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不知目的為何處,五小隻覺得雙眼已被接踵不斷地粗藤古樹晃花,雙腿已經習慣了在長草中行走。
忽然楊三折停下腳步,轉身看了眾人一眼,陷入沉思之中……
“怎麼了?你不要這般一驚一乍的。”劉龍虎抱怨道。
楊三折抬頭一指眼前的大樹,說道:“你們看,這可是剛才那隻貓?”
其餘五人隨他手指看去,前方不遠一顆參天古樹之上,一隻黑白相間的花貓正歪著腦袋動也不動的頂著他們。
於陽驚呼道:“這……這……我們可是迷路了?”
“原來我們一直在同一個地方轉悠,今次可是麻煩了。”譚東詞焦急道。
楊三折往地上一坐,環顧著四周景象不知所惜。
李百雙搖了搖頭,他此刻後悔極了剛才聽了五小的意見冒然走入禁地之中,無奈道:“看來也隻有等唐爽向師父去求援了。”
這時一直少言寡語的莫震方開口說道:“不妨我們在走過的地方刻下標記,此後逢標記便轉彎,這樣起碼不會重複走冤路。”
“有道理。”劉龍虎自懷中掏出一把匕首,閃到一棵古樹之旁,擦擦擦畫了起來。
李百雙微微一笑:“他準備的倒是齊全。”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楊三折起身朝劉龍虎斥罵道:“呆子,坐個標記還要這麼長時間?”
眾人這才緩過神,走近一看,但見劉龍虎所對的樹幹上,一龍角虎臉的圖案已被他刻完了大半。
這圖案不正和劉龍虎腰間懸掛的令牌上的虎頭一模一樣嗎?譚東詞驚呼道:“五弟,莫非你這令牌與檀木劍真的是你自己所做?”
“我不是說過嗎?自小我便有這雕刻的天分。”劉龍虎一時完了緊張,竟是吹噓起來。
楊三折也是好一陣吃驚,他萬沒想到劉龍虎這類濫竽充數之徒竟有如此手藝,無怪乎他出門時還帶了把匕首。不過他很快又罵道:“你這種刻法便是刻到天黑我們也走不了一裏路。”
李百雙點頭道:“三折說得對,在我們走過的樹木上劃一道橫杠便是。”
劉龍虎見眾人已是不耐煩,什麼虎頭辟邪之理直接忍住未講,索性跟在眾人後麵邊走邊在身旁的樹幹上劃下橫杠。
可走了許久之後,楊三折輕啐一口,一腳揣在麵前的樹幹之上。終於六人又回到了那刻有半個虎頭的古樹之前。
隨後眾人避開劃有橫道的樹木再行一遍,可最終還是回到起點。
楊三折抬頭看看天色,烈日西去正午已過,心道如此走下去豈不是要將山上所有的樹木全都一一走過嗎?那樣便是到了天黑也出不了這謎一般的森林。
“帶我去樹上瞧一瞧。”於陽心急若焚,也顧不得自己的方法是否可行,放一想到便七竄八竄上了樹頂。
他緊抱樹杈四處環望片刻之後,長叫一聲,差些哭出聲來,朝著下麵五人百般無奈道:“這是什麼鬼地方,出不去的,出不去的,便如迷宮一個摸樣。”
眼見劉龍虎等人又是一陣懊悔,楊三折卻不氣餒,一提氣爬上眼前的古樹,他倒要看看這華山禁地到底如何詭異?
帶他到了於陽身側,放眼望去,但見偌大的森林密密麻麻布滿了羊腸小道,百轉千曲,交叉相接,目之所及竟連出口都不能瞧不見。
楊三折順著眾人腳下的道路搗了良久,卻越看越迷惑,幾次都險些忘了自己順出的主線。直至最後他的目光卻又回到了眾人的腳下。
“怎樣?”於陽焦急地問道。
楊三折卻不言語,隻是屏氣凝神地盯著一條條蜿蜒的小道。忽然,他腦中好似抓到了什麼,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這……”楊三折閉起雙眼,密密麻麻的道路早已在他腦海中成像。他下意識地眨了下眼睛,暮得心花怒放,喊道:“下去,我知道怎樣走出這森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