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幹嘛?”戰長風仍然坐在那裏,大咧咧的問道,“是來投降的嗎?我軍不日即將攻克仰光,你們怕了吧?”說著他哈哈大笑起來。
三位使節對視了一眼,為首的使節沉聲答道:“我們來此,是有要事與戰將軍商量,請戰將軍屏退左右,我們才好說話。”
戰長風大笑道:“要事?什麼要事?你們要說就快著些,老子急著出去呢。這大好天氣,我可沒心思在這裏和你們閑扯。”
“請屏退左右。”為首的使節仍然重複著這句話。
戰長風“嘿”了一聲,罵道:“我靠,你們真他娘的婆婆媽媽的!好好,就依你,你們,都給我下去!”他說著手一揮。
一邊上的衛士乖覺的放下酒壺退了下去。戰長風看著廉自潔,喝道:“廉將軍,你沒聽到我的話嗎?”
廉自潔當然聽到了。但他不想下去,因為眼前的情形太詭異了,實在不知道戰將軍這是中了什麼邪,他既擔心戰將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也擔心這三位使者會趁著戰將軍心智失常之時對他不利。但戰長風既然這麼說了,他也沒辦法不動,隻得施了一禮,答道:“末將就在帳外相候,如果戰將軍有什麼事,隻要叫一聲就行。”
“快去快去吧!”戰長風不耐煩的揮著手。
廉自潔隻得轉身出帳,卻差點和一個要進帳的衛士撞在一起。那衛士讓過廉自潔,進了帳,對戰長風行禮。
戰長風很不耐煩的問道:“什麼事?有事快說。”
那衛士答道:“將軍方才讓我去打聽的事,我打聽到了。離此二十裏的村落裏,五日後會有祭祀太陽神的儀式,將軍要想看,要五日後才行。”
戰長風笑了起來:“那就五日後再看好了。嗯,你下去吧,告訴門口的衛士,先別放人進來了,等我答對了這幾個家夥才說。”
衛士答應一聲,退了下去。
三個使者相互看了看,為首的使者站起身,向戰長風又行了一禮,自我介紹道:“我叫杜拉。”
“我管你叫什麼,有事快說!”戰長風抓起酒杯,一邊答著一邊舉杯,卻發現杯中已空,他罵了一聲,伸手抓起酒壺自已倒酒,那手拿著酒壺,隻在杯邊繞圈,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把壺嘴對準了酒杯,酒灑的滿桌都是。
杜拉看著戰長風的醉態,心中暗自高興,他咳嗽一聲,答道:“戰將軍果然英明神武,隻是,將軍這千裏進兵,深入蠻荒,就算平了緬甸,不知將軍能得到些什麼?還不是為他人做嫁衣?”
戰長風嗯了一聲,也不知是聽明白了還是沒聽明白,他終於把杯中的酒倒滿了,放下酒壺,一杯酒一飲而盡。
杜拉見戰長風沒有特別的反應,隻得明說了:“戰將軍,你們中國有一句俗話:千裏為官隻為財。又雲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您這為將,不也是為了生活的更好嗎?隻要您抬一抬手,您的生活就會變得更好。”
戰長風終於有了反應,他看著杜拉,眯起眼睛問道:“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杜拉嘿嘿一笑,向兩名同伴示意。
兩個同伴立刻伸手入懷,各取出一個小包裹,打開來向戰長風展示。包裹裏,寶石的光芒閃爍成一片,兩小堆寶石展現在眼前。
杜拉好象漫不經心的拿起一顆足有雞蛋大的寶石說道:“這藍寶石是天下唯一的一個。普天之下,再沒有第二個藍寶石有這樣大了。”
戰長風的眼中放著光,伸長脖子看著那兩堆寶石,好一會兒,他又慢慢坐下,嘿嘿一笑,說道:“你們的禮物是不錯,可惜,我還不能滿意!”
杜拉一驚,心想這樣貴重的禮物戰將軍還不滿意,實在有些太過貪婪了。但無論如何,隻要他肯收賄就是好事,當下答道:“要怎麼樣戰將軍才能滿意?您不妨說一說,在下回去另行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