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喻千裏,問道:“喻參將,我在來此之前根本與李青全不相識,不知道何來的私怨?”
喻千裏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急忙說道:“言多必失,言多必失!末將是話說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全沒那個意思,全沒那個意思的!”
“那就把話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好了。”戰長風答道,“喻參將可知道什麼內情?李牙將為何會如此?我又與李牙將有什麼私怨?”
喻千裏心中大是後悔,他本想勸解一下,沒成想把自己給攪裏麵去了,急忙說道:“這個啊,這個,末將也不清楚,末將隻是這麼一勸而已。將軍休息,末將告退。”說著不待戰長風再說什麼,已經轉身跑掉。
戰長風看著喻千裏的背景,心中更是奇怪。如果喻千裏換個別的方式,可能他也會相信這不過是喻千裏一時口誤,又或者是他理解喻千裏的話有歧義,誰讓漢語博大精深呢,但現在喻千裏這樣的表現,讓他倒是更加懷疑,或者說,幾乎可以肯定,這其中一定有內情,但究竟是什麼內情?這也太搞笑了,李青與戰長風的私怨,而且聽喻千裏的意思,戰長風也“理應”與李青有私怨,但戰長風自己不知道,倒是局外人喻千裏知道!
他歎了口氣,這個怪事他一時也弄不明白,現在軍務繁重,他也沒精力去追究,反正他不過是一個平民,戰爭一結束他就回複到平民狀態,其他的,愛怎麼樣怎麼樣吧,他也懶得去理會。
這一天漢軍走了八十裏,離海防還有三百二十裏路,到天色將黑,大軍下寨。
吃罷了飯,軍務處理完畢,戰長風獨自坐在帳中,不由得想起薑小麗來。他的眼前好象又出現了小麗妹妹那滿是淚水的臉。他伸手入懷,拿出了那個同心結,默默的看著。
他隻希望盡早結束這場戰爭,回到他的小屋去,和小麗妹妹雙宿雙飛,平平安安的渡過一生。
燭花輕爆,戰長風有些困了,他正要睡覺,卻聽得營外發出一陣喧嘩之聲!戰長風心中一驚,急忙站起,還沒等他出門,門就被推開了,鄒成恩風風火火的直闖了進來,叫道:“將軍,快去看!門外出事了!”
戰長風也來不及詢問,跟著鄒成恩一路急奔直衝營門,到了營門前,隻見門內士兵們一群群的聚集在一起,正向外看著,那臉上的神色又是悲傷又是氣憤。
戰長風急向營外看去,隻見外麵聚集著數百平民,這些人衣衫破爛,蓬頭垢麵,有老人有小孩子有婦女,也有青壯男子,但每個人都神色淒苦。
那些百姓見有一個裝著高級將官服色的人出現,忽啦啦都跪了下來,一時間一片哭喊聲:“將軍,救命啊!”“救救我們吧!”
“這是怎麼回事?”戰長風急忙問道。
一邊上,鄒成恩才喘均了氣,急忙答道:“他們都是咱們的百姓!安南本是咱們的屬國,咱們有許多百姓遷移到此,但安南反叛,將咱們的百姓殺的殺,趕的趕,這些人都是失了家園的難民!”
戰長風心中也不由得難過,急忙命令道:“叫李青來,讓他將這些難民安置一下。”
鄒成恩猶豫了一下,答道:“末將去吧。李牙將現在不在營內。”
戰長風一愣,在這樣的時候居然擅離軍營?他問道:“他到哪裏去了?”
鄒成恩答道:“去采藥了。”
戰長風心中更是奇怪,心想李青什麼時候變大夫了?本想更細的問一問,但門口一片哭喊聲,難民們都跪在那裏,哪能在這時候細細詢問李青的事情,隻得說道:“你去處理吧。”
鄒成恩帶人出營,去處理難民事宜,戰長風卻心中想著李青的怪事。他才一到軍中時,戚將軍正組織作戰會議,李青就不在,戰長風剛一發問他就回來了,隻是滿身的野草,當時鄒成恩問李青采到沒有,看來當時李青也是采藥去了。隻是,戚將軍也同樣漢軍嚴格,哪能在發現牙將不在時當做沒事一樣的開作戰會議?隻怕當時李青的離開也是得到了戚將軍的許可的,至少是默許。那麼究竟是什麼藥如此重要,重要的可以讓李青不參加作戰會議,在敵境內臨時宿營還離開軍營去尋找?
戰長風發現,這個李青身上奇怪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看來有必要和李青談一談,隻是現在軍務如此緊急,就算碰到李青也是匆匆的說罷正事就立刻各自處理去,哪有機會談這些私事?
他還沒有想停當,鄒成恩已經匆匆走了回來,向戰長風說道:“稟將軍,老弱婦孺都已有安排,隻是個中有數百青年,堅決要求從軍,他們說他們的家都被毀了,他們要複仇!”
戰長風想了想,點頭道:“擇其優者留下,這些人士氣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