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領著秋風出了村,走了一段距離,脫離了村裏人的實現。
“我要帶你離開這,可能感覺有些不適,閉上眼睛就行。”
閉上眼睛的秋風感覺身體被什麼東西包裹著,暖暖的,自己好像飄了起來,但是感覺有些混亂,反胃惡心。
“到了,把眼睛睜開吧,有些惡心是正常的。”
眼前景色不在是以前那般熟悉,而是一片不算密集的森林,人行其中也不費周折。
抬眼望去,能看見遠處林中一棵又粗又高的大樹,如同支起這一片天空的巨人,即使現在是深秋但其依舊蒼翠欲滴。
一路上並無豺狼虎豹,僅有些蚊蟲禽鳥,倒顯的有些平靜。
巨樹下,有一個非常大的樹洞,如同懸崖上的洞穴,足以容納下好幾人,樹後遠處隱隱一座矮山,如果不細看,便會將其忽略。
“這樹是蒼靈古樹,其樹高大,粗壯,樹幹堅韌,根部還會散發靈氣,周圍還不易生出蚊蟲,就將你母親葬在這吧。”秋風隻是點點頭沒說話。
“給我把鐵鍬,我自己來。”秋風要過一把鐵鍬後走進了樹洞裏,老者走到樹蔭下一手撐著樹木,看著秋風一鏟一鏟撅起的泥土,一點一點加深的土坑。
小半個時辰坑以成型大半,雖然秋風早就累的氣喘籲籲,稚嫩的小手被粗糙的鐵鍬棍磨出水泡,有的甚至已經破裂流出鮮血,但是依舊揮鏟。
老者掏出一顆綠色的丸子遞給秋風,秋風停下來喘著粗氣,伸手接過丸子看看它又看看老者,一口吃下。
入口即化,如同一道暖流般,流過他的胃,他的四肢百骨,力氣從中奔湧而出。
“謝謝。”秋風轉過身拿著鐵鍬繼續挖那土坑。
過了一會,坑已經挖好了。秋風看向了老者,老者會意,將那口寒木棺材從腰中的布口袋取出來,落向坑中。
嘭,棺材落下,激起的灰塵迷住了秋風的眼睛,待灰塵散去,那口棺材就在眼前。
秋風看著眼前的棺材,這裏麵躺著的是母親。他想打開這個棺材再看眼母親,再看眼母親的容顏,但當他伸出手時,他頓住了,這隻手由於揮鏟用力過猛,肌肉撕傷在不斷顫抖,上麵更是布滿泥土與血漬,這與那蒼白的棺木行成鮮明對比。
秋風呆呆的看著這隻手,最後將它放下,默默的從坑裏爬了出來。
老者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最後將手放下,也許是怕弄髒了棺木。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嫌棄自己的手太過稚嫩。
秋風重新拿起鐵鍬,一點、一點、的將掘出的泥土添回,自從自己有記憶的時刻,母親就一直陪在我身旁,眼前浮過曾經的一幕幕,自己生病時,一起過年時,給自己講故事時。
嘀嗒嘀嗒,滴滴眼淚滑落,落到地上,伴隨這泥土回到坑裏,秋風低著頭誰也不知道此時他臉上是什麼表情。
隨著土坑漸漸填平,秋風也止住了哭泣,再抬頭時,臉上的表情很是平靜,如同埋沒的不僅僅是他母親,還有他的記憶,他的一切。隻有在眼底深處有種不一樣波濤再湧動。
“謝謝。”秋風向老者莫名的道了謝。老者小吐一口氣,將貼在樹幹上的右手拿了下來。
“沒事,走吧。”如果不是老者將靈氣注入到土裏,讓其鬆軟,減輕重量,九歲的普通孩子再厲害也不可能挖出這麼大的坑,不過這一句道謝更堅定了他培養秋風的念頭,還未修煉就如此靈敏,難得,難得。
老者帶著秋風走出了森林,走向那顆巨樹後麵的那座山。
這山要比後山還要高,還要宏博氣派。山頂上隱隱有和人家。離得太遠,能看到也是很勉強。
“我家就是那裏,以後你也要住在那。”
秋風沒有在抬頭看向那裏,那裏是他的家,而不是我的家,現在的我已經是無家可歸了。
想到這裏秋風的小手就攥的死死的,對於他來說,這裏隻是他獲得力量的途徑。
“上去吧,帶你熟悉熟悉房間,免得走錯了,壞我事。”
老者抓著秋風的肩膀,一瞬間從山下到了山上,秋風四處看看,也是驚奇,對以後要麵對力量有了些了解。
眼前的房子是座四合院,整個院子都是灰色調的,顯的有些蒼老遲暮,。
“這裏就我一個人住。”
進入宅門,過了影壁,垂花門便進入庭院,隻見庭院四角種著似海棠的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