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老人家是宮裏的人。”太夫人對皇宮裏麵的任何人事都有一種天生的敬畏心裏,聽楊嬤嬤說她是宮裏的人,臉上立馬浮現笑容,開口說道。
“不敢,隻是在宮裏擔了些小事。”楊嬤嬤恭敬的道:“便是每年宮裏選秀女的時候,與儲秀宮的嬤嬤們一起給秀女們檢查身體。”
“檢查身體?”馮姨娘疑惑的望著楊嬤嬤,有種不祥的感覺從心裏慢慢升起。
“秀女們都是從民間選出來的,雖然也有官宦人家的小姐,雖然都應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可保不齊也有為了進宮而欺上瞞下的,所以……”楊嬤嬤一雙利眼看著馮姨娘,“老婆子便要驗明她們的真身,看看是否都是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
“什麼?”馮姨娘臉色蒼白的望著烏蘇雅,腦子裏一片空白,她很清楚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完璧,這婆子又是專做這類營生的,隻怕是看她走路的姿勢便曉得她已經不是完璧,再讓她驗證出她果真不是處子之身,那她還怎麼在侯府立足?
“夫人,你不能這麼做啊,我們姑娘是清清白白的,這是若是傳出去,讓別人曉得侯府懷疑我們家姑娘,叫我們姑娘怎麼見人,便是侯府將來也會被人嗤笑的。”馮姨娘不說話,玲瓏心急了起來,突然一下跪在了烏蘇雅的麵前,又轉頭去看太夫人,道:“太夫人,我們姑娘是什麼樣的人您難道不清楚嗎?我們姑娘也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啊,怎麼能受這樣的屈辱,太夫人,求求您救救幫幫我們姑娘吧,求求您了!”玲瓏說著給太夫人磕起頭來。
“這……”太夫人看了一眼地上的玲瓏,抬頭去看烏蘇雅,“玲瓏說的也對,馮雪自從進了我們侯府以後賢惠孝順,應該做不出這樣的事來吧!”
“娘,是不是清白之身,驗一驗便知真假,媳婦也不是武斷亂來的人,**沒有確實的把握是不會這麼大動幹戈的。”烏蘇雅道,一臉的篤定。
太夫人見烏蘇雅不為所動,轉頭去看楊嬤嬤,楊嬤嬤是宮裏任職的,並不是什麼人都請的到,烏蘇雅竟然動用關係請了她來,必定是有一定的把握,可是馮姨娘真是喪德敗行的人嗎?這些年來她都是謹守本分,還經常到金輝堂去陪自己說話,孝順溫順的自己都把她當做了自己的孩子,她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呢。
況且玲瓏說的也是實情,馮姨娘雖然家道中落,卻也是官家小姐出身,當初她不正是看上這一點,才在馮家背信棄義拒婚以後還願意接受她住進侯府嗎?便是後麵收她為妾,也是想著有朝一日她能成為薄非陽的寵妾,畢竟馮姨娘在她的麵前溫和恭敬,是難得乖巧的好孩子。
可是轉念一想,若是馮姨娘真做出了這樣可恥之事,她也絕對不能放任不管,雖然薄非陽從來沒有碰過馮姨娘,可她畢竟是名正言順的侯爺妾室,她做出偷\人養\漢的事不是忘薄非陽臉上抹黑,往侯府門楣上抹黑嗎?
太夫人一時無法決斷,楊嬤嬤見她的視線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看了馮姨娘一眼,臉上帶著嘲諷的笑,道:“這位姑娘說的話真是可笑之極,難不成進宮伺候皇上的秀女們都沒有姑娘身份高貴,沒有姑娘本分恭謙?她們之中也不乏官宦之後,卻也要經過這一道的,不說別的,便是當年的太後娘娘,皇後娘娘進宮的時候也是驗明正身的,姑娘比起這兩位來,隻怕是差的遠吧!”
楊嬤嬤話說的直白,太夫人也明白了過來,連太後和皇後都經曆過的事情,馮姨娘又有什麼不能經的,除非她心裏有鬼,所以才不敢讓楊婆子驗,不然……太夫人望著馮姨娘的連冷了下來,道:“既是這樣的話,你便讓楊嬤嬤驗明正身吧,你放心,**完璧,我自當為你做主,讓蘇雅還你一個公道。”見馮姨娘張嘴,太夫人開口保證道,說完也不管馮姨娘,轉頭看了楊嬤嬤一眼,道:“那便有勞嬤嬤了。”
“不敢!”楊嬤嬤忙行了一禮,抬頭冷眼望著馮姨娘道:“這位姨娘,請吧。”
“玲瓏,還不扶你們姑娘進去。”太夫人麵無表情的望著依然跪在地上的玲瓏,開口說道。
玲瓏見情勢已經無法挽回,慢慢的站了起來,一臉無措的望著馮姨娘。
馮姨娘現在心裏也是又驚又怕,她不曉得等楊嬤嬤證實她不是處子後,太夫人會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她,更不曉得烏蘇雅會怎麼處罰她,可是她曉得,太夫人都已經開了口,若是她現在不跟眼前的嬤嬤去內室驗明正身,那便說明她是在心虛,偷人的罪名便坐實了,可若是她跟著楊嬤嬤進去,依這老婆子的年紀,比是很有經驗的,一眼便能看出她已非處子,到時候她的下場還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