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紅棉卻不大在意,隻是雙眼死盯著那紅色,臉上的神情沒什麼恐懼之色,倒好象很是興奮。
當接近到離紅色丈許時,阮紅棉突然“哇”的一聲叫了出來,搶步上前。
戰長風一時不明所以,急忙問道:“怎麼了?”
阮紅棉第一次沒有用挑逗的聲音說話,她急急的說道:“碧血木棉!”
戰長風心中暗奇,聽阮紅棉的意思,這東西居然是木棉花?但木棉花都是生在木棉樹上,這山洞裏哪會有什麼木棉樹?但既然阮紅棉說這東西叫碧血木棉,想來她是認得的,而且從她搶步上前的動作看,這東西應當沒有危險。戰長風也走上兩步,借著極為微弱的亮光細看。隻見這花與木棉花一樣,隻是極大,如一個盤子一樣,花瓣就好象是要滴出血來一樣,在黑暗中居然放出隱隱的紅光,但這花並非長在樹上,而是生在洞中的一塊泥土中,卻又與尋常的木棉不同了。
阮紅棉呆呆的看著這木棉花,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說道:“這花很奇特,我們叫它碧血木棉,它可以從樹上移到泥土中生長。在我們安南,這是極為珍貴的花,除了王妃那裏,我還沒有在別的地方見過此花。”
戰長風聽阮紅棉說的這樣鄭重,踏上一步正要觀看,冷不防一邊一個黑影突然直撲過來!
戰長風大吃一驚,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他吐氣揚聲,“嘿”的一聲,一拳擊出,呯的一下,那黑影被打的四分五裂,戰長風也感覺著拳頭上生疼。
阮紅棉被嚇了一跳,一下子撲在戰長風身後,手拉著戰長風的衣服,顫聲問道:“那。。。。。。那是個什麼東西?”
戰長風哼了一聲,蹲下身去摸索,不一會兒達達聲響起,跟著眼前一亮,戰長風的手裏已經舉起了一個火折子。火光下,隻見地上散落著一些屍骨,原來方才撲過來的卻是一個人的屍骨。
阮紅棉這才放開戰長風,借著火光看去,突然拍手道:“這碧血木棉就是這個人移到這裏的!”
戰長風奇道:“你怎麼知道?”
阮紅棉向地上一指:“你看,那裏有花剪,有鶴嘴鋤,這人明明的是個花匠。在我們安南,這種碧血木棉足可賣上天價,以前我就聽說有人把碧血木棉藏起來,等長到可以出售時再拿出來,隻是我一直以為這是個傳說,沒想到真有人這樣做!”
聽阮紅棉這麼一說,戰長風也明白了,看來這花匠是發現了難得一見的碧血木棉,知道它奇貨可居,但放在哪裏養都不放心,於是幹脆冒險來到這裏,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出去,而是死在了這裏,難道他用於攀登的用具失去了?想到此處戰長風心中一動,急忙又蹲下身細看,不由得歡呼一聲,自那屍骨旁邊抓起一捆繩索來,笑道:“咱們應當感謝這人才是,他帶給咱們生機了。”
這一下阮紅棉也是大喜,拍手道:“這裏還有鶴嘴鋤,咱們可以出去了,長風哥哥,你真聰明!”邊說著突然湊上前去,吻了戰長風一下。戰長風的手一抖,火折子掉在地上熄滅了。
黑暗中,阮紅棉輕輕的靠近戰長風,雙臂溫柔的環抱著,鼻孔中發出了嗯嗯的聲音,那聲音很有些讓人不能自己。
戰長風急忙伸手一推,想把阮紅棉推開,但這一推入手豐滿而有彈性,卻正推在了阮紅棉的乳房之上。
阮紅棉呻吟了一聲,雙手突然抓住戰長風的手,將戰長風的手牢牢的按在她的胸口上。
戰長風一時間如癡似醉,心裏想著應當收回手來,但那手卻象不聽使喚一樣,隻是按在阮紅棉的胸口拿不回來。
阮紅棉輕輕的解開鬥蓬,戰長風此時已經陷入了半癡迷狀態,他的手緊緊捏著阮紅棉的胸口,低聲叫道:“小麗妹妹。。。。。。”
阮紅棉解鬥蓬的手突然停住。
僵了片刻,她又將鬥蓬係好,退了一步。
戰長風的手終於放開了阮紅棉的胸口,他立時回過神來,一時間隻感覺著羞愧難當。
阮紅棉咯咯一聲輕笑,低聲道:“你的情人叫小麗?”
戰長風大是尷尬,沉默不語。
阮紅棉小心的蹲下,在地上摸索了一下,找到了火折子,再次打燃,一手舉著火折子,另一隻手小心的伸出去,將那碧血木棉采了下來,送到戰長風眼前:“這是我送給小麗妹妹的,你幫我帶給她吧。”
戰長風一驚,急忙拒絕道:“這花極為珍貴,還是你留著吧。”
阮紅棉卻不收回手去,輕聲道:“要我說這是我要求你做的第二件事你才肯收下嗎?”
戰長風猶豫了一下,終於接過花來,將花小心的放入背囊之中。
“多謝你了。”戰長風由衷的說道。
阮紅棉笑道:“鮮花送佳人,不是正好?戰將軍的意中人,一定是好美的。”她的笑容有些勉強,稱呼也不知不覺的改得正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