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公主聞言半信半疑的望著烏蘇雅,見她一臉的鎮定,想起這些日子好像是聽說烏蘇雅與薄非陽的感情越來越好了,便信了一分,卻依然覺得烏蘇雅直挺挺的站在自己麵前有些礙眼,眉頭微蹙的道:“利嘴皮子厲害本宮也不是第一天曉得了,本宮今日沒有心思聽你耍嘴皮子,既然你本宮叫你來,是有事要問你。”
“公主請講。”烏蘇雅根本不把安平公主的話放在心上,隻想趕緊離開這裏,開口說道。
“那個鐲子是不是你給你們府裏的萱姑娘的?你為何要把那個鐲子給她,你是想讓駿兒娶你們府裏的萱姑娘,所以才把鐲子給的他?”安平公主不相信百裏駿會把那個翡翠鐲子交給薄可萱,若是那個鐲子不在百裏駿的手上,隻能是在烏蘇雅的手上,可是她卻把那個鐲子給了別人,她這樣做,是把百裏駿對她的感情置於何地?
虧百裏駿還心心念念著這個女人,她卻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情!安平公主狠狠的瞪著烏蘇雅。
又是關於那個鐲子的事,烏蘇雅早該猜到安平公主與她除了百裏駿沒有別的好說的,想起自己與薄非陽還在因為百裏駿的事情冷戰,臉也冷了下來,幹脆抵賴道:“回公主,那個鐲子是怎麼到的可萱手上蘇雅並不曉得,況且讓可萱嫁給駿王爺不是太後娘娘的意思嗎?公主怎麼說的像是蘇雅早有預謀一樣,若是太後娘娘沒有此意,就算蘇雅處心積慮又有什麼用?說起蘇雅與駿王爺的事情,早就在京城鬧的沸沸揚揚,如今蘇雅已經嫁為人婦,說句不好聽的,蘇雅寧願沒有之前跟駿王爺的那一段,那麼現在也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了。”
“什麼?你這薄情寡性的女人!竟然說駿兒是麻煩!”安平公主是怎麼也沒有料到烏蘇雅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一直把百裏駿當親弟弟,比起沒有血緣關係的太後來說,她更在意的是百裏駿,怎麼能讓烏蘇雅這樣的嫌棄,“當初也不曉得是誰要死要活的不答應侯府的這門親事,現在為了把自己摘幹淨,卻說出這樣的話來,本宮真該讓駿兒來看看你的真麵目!”
安平公主越說越氣,搭在黃花梨炕桌上的手緊緊的握著,白皙手背上的青筋都凸顯了出來。
一旁的賀蘭蘋看的心驚膽戰的,雖然曉得烏蘇雅已經對百裏駿死心,卻沒有想到她敢當著安平公主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來,誰不曉得安平公主是極疼愛百裏駿這個弟弟的,忙轉頭使勁的給烏蘇雅打眼色,讓她感激道歉,見她像是沒有看見一眼,急的直絞手,猶豫了一下還是壯著膽子對安平公主道:“公主請息怒,蘇雅她不是那個意思,她……”
“住口,誰讓你說話了!”賀蘭蘋還沒有說完,安平公主便轉頭瞪了她一眼說道。
賀蘭蘋被安平公主嚇的脖子一縮,委屈的低下頭去。
烏蘇雅見狀無聲的歎了口氣,早在上回永安侯夫人來要錢的時候她便曉得賀蘭蘋懦弱了,沒想到在安平公主麵前更加嚴重,不過至少早這種情況下賀蘭蘋想著為她說話了,原本烏蘇雅還氣她騙了自己,現在也不生氣了,見她一臉歉意的望著自己,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
安平公主見烏蘇雅一點也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還有心思去安慰賀蘭蘋,登時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道:“駿兒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像你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根本不配他喜歡!”
她朝三暮四?烏蘇雅的眉頭高高的挑了起來,別說她不是這樣的人,即便她是這樣的人,跟她安平公主有什麼關係,她雖然是公主,難不成就有權利沒事把人找來訓一頓?不過是一個被先帝寵壞的公主,有什麼了不起的,現在這個的皇帝跟她可不親。況且他們男人都可以今日這個明日那個左擁右抱了,她什麼也沒做,憑什麼被她這樣指著鼻子罵。
烏蘇雅的火氣被安平公主徹底點燃,咬著牙道:“您雖然貴為公主,可是也不能信口雌黃,我怎麼就是朝三暮四的女人了?難不成我嫁了人還要成天惦記著駿王爺嗎?難道這樣才算個貞潔烈女嗎?”
“你……”安平公主沒想到烏蘇雅敢對自己這樣疾言厲色的說話,被她幾個問題問傻了,瞪著她說不出話來。
烏蘇雅的話卻沒有說完,接著道:“公主大可以回去問問駿王爺,當初是誰背棄諾言不願意對我們這份感情負責的,我身為一個女兒家,都已經為了他不惜犧牲自己的名譽奮力一搏,可是他能,在最後的關頭卻沒有跟我站在一起,我會嫁進忠勇侯府,難道他一點責任都沒有嗎?當初越好的事情,他可有做到了?作為一個女兒家,我已經做了能做的一切,難道還要我為了這份感情去死,才能證明我對感情的忠貞嗎?如今我已經嫁為人婦,出嫁從夫又有哪一點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