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又是簡單的一聲回答,薄非陽扶著軟榻邊的扶手坐了起來,起身往旁邊的角房走,剛走了兩步,見烏蘇雅沒有跟上來,回頭看了她一眼問道:“你不進來伺候嗎?”
烏蘇雅的眼角抽了一下,她還從來沒有幫薄非陽沐浴過,臉上一紅,起身往內室走,道:“我,我先去幫侯爺拿換洗的衣裳。”說著轉身便往內室走。
薄非陽看著烏蘇雅像是逃跑一樣的身影,眼裏的笑意閃了一下,很快又被愁緒取代,轉身往角房走去。
內室裏,裴嬤嬤早已命丫鬟把薄非陽換洗的衣裳準備好,整整齊齊的放在床上,而且隻有裏衣,連外衣都沒有,可見是料定薄非陽會在烏蘇雅這裏過夜的,可是現在烏蘇雅看著床上的衣裳卻有些躊躇。
雖然先前薄非陽一臉不曉得怎麼到這裏來了的樣子,卻願意在這裏沐浴,說明他並不想離開,可是看他一臉不情不願,像是被誰逼著來的樣子,烏蘇雅還是覺得心裏很是憋屈,同時她也在生自己的氣,她不曉得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已經想的很清楚,不隨便跟薄非陽鬧脾氣,畢竟這一世做女人,和上一世不一樣,上一世的女人就算沒有男人也能活的很精彩,可是這一世不一樣,沒有哪個女人能夠真正的擺脫男人的影響的。
可就算明白這一點,烏蘇雅還是覺得心裏很不舒服,她不願意與薄非陽做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不想兩人都帶著心結相處,可是這一切又能由的了她嗎?看薄非陽的樣子根本便不願意跟她談。
也不曉得之前烏蘇雅便是這樣跟薄非陽相處的,這已經成為了他們相處的一種模式。
在內室裏站了一盞茶的功夫,烏蘇雅輕輕的歎了口氣,拿起床上的衣裳出了內室,朝後麵的角房走去。
一進去角房,烏蘇雅便被熱騰騰的水蒸氣包裹了起來,透過白蒙蒙的水霧,可以看見一架三扇的琉璃荷花屏風,上麵隨意的搭著一件衣裳,是薄非陽的,水霧從屏風的對麵源源不斷的冒了出來,卻沒有一點聲音。
“侯爺,衣裳飯再改屏風上了。”烏蘇雅把要換洗的衣裳摞的一起,把手中的衣裳放在另一邊,開口說道,見裏麵一點動靜也沒有,心裏一驚,想著喝醉酒的薄非陽該不會是掉進水裏去了吧,忙繞過屏風看了一眼,卻見他光裸著身子,雙手搭在浴桶邊上,趴在上麵睡著了,忍不住歎息了一聲,上前想把他推醒,讓他不要在這裏睡,會著涼的,才剛伸出手,卻被原本應該已經睡著的人一把抓住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隻覺得眼前一花,便被他用力一扯翻身摔進了浴桶裏,嚇得她尖叫了一聲。
“吵死了!”
薄非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烏蘇雅這才驚猶未定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泡在浴桶中的熱水裏,被她從後麵牢牢的抱在懷裏,忙掙紮著要起來,道:“侯爺趕緊放開我,我一身都濕了!”
“濕了正好一起沐浴。”薄非陽輕聲說道,像是在烏蘇雅耳邊呢喃一樣,曖昧又性感,說話間熱氣噴灑在她的耳邊。
烏蘇雅耳朵一癢,覺得渾身都軟了下來,趕緊伸直腿抵在浴桶的邊上,乙方自己滑下去,把頭偏了向另一邊,伸手去掰薄非陽的手,道:“我已經洗過了,侯爺自己洗吧!”
“再洗一次。”沒有商量的餘地,薄非陽霸道的說道,手已經不曉得什麼時候解開了烏蘇雅身上的夾襖,手一扯幫她脫了下來,身子緊跟著往前麵一靠,貼緊她光滑赤\裸的後背。
“你……”烏蘇雅驚的瞪大了眼睛,都不曉得薄非陽是怎麼做到的,感覺他的手往下伸去,忙用手緊緊的抓著,語帶央求的道:“不,不用了,水已經快涼了,侯爺還是自己趕緊洗吧,我……”
“涼了,會再熱起來的。”沒有等烏蘇雅說完,薄非陽便語意不詳的說道,順著她拉扯的力道往後一收手,反握住她的小手往後下一按,感覺她渾身震了一下,故意又湊近她耳邊輕聲問道:“是不是很熱?”
意識到手裏摸到的是什麼,烏蘇雅連動都不敢再動一下了,緊緊的咬著下唇,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任由薄非陽把手伸向自己,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在水裏狠狠的要了烏蘇雅一次後,水並沒有像薄非陽說的一樣真的能熱起來,而是漸漸的冰冷起來,感覺烏蘇雅的身子涼涼的,怕她受涼,薄非陽把她從浴桶裏撈了出來,輕輕的放在旁邊的方凳上,拿起架子上的布巾胡亂的在她身上擦拭了幾下,然後又把自己擦了擦,這才用寬大的浴巾包住了兩人,抱起她往屋子裏走去。
這麼寬大的浴巾還是烏蘇雅的提議,以前薄非陽覺得不過是擦拭身子罷了,為何要這麼大一塊,如今用起來才覺得大浴巾方便的很,深覺烏蘇雅明智,隻是若讓烏蘇雅曉得不曉得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