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的一聲,他的後背重重的撞在石壁上。
前麵仍是一片漆黑,但這一片漆黑之中,亮著兩點綠瑩瑩的光芒!
戰長風的心跳加速,雖然他現在幾乎可算是赤裸著,雖然洞內濕冷,他仍感覺流下了汗水。
前麵究竟是什麼怪物?會不會又是巨大無比的惡獸?他深深的吸了兩口氣,盡量使自己冷靜下來。害怕是沒有用的,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無論前麵是什麼,都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可想,那就隻能用一個辦法:拚命!
他鼓起勇氣,直接向著那綠光走著,每走一步,他的緊張程度都高一分。
那綠光看來並沒有立刻要撲過來的意思,隻是在那裏一動不動的靜止著。戰長風已經離綠光隻有丈許了,他突然放鬆了下來。
綠光雖然不是很明亮,但至少還可以照得數尺方圓,朦朧間還是可以看到東西的,朦朧中,他看到那綠光是自兩個小柱子上發出的,那明明的是兩顆極為碩大的珍珠,放置在兩個小柱子上。
這珍珠每個的大小都足有核桃樣,應當是傳說中的夜明珠,隻是,傳說中夜明珠是放出白光的,這兩顆夜明珠卻放出綠色的光芒,實在是罕見。
借著夜明珠的微弱之光,他看到在兩個柱子中間,是一具骷髏,這骷髏頭上戴著一頂王冠,身上穿著已經腐爛的袍子,端坐在一把高高的椅子上。在骷髏的麵前是一個石台,台上放著一塊綠竹。
戰長風心中一動,邁步上前,就著那石台細看,果然,那綠竹與此前從叛苗身上搜得的綠竹一模一樣,隻是在綠竹上方多了兩個漢字:夜郎。
看來,這個人正是夜郎王,隻是不知道是哪一代的夜郎王。這綠竹也不知經過了多久,居然絲毫沒有腐爛,不知是什麼原因。
他四下觀看著,見夜郎王屍骨的四周堆滿了珠寶,什麼寶石、瑪瑙、翡翠,堆積成一個又一個的小堆。這些珠寶要是拿出去,任誰都立刻會富甲天下。
戰長風笑了笑,他一本正經的對骷髏說道:“對不起,我要借用一顆珠子,稍後會還給你。”他伸手從柱子上拿下一顆夜明珠。
他需要這珠子,因為他需要有東西照亮。至於其他的珠寶,珠寶當然人人喜愛,但不是自己的東西,戰長風卻沒興趣取,雖然這東西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夜郎王的,也可算是敵人的,但,他不想用這種理由說服自己,更不想由此證明自己有多貪婪。
他舉著夜明珠照了一圈,見這裏好象是一個小小的廳室,除了夜郎王再沒有其他的屍骨,也沒有其他的東西,看來這裏就是夜郎王的墓室,至於為什麼會以這種方式下葬,卻不是他能解決的問題了。
看罷了這墓室,他舉著夜明珠,這一回總算有東西能照個亮了,他認定了前麵的通道,繼續前行。
他一路走著,細看這山洞,看來這山洞本是自然的一個山洞,但後來由人力進行了加工,洞中處處有人工的痕跡,隻是從洞內的積塵程度看,這些加工隻怕是很久以前做的了。
他七拐八拐的又走了一段,前麵又是一扇門。他伸手去推,這一回這門全然不費力氣,應手而開,隨著打開的門,門內透出了燈光,看來。這裏有人!
戰長風小心的走進去,不敢回頭,隻是輕輕的將門關上。這裏可是天台山,是叛苗盤踞的所在,天知道是不是叛苗的人正在這洞裏!
他放下舉著夜明珠的手,小心的向前慢行,隻見前麵又是一個轉彎,他隨著路一轉,不由的“呀”的叫了一聲,又後退了一步,一時間滿臉通紅。
在前麵是一個方圓數丈的廳室,廳室內擺著許多說不出名堂的植物,在這些植物前麵,一個裸女正慢慢的在混和著一些植物的粉塊。
這女子倒也沒有全裸,下身隻有一塊遮羞布,上身是一個肚兜,潔白的皮膚在燈光下更是誘人。這女子聽得人聲,也是吃了一驚,急忙回身,見一個隻穿著短褲的男子,先是驚喝:“你是。。。。。。”
“是你!”戰長風和這女子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
這女子,正是金花!
金花看著戰長風,經過短暫的驚慌,她已經恢複了鎮定,她並沒有急於遮掩身體,而是冷冷的問道:“你是怎麼來的?”
戰長風的手不自覺的遮著下體,但嘴上卻沒有相讓,他沒有回答金花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在此做什麼?”
兩個人僵持了片刻,倒是金花先屈服了,她笑了笑:“你不懂嗎?我在製蠱。隻可惜,這蠱在製造時是不能見男子的,你這一來,我這蠱就全廢了。看來,你們已經占領了天台山,是嗎?”
戰長風哼了一聲,答道:“天台山已經是我們的了,你還是束手就擒為好!”邊說邊要向前。
“別動!”金花厲聲喝道,“看看你左右,你要敢亂動,我保證你死的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