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沒有等到沈姨娘生下孩子的消息,沈姨娘身邊的白媽媽便來了,白媽媽說沈姨娘是太後的人,太後命令沈姨娘一定要給侯爺生個孩子,可是沈姨娘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沒了心跳,所以她讓老婆子把夫人的孩子換給沈姨娘,老婆子當時聽了汗毛都豎起來了,這可是天理難容的事情,想到沈姨娘和夫人的生產不在同一日,忙開口說換不成,可是白媽媽說這個不用我擔心,隻讓我到時候把夫人的孩子偷出來,別的事便不用我管了,為了要挾老婆子,還帶走了老婆子家的獨苗。”馬婆子說著憐愛的看了裴嬤嬤手裏的孩子一眼,那孩子有些日子沒見到她了,看著她有些呆呆的,馬婆子見了一陣心如刀絞。
“白媽媽竟然做出這樣的事,真是死有餘辜!”太夫人聽到這裏咬牙說道,眼睛卻直直的望著沈姨娘,死有餘辜那句話像是對她說的一樣。
沈姨娘感受到太夫人的視線,梗著脖子一臉鐵青,忙道:“太夫人您聽見了,這些都是白媽媽做的,跟賤妾無關啊!”
“到這個時候你還要把一切都推到一個死人身上嗎?”烏蘇雅冷笑搖了搖頭,轉頭對馬婆子道,“後來呢!”
“後來夫人早產,府裏的管事媽媽把老婆子找了來,老婆子一看夫人但是的狀況便是不好,想到我那可憐的孫兒,迫於無奈隻有盡力的保住孩子,就在孩子出來的那一刻,夫人便血崩了,老婆子是想給夫人止血的,可是那血怎麼也止不住,老婆子也慌了手腳,等老婆子清醒過來的時候,夫人已經沒了呼吸。”馬婆子轉頭看了烏蘇雅一眼,現在看到她還覺得神奇,但是她明明已經確定過烏蘇雅已經沒了呼吸的,沒想到她還能活過來,心想這或許便是老天爺那不過眼,讓她活過來找回自己的兒子的吧,頓了頓才又道:“就在這個時候,白媽媽便來了,說是沈姨娘也要生產了,讓我帶著孩子趕緊過去,老婆子情急之下便把夫人剛生出來的哥兒塞進了包袱裏,當時老婆子心裏還想,若是路上孩子的哭聲被人聽見,那老婆子也算是完了,誰曾想出了夫人的主屋,院子裏一個人也沒有,路上也一個人都沒有遇上!就這樣老婆子把夫人的孩子帶到了沈姨娘的屋子裏。”
馬婆子說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太夫人也像經曆過方才她說的一切一樣,心髒突突的跳的厲害,待她說完,伸手抹了一下額頭,才發現竟然出了一頭的汗。
“太夫人現在曉得媳婦和久哥兒經曆了怎樣的事情了吧!”烏蘇雅說著站了起來,直直的跪在太夫人麵前,道:“請太夫人為媳婦和久哥兒做主!”
“快起來!”太夫人見狀忙開口說道,見裴嬤嬤扶著烏蘇雅又坐了下來,才臉色一沉,望著沈姨娘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
沈姨娘聞言一陣,膝行了兩步走到烏蘇雅麵前,道:“夫人,賤妾真的不曉得這回事,這一切都是白媽媽一個人做的,賤妾當時已經痛的死去活來,哪裏曉得發生了什麼事,醒來的時候見久哥兒躺在賤妾的身旁,賤妾自然便認為久哥兒是自己生的了,哪裏會想到白媽媽竟然有這兒歹毒的心腸,請夫人一定要相信賤妾啊!”沈姨娘說著去拉烏蘇雅的手,卻被她甩開了。
“你說你以為自己是久哥兒的親娘?”烏蘇雅嫌惡的望著沈姨娘,冷著臉說道:“親娘會給自己的孩子下毒嗎?”
“賤妾沒有,那是意外!”沈姨娘忙說道。
太夫人也聯想到了這件事,心裏便已經相信了烏蘇雅的話,咬牙道:“虧我覺得你是個信得過的,還把府中的一切交由你來打理,沒想到你竟然有這麼歹毒的心腸,把主意都打到我們侯府的嫡長子身上來了!”
“太夫人,賤妾真的沒有啊!”沈姨娘哭喊著說道,猛的轉身拉住馬婆子,激動的道:“你說,我可有出麵讓你換夫人的孩子了?白媽媽可有當著你的麵說我知曉此事了?”
馬婆子聞言一愣,遲疑的搖了搖頭道:“倒是沒有。”
“太夫人您看,賤妾是真的不知情啊!”沈姨娘心中一喜忙說道,慶幸自己當時沒有出麵,一切都是由白媽媽在辦,這樣即便有什麼,也是白媽媽一手做下的,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太夫人見狀也遲疑起來,轉頭望著烏蘇雅:“這……”
“太夫人放心,我會讓沈氏承認的!”烏蘇雅自信的說道,要就不辦,要辦,她便不能給沈姨娘翻身的機會,轉頭對青羅道:“把東西和沈氏請的那個楊大夫帶進來!”
楊刑義也和沈姨娘一樣,以為太夫人要見他是為了靜音的事,想著靜音不過是個丫鬟,他隻要按著沈姨娘教的話一說便完了,進來看到沈姨娘在地上跪著,哭的滿臉淚痕還有些奇怪,不敢遲疑,忙給太夫人和烏蘇雅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