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丫鬟見狀立馬上前把崔婆子架了起來,往外間拖去。
“一進院子便聽見鬧哄哄的,你們這是在我屋子裏唱哪出呢?”烏蘇雅進門見這麼多人在自己屋子裏,麵上一訝,視線在崔婆子臉上掃了一下說道,身後還跟著裴嬤嬤和青羅紅綾幾個。
“姑娘,您回來了。”顯明家的已經侯在了門邊,見烏蘇雅進來,忙上前攙著她往軟榻邊走,扶著她坐下才指著崔婆子道:“奴婢們在姑娘的屋子裏逮到這個老貨,也不曉得想做什麼,往姑娘的床上塞了這個東西。”顯明家的把手中的紙包遞到烏蘇雅的麵前。
烏蘇雅看了一下眼前黃竹紙包著的東西,看樣子像是藥粉之類的,沒有伸手去拿,示意裴嬤嬤接過去看看。
裴嬤嬤拿著紙包看了看,像顯明家的一樣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也不曉得是什麼東西,對烏蘇雅搖了搖頭。
烏蘇雅讓裴嬤嬤把紙包放在旁邊的小幾上,恰好碧絹端著茶碗走了進來,見崔婆子跪在地上愣了一下,把手中的茶碗遞到烏蘇雅的手上,莫名其妙的望著崔婆子道:“婆婆不是說要去方便嗎?怎麼到這裏來了?”還沒等崔婆子抬頭,碧絹突然捂著嘴驚叫了一聲道,“你你你……不會是在姑娘的恭桶裏方便了吧,那可是姑娘專用的啊!”
“唔,咳咳……”烏蘇雅剛喝了一口茶,聽見碧絹這麼一說差點把剛入口的茶噴出來,好不容易在裴嬤嬤的輕拍下緩過勁來,受不了的刮了碧絹一眼,忍住笑道:“你這丫頭腦子裏想什麼呢!一邊站著去!”
碧絹還不曉得自己說錯了什麼,轉頭又看了旁邊其他人一眼,見她們都對自己露出了鄙夷的眼神,連地上的崔婆子都是,撓了撓頭,忙退到了紅綾的身邊,本想問問她自己說錯什麼了,卻被她瞪了一眼,這下才老實了。
“說吧,這是什麼,你為何要把它藏在我的屋子裏。”打發了碧絹這個不在狀態的,烏蘇雅放下茶碗說道。
“夫人,老婆子是被冤枉的啊,老婆子根本沒有見過這個東西,更不曉得是誰放在夫人房裏的,夫人明察!”崔婆子決定頑抗到底,一麵說一麵磕頭,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眼。
“冤枉?”烏蘇雅輕笑了一聲,轉頭望著顯明家的道:“你們是冤枉她的?”
“怎麼可能,是奴婢親眼看見這個老虔婆把紙包塞在姑娘的床角的,不止奴婢看見了,她們也都看見了。”顯明家的忙說道,伸手指了指跟她一起的幾個丫鬟,見她們也都點了點頭,這才惡狠狠的瞪著崔婆子。
“這麼多雙眼睛看見了,你總該沒話說了吧,她們總不會都與你有仇,要陷害你吧?那你的人緣也太差了點。”烏蘇雅望著崔婆子說道。
“老婆子不曉得她們為何要這麼說,老婆子隻是一時鬼迷了心竅,見夫人屋子裏沒人,想進來頭點東西,也不曉得怎麼搞的,顯明家的便冒了出來,還說那紙包是老婆子放在夫人床角的,可是老婆子根本不曉得什麼紙包……”崔婆子說著抬頭看了顯明家的一眼,牙一咬,道:“說不定是她們放的,卻賴在老婆子身上,夫人您可要替老婆子伸冤呐!”
“什麼?你……”顯明家的被倒打一耙,登時氣的七竅生煙,叉腰便要開罵,卻被一旁的二閨女蓮兒拉了一下。
“娘,這兒有夫人呢,夫人自有公斷。”蓮兒輕聲的說道,朝烏蘇雅那邊瞟了一眼。
顯明家的心裏一驚,這才曉得自己差點越矩了,連裴嬤嬤都沒有說話,她多什麼嘴,況且是烏蘇雅讓她們在屋子裏等著的,難不成她還會相信崔婆子的話,這麼想著,顯明家的才安了心,料定崔婆子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撩起手等著看烏蘇雅怎麼整治她了。
烏蘇雅失笑,賊喊捉賊也沒有這樣的吧!說道:“你倒是會推,都推到我的人身上去了。”
崔婆子心裏一驚,她倒是忘了顯明家的是相府送來的人了,真真是烏蘇雅的親信,頓時有些慌了,道:“夫人您可不能護短啊,老婆子……”
“住口!”崔婆子還沒有說完,便聽烏蘇雅一聲厲喝,一雙黑白分明的美目微微眯起,望著她道:“你真當顯明家的是無緣無故的在我屋子裏的?還是你以為就憑你的三言兩語,便能把我糊弄住了?我問你,梓頻打胎那日你是不是出去過,是不是去了落霞閣,見了誰?沈氏?還是白媽媽?你真當我這個夫人是吃幹飯的嗎?能容得了你這樣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胡作非為?”
烏蘇雅接連不斷的問題把崔婆子問呆了,她這才曉得自己一直都在烏蘇雅的監視之下,連今日之事也是她事先安排好的,自己分明是被她甕中捉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