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蘇雅說著看了薄靖宇一眼,薄靖宇在這方麵還是知情識趣的,忙開口說道:“娘,若是有梓頻在兒子身邊,兒子一定用功讀書,爭取早日考取功名。”
“你說的是真話?”讓薄靖宇早日考取功名才是太夫人最關心的,至於別的……若是梓頻能老老實實的督促她兒子,她倒是可以對網開一麵,見薄靖宇一臉認真的重重點頭,太夫人才鬆了一口氣,看了烏蘇雅一眼,道:“好吧,此事便先依你,隻是若梓頻那丫頭再犯錯,我定當兩錯並罰,到時候便不止是趕出侯府這麼簡單了!”
“是,媳婦一定好好訓誡梓頻。”烏蘇雅福身應道。
“兒子往後一定用功讀書,不讓娘操心!”薄靖宇見事情圓滿解決,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忙開口說道。
“嗯!起來吧,往後好好用功讀書,蘇雅你也坐!”得到薄靖宇的承諾,太夫人總算是放了心,覺得若是真能經由這件事讓他用功讀書也不是件壞事,便看著烏蘇雅的臉色也好看了些,和顏悅色的讓人扶了薄靖宇起來,又讓烏蘇雅坐下,一轉頭見沈姨娘還跪在地上,臉色又沉了下來,道:“我見你是宮裏出來的,定是個懂規矩的,平日便諸事都倚重與你,沒想到你卻是個不知輕重的,今日若不是你們夫人,我這個兒子豈不是要被你害了。”
“賤妾知錯了!”方才一句話也插不進去,如今見事情已成定局,沈姨娘即便心有不甘,也隻有低頭認錯的份了。
“知道錯便好,那我罰你,你也沒有什麼意見了!”既然是她犯的錯,自然是要受罰的,太夫人挑眉看了沈姨娘一眼。
“賤妾自當領罰。”沈姨娘咬牙說道,心裏卻氣的要死,犯錯的是薄靖宇,是梓頻,憑什麼受罰的是她,這不是明擺著護短,要找個替罪的嗎?想歸想,沈姨娘還是沒有膽子說出來的,隻能偷偷的轉頭看了白媽媽一眼,想讓她出個主意讓自己免於處罰。
白媽媽是收到沈姨娘的求救眼神了,卻隻當做沒看見,悄悄的撇開視線,臉上一派冷漠,登時把沈姨娘氣的七竅生煙,卻也沒辦法。
太夫人見狀也不含糊,道:“那好,從明日開始,罰你思過一個月,除了落霞閣,你哪裏都不要去了,再抄寫佛經二十份,抄好了送到我這來,我讓人送到法華寺去,也算是你的功德一件了。”
“可是萬一太後……”沈姨娘靈機一動開口說道,可是話剛一出口,便被太夫人冰冷的眼光瞪了回去。
太夫人自然是曉得沈姨娘想用太後做借口免除減輕懲罰,也想提醒自己她是太後的人,想著自己對她已經夠寬容,她還不知感恩,竟然要挾於自己,頓時火氣又上來了,怒道:“太後來宣就說你月子沒坐好要接著坐,若是太後執意要宣你進宮,那當日的懲罰便延期執行!”
太夫人怒吼聲過後,屋子裏一片安靜,沈姨娘不敢再開口,其他人自然也不會開口替她求情,下人們一個個低頭垂手,生怕發出一點聲音被主子嗬斥,最後還是太夫人耐不住沉悶的氣氛,揮揮手讓沈姨娘回去了,又留了烏蘇雅和薄靖宇說了一會子話,便打著哈欠讓他們都走了。
此事圓滿解決,最高興的莫過於裴嬤嬤了,一路上高興的說著沈姨娘的狼狽相,大有揚眉吐氣的感覺,烏蘇雅卻一直是淡淡的,她曉得,從今往後,自己與沈姨娘之間的爭鬥算是真是拉開帷幕了。
隻是讓烏蘇雅所料不及的是,頭一個來找她的不是沈姨娘,而是宮裏的年嬤嬤——皇後娘娘聽說她已經出了月子,召她進宮說話。
烏蘇雅舒展著雙臂,任由青羅把一件銀紅色羅織金瓔珞串八寶團鳳紋單袍穿在自己身上,袍子的兩肩至袖口飾通袖襴,前後襟下擺飾膝襴,襴文皆用三襴織金瓔珞串珠八寶紋,右衽和前胸後背皆飾有團窠雙鳳紋,係上係扣,露出裏麵的素色襖裙的圓領,圓領上繡著一對綴金紐扣,而後是通體潔白的玉帶。
“姑娘,看先前年嬤嬤的樣子,皇後娘娘與太後的事情好像依然沒有解決,你這次進宮可要好好開導開導皇後娘娘。”送走了年嬤嬤,裴嬤嬤一麵和青羅一起幫她換上進宮的衣裳,一麵說道。
“我曉得的。”烏蘇雅隨口說道,見紫綃從妝奩裏捧出一套口銜四顆明珠寶結的赤金拔絲丹鳳往自己頭上帶,直覺的頭上一沉,心情更加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