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永淳也大是得意,笑道:“戰將軍,我知道你擔心我是不是能把他們訓練好,但你看,我可以向你保證,沒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
戰長風臉上一紅,心想現在這情形,好象倒了個個兒,就好象他是奮威將軍,而郎將軍倒象是個副將一樣了,他急忙說道:“將軍謙虛了,以將軍之能,卻做著這訓練士兵之事,所謂殺雞用牛刀,當然手到擒來。”他一邊說著,心裏卻在想著,看來每個人的能力還真不一樣,讓郎將軍指揮作戰,是挾泰山以超北海,是不能也,非不為也。但一旦把他從繁重的指揮工作中解脫出來,讓他專心訓練,還真是了得。隻可惜,皇帝是不明白這些的,所以郎將軍仍是奮威將軍,而他戰長風,仍是個臨時工。
他心中歎息,表麵上卻也隻能笑容滿麵,誇獎著郎將軍,郎將軍更是得意,就好象是身為下屬被上級給誇獎了一樣。二人正自談笑,猛可裏聽得蹄聲緊急,一匹馬急馳而來,衝到二人身邊,馬上的將領不等馬站穩就已經翻身下馬,正是魯大海。
“郎將軍,戰將軍,敵軍來襲!”魯大海報告道。
郎永淳的臉一下子白了,嘴裏急急的說道:“怎麼這麼快,怎麼這麼快,我還沒訓練好士兵呢!”
戰長風心中暗笑。敵人進攻還等你訓練好士兵,做好準備?何況這些士兵最好的訓練就是戰場上的訓練,而不是演武場上的。
“具體是什麼情況?”戰長風問道。
“末將今天當值,”魯大海說道,“有探馬來報,叛軍分左右兩路來攻,每路各約三萬人,離此已不足百裏!”
戰長風嗯了一聲,心想離昌都最近的是洛隆,離此約六百裏,現在有兩路叛軍來攻,那麼應當是從洛隆來的。他點了點頭,下令道:“擂鼓,聚將!”
“得令!”魯大海應了一聲,轉身就要上馬。
突然間,魯大海和戰長風同時一呆。
二人都忘記了一件事,一件重要的事:他們忘記向郎永淳請令了!
兩個人的神色一下子都變的十分尷尬。這才叫視如無物呢,兩個人一個下令一個應令,就生生把個奮威將軍給晾在了一邊,硬是一點都沒想到,該是郎將軍下令才對!
二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向郎永淳說道:“末將請令!”
郎永淳其實倒不是不知道這個問題,但他心裏實在太明白了,他能下什麼命令?這個當口兒,要是事事都得他下命令,鐵定的耽誤軍機,何況戰長風給個命令,他再重複一回,有意思嗎?郎將軍雖然職位高到了奮威將軍,而且作戰指揮能力不行,但他有個少見的優點,那就是大度。當然,要沒有這種大度,憑他的本事,他也真難以混到現在這個位置並在一眾高級將領中立足。
“嗐,請什麼令!”郎永淳一揮手,“戰將軍,咱們不是分好了工嗎?你負責具體事務,我負責大戰略。。。。。。和訓練士兵,你盡管下令!”
看來郎將軍還真是善解人意,他主動的把“訓練士兵”這項任務又加入自己的分工之中了。當然,要不加入這一點,郎將軍還真就是無事可做了。
戰長風這才輕出一口氣,對魯大海說道:“快去,執行命令!”
“得令!”魯大海也是輕鬆了一口氣,轉身就走。
鼓聲大起,郎將軍居中而坐,一言不發,心中自行想象著自己如何定下大戰略,成就大功業的景象,戰長風側坐一旁,正在下令。
“敵軍既然兩路來攻,咱們就得兩路去迎,”戰長風說道,“咱們分左右兩路,迎擊敵軍!”
眾將的臉上都有一些雀躍之色。此前的一次大勝,讓他們對戰長風的指揮大感佩服,但上一次勝的雖痛快,卻沒有殲滅太多敵人的有生力量,六萬敵軍,被殺被俘者隻有二萬,另外四萬則四散奔逃了。這不是戰略問題,而是戰術問題,士兵們的訓練程度不足,所以在戰場上就有這種情形出現,也正因如此,所以戰長風才急於訓練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