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個奇怪法,你快說。”烏蘇雅催促道。
“那孩子是城南一戶人家的,那戶人家三代單傳才有了這麼一根獨苗苗,一家人都當心肝寶貝一樣的疼著,也沒有聽說家裏出了什麼事,不曉得為何要把孩子送出去,而且隻是聽說孩子被送出去以後孩子的娘病了一場,現在還在家裏下不來炕呢!”顯明家的開口說道,“而且更奇怪的是,城西的陳家和城南的那戶人家好像沒有親戚關係,陳家自從把孩子送過去以後,連看也沒有去看過一眼孩子。”
“這倒是真的奇怪了。”而且更奇怪的是,為何送孩子的是白媽媽,白媽媽又與這兩家人有什麼關係?
“姑娘也覺著奇怪了吧。”顯明家的看了烏蘇雅一眼,見她也是一臉的疑惑,接著道:“那馬家的老太太做了一輩子的穩婆,手藝也是不錯的,聽說這段時間城裏好幾戶人家都去請她接生,可是她都一律拒絕。”
“你說那家的老太太是做什麼的?”烏蘇雅驚訝的抬起頭來,望著顯明家的問道。
“是做穩婆的。”顯明家的不曉得自己說錯了什麼,讓烏蘇雅這麼驚訝,剛想開口問,便見她一下子站了起來,揚聲把裴嬤嬤喚了進來。
“姑娘叫奴婢有什麼事嗎?”裴嬤嬤進來還一臉的莫名其妙。
烏蘇雅忙問道:“嬤嬤還記得給我接生的那個婆子是姓什麼嗎?”
裴嬤嬤愣了一下,被烏蘇雅這麼猛的一問,她一時想不起來,思索了一下才道:“好像是姓張。”
“姓張?你確定?”烏蘇雅心中一沉,以為自己的猜測錯了,又趕緊問道:“那她夫家姓什麼?”
“好像是……姓馬。”裴嬤嬤又想了想才說道:“奴婢後來回府的時候,好像聽人議論過,說那婆子是馬家的……姑娘,怎麼了?”裴嬤嬤剛說完,見烏蘇雅的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不明所以的問道。
“那便對上了!”烏蘇雅高興的說道:“定是白媽媽帶走了馬家的孩子,以此要挾馬家婆子不許把在侯府裏的事透露給任何人,承諾說等事情平息以後,便會把孩子還回去。馬家婆子原本便心虛,因為這樣的事情被人帶走了孩子,自然不敢聲張,可是那孩子是他們馬家的命根子,這樣一來,她哪裏有心情去幫別人接生,說不得因為此事,她自己便後悔的要死了,往後都不敢在幫人接生了呢!”
“難怪不管咱們怎麼問那婆子都是一個字也不肯吐露,有這一層利害關係在,她怎麼敢!”裴嬤嬤已經聽明白了,也激動了起來,對烏蘇雅道:“這樣一來,隻要咱們找到孩子,用孩子做誘餌,也不怕那婆子不把事情說出來了!”
“沒錯!”烏蘇雅連連點頭。
顯明家的在一旁卻聽的一頭霧水,不想烏蘇雅主仆二人在說些什麼,想問卻又不曉得從何問起,不管是查白媽媽的事,還是那個孩子的事,她都是覺得莫名其妙,再怎麼想也隻能想到白媽媽定是為了瞞住侯府的什麼事,才帶走了馬家的孩子,可是為何帶走孩子,她便不得而知了。
烏蘇雅卻沒有跟顯明家的解釋的意思,想著現在既然已經曉得了馬家婆子為何不願意開口,又曉得了那個孩子的下落,自然是要先把孩子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一麵事情突生變故,忙轉頭對顯明家的道:“馬家的孩子既然是白媽媽寄養人在陳家的,你便用白媽媽的名義去把那個孩子從陳家接出來,陳家定然不會阻攔,最多是要寫銀子罷了,你現在便帶上銀子去陳家,把孩子接出來,把她安置到相府,就跟我娘說是我讓你把孩子送過去的,請她好好照顧,明日下午你再去把孩子接來,我自有安排!”事情擠到了一起,烏蘇雅也沒有忘記明日早上百裏駿回來的事情,比起沈姨娘的事,與百裏駿的見麵更加重要,畢竟這關係到薄非陽的前程,也間接關係道侯府的安危!
“可是姑娘為何要這麼做?”顯明家的點了點頭,卻還是疑惑的問道。
“你先去辦,等到了明日下午,一切你便會明白了。”烏蘇雅笑著說道,“這件事你若是辦的好了,我一定重重的賞你!”
聽到還有賞,顯明家的眼裏冒出了光,也不問了,高高興興的扭臀走了出去。
“沒想到這顯明家的辦事倒是利索!”裴嬤嬤臉上笑開了花,隻要沈姨娘換走烏蘇雅孩子的事情一曝光,她在侯府便再也待不下去了,這樣烏蘇雅便能安安穩穩的做侯府的當家主母了!
烏蘇雅回到主屋的時候已經中午,碧絹已經帶著小丫鬟把午膳送了過來,烏蘇雅坐在餐桌前的用膳的時候嘴角都一直是高高的揚起的,薄非陽看了她兩眼她也隻是笑眯眯的回望過去,並沒有開口的意思,讓薄非陽好奇不已,忍不住開口問道:“獨樂了不如眾樂樂,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說出來也讓我高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