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也太慣著她們了。”裴嬤嬤嗔怪的看了烏蘇雅一眼,想起馮姨娘方才說的事,“姑娘可想好今年送什麼給太夫人了?去年的翡翠頭麵可是被沈姨娘的赤金羅漢比了下來,今年可不能讓馮姨娘搶了風光。”
“這個我還真沒有好好想過。”烏蘇雅道。
沈氏是太後送進侯府的,陪嫁自然不會少,赤金羅漢?看來不會太小,要不太夫人也不會看上眼,雖然之前的烏蘇雅送的翡翠頭麵也不會小氣,可是玉石之事顯貴喜愛,對於太夫人這種從平民到勳貴的老太太,還是金子比較討喜一些,很顯然沈姨娘是摸清楚了太夫人的脾氣才送的東西,而之前的烏蘇雅卻是按照自己的喜好送的,說起來也算是她不夠用心了,難怪太夫人會喜歡沈姨娘多過她,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不過裴嬤嬤擔心馮姨娘會搶了風光那也是不可能的,烏蘇雅笑著道:“嬤嬤可曉得沈氏去年送的赤金羅漢有多重?”
裴嬤嬤想了想,道:“手掌大的羅漢,看著也不像是實心的,大概有一斤重的樣子。”
一斤便是五百兩,的確是不小的手筆,烏蘇雅心中暗襯,“既然太夫人喜歡金子,那咱們也送金子便是了。”
“也送金子?會不會重了去年沈姨娘送的?況且總不能拿幾個金元寶過去吧,那也太……”裴嬤嬤支支吾吾的沒有說完。
“是太沒有心意是嗎?”烏蘇雅道,見裴嬤嬤點點頭,笑了起來,“自然是不能送金元寶的,那多沒意思,倒不如拿銀票了,還不重手,我是說也用金子打個東西送給太夫人,太夫人不是屬牛嗎?咱們就打個金牛便是了。”
“金牛?那得費多少金子啊,況且打金牛不像打羅漢,會打羅漢的人多了,會打金牛的可沒有幾個,也沒有圖樣。”裴嬤嬤道:“其實眼下太夫人最操心的便是萱姑娘的婚事,若是姑娘能給萱姑娘尋一門好親事,那太夫人怕是做夢也會笑醒的,也不用這些金子了。”
太夫人雖然口裏說不再管薄可萱的事了,卻隔三差五的叫薄可萱身邊的寶扇過去說話,說的自然是關於薄可萱的事情,烏蘇雅也曉得這是太夫人的一塊心病,可是薄可萱的婚事可是在跟百裏駿耗著的,她總不能不顧太後和百裏駿的臉麵,便大張旗鼓的幫薄可萱物色夫婿,這樣隻怕她還沒有找好人,太後那邊便派人來請她和太夫人進宮,興師問罪了。
“這個便不要想了,眼下這麼耗著也是沒有辦法,太夫人心裏清楚,不過想來也不會耗很長時間,好在萱姑娘還沒有及笄,等等也無妨。”烏蘇雅說道,覺得有些餓了,捏起桃形粉彩陶瓷碗裏切成小塊的金絲棗糕放在口中。
裴嬤嬤見狀伸手碰了一下旁邊的茶碗,感覺茶水已經冰涼,便端起來往外走,烏蘇雅卻開口道:“嬤嬤不用麻煩了,現在天氣越來越暖和了,喝些涼的沒事的。”
“那可不行,姑娘懷著孩子,怎麼能吃生冷的東西。”裴嬤嬤堅定的說道,毫不遲疑的端著茶碗走了出去,讓外麵的小丫鬟換一碗新沏的茶,這才轉身走了回來道:“既然姑娘已經決定了,那奴婢便趕緊著手讓人去尋打金牛的匠人了,想來找找也是會有的,隻是圖樣麻煩一些,幹脆奴婢讓匠人畫幾個圖樣給姑娘選好了。”
“牛的圖樣還是很多的,照著打應該不會錯。”烏蘇雅點點頭,“隻是打個金牛怕是花時間,一個月不曉得來不來得及。”
“應該是沒問題的,隻要趕緊把圖樣定下來,匠人的速度還是挺快的。”裴嬤嬤忙道:“姑娘打算打個多大的?”
“去年沈氏花了五百兩,我自然不能比她的少。”烏蘇雅開口說道,見裴嬤嬤一副肉疼的樣子,笑著道:“就八百兩吧,數字吉利,這個分量也不輕了。”
“八百兩自然不會輕,那可是八個金元寶啊!”裴嬤嬤小聲的嘀咕道。
裴嬤嬤雖然心疼烏蘇雅的箱子裏的金子,可還是聽了她的吩咐開始準備太夫人的壽禮。聽雨也把馮姨娘要見大王子的事告訴了青羅,青羅負責傳遞消息,可是據烏蘇雅的觀察,馮姨娘好像並不曉得青羅也是氆氌族的人,以為侯府裏隻有聽雨一個是氆氌族的細作,這樣也好,以為自從發生了被劫的事情後,烏蘇雅每次看到青羅都覺得別扭的很,所以應把她支出了屋子,隻讓她在屋外應事,若是馮姨娘曉得青羅是氆氌族人,又見她被冷落,定是會心生疑惑,這樣便不好辦了。
隔天裴嬤嬤記得顯明家的說的話,拿著侯府的帖子去請了休息在家的太醫來給烏蘇雅探脈,太醫果然診出烏蘇雅懷的是雙胎,說她肚子現在看著大,若是按雙胎來說,應該還要大些才是,不過太醫也說了,烏蘇雅懷孕才四個月,胎兒前期長的都慢,到後麵便會越長越快,在此期間烏蘇雅要多吃點有益的東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