣安慰自己,取出一張符紙,再起開始燃燒的時候將它貼在自己心髒的位置。為了今天,他把自己這一生所積攢的積蓄全部都化作能為今天派上用場的丹藥符寶。無論成敗那些積蓄他都在也用不上了。
“猙魂,附身!”薑老的聲音在說話間就有了明顯的轉變,從原本的蒼老深沉變成了如擊石般鏗鏘,在其印堂處開始鼓起,並且越來越大,他身上的肌肉再次發育,變成了一般壯漢見到都難以姿容的程度,並且還長出一層淡淡的黃色如獅子一般的絨毛,寬大的道袍遮擋住薑老膨脹的身軀,五隻爪尖變得異常鋒利,在一聲噪的嘶鳴聲中,額頭上的鼓包中,一根銳長的石質獨角破皮而出,其身後的股間擺蕩著五根首尾。
由瞳孔變成半個赤紅色的豎瞳,這個身前不遠處正在捂著頭低聲悲鳴的秋風,再的一聲咆哮,風平浪息,這世間都在這一聲咆哮下感到害怕,那個上古洪荒才存在的異獸,輕鬆與仙相媲美的異獸,這叫這個世界怎麼不害怕,不去收斂聲息?
這是薑老花了斤半的積蓄才從一位舊友那裏換來這麼一張八階的符紙,當時那家夥還在歎息他也隻是得到了一縷猙獸的殘魂,這要是他剛獵殺的一頭猙獸,那麼取它的魂魄連成的符紙輕鬆達到九階巔峰,也能讓用著達到仙的層次,不過那也隻是想想,這一律殘魂,煉符的時候都險些要了那個家夥的老命。
不過,也沒什麼差,仙又近了,就在眼前。薑老邁前一步,有如此助力,他要繼續去追逐他的仙。
可能是意識到了危機,秋風那邊壓下了腦內的記憶與疼痛,暫時提起一些精氣神來對付敵人。就這樣原先因為疼痛死閉的眼睛悠悠睜開,一雙異色的瞳孔透過手掌的空隙看向薑老,一隻充滿了煩躁與憤怒,一隻融彙這冷漠與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