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息怒,駿兒原本便是不好爭搶的性子,奪皇位的事他一直不讚成,若是逼著他參與進來,隻怕會壞事,倒不如咱們幫著他奪了皇位,再推他上龍椅,到時候當今皇上已死,身下的皇子又年幼,先皇更是沒有有能力的,駿兒就是不想當這個皇帝也不行了。駿兒善良,定不會放著大宇朝這麼多百姓不理,讓駿兒做皇帝,也是大宇朝臣民的福氣。”安平公主忙安慰道。
沒有哪個做母親的不喜歡別人誇讚自己的兒子,太後亦是如此,聽安平公主這麼說心裏舒坦了不少,卻依然怒其不爭,道:“別的皇子為了爭奪皇位,什麼事做不出來,也隻有他心慈手軟,還時常幫著皇帝說話,他把皇帝當兄長,皇帝哪有把他當兄弟了?連治理水患這樣的事情都要派忠勇侯去,好像生怕被駿兒搶了功勞,會威脅到他的帝位一般,若不是有你和我娘家的兄弟在,他便是想做這個皇帝也是不可能的!”
安平公主謙虛的低下頭去,心裏卻樂開了花,雖然皇帝和百裏駿都是她的兄弟,可是她和百裏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與她感情非同一般,皇帝卻從來與她不親,該讓誰做皇帝她自然清楚的很。
“如今舅舅的兵馬已經在城外駐紮多日,也是該行動的時候了。”安平公主輕聲說道。“隻要把皇帝殺了,駿兒便能名正言順的坐上皇位,您也便是名正言順的太後娘娘了。”
太後點頭,揚聲對外麵的太監道:“傳哀家旨意,就說哀家身體不適,讓駿王爺即可進宮。”
“是!”外麵的太監答應了一聲,快速的退了出去。
“皇帝現在還在養心殿裏?”太後開口問身旁的安平公主。
“是,外麵一點動靜也沒有,定是在養心殿裏沒有出來。”安平公主答道。
太後聞言麵色一整,眼睛頓時射出耀眼的光,一字一句的道:“很好,發信號,讓嚴睦進城!”
安平公主麵上一喜,幹脆的答應了一聲,低頭退了出去。
“姑娘醒醒!”裴嬤嬤彎腰站在烏蘇優雅身邊輕聲喚道。
“怎麼了?”一聽見聲音,烏蘇雅立馬睜開眼睛,眼神清亮,一點都不想是剛剛睡醒,撐著身子便要做起來。
“姑娘慢些,沒事沒事。”裴嬤嬤見狀忙安慰道,伸手去扶她,道:“是奴婢見姑娘睡的太久了,怕姑娘餓壞了肚子裏的兩個小哥兒,所以才喚姑娘起來的。”
烏蘇雅鬆了一口氣,還是讓裴嬤嬤扶著自己坐了起來,這才發現屋子裏已經點上了燈,隨口問道:“什麼時辰了?”
“已經是酉時初了。”裴嬤嬤扶著烏蘇雅坐到床邊,彎腰幫她穿上鞋子,“姑娘已經睡了三個時辰了,連午膳都沒有用,所以奴婢才把姑娘喚起來的,姑娘這兩天胃口不好,不過為了肚子裏的孩子,怎麼也要吃寫東西,奴婢已經命人準備了幾樣清淡的小菜,有姑娘最喜歡的清蒸桂花魚,一會姑娘可要多吃點。”
烏蘇雅點點頭,扶著裴嬤嬤站了起來,朝外室走去,沒想到自己一閉眼便睡了這麼長時間,方才好像做夢了,依稀記得夢裏有薄非陽,隻是一張眼便不記得了,不僅失望的歎了口氣,也不曉得薄非陽現在怎麼樣了,雖然她猜測薄非陽並沒有死,可是一日沒有看見他回來烏蘇雅便一日不能安心。
二人出了內室,碧絹正好走了進來,問道:“姑娘現在哪裏用膳?”
“擺在暖閣裏吧。”烏蘇雅淡淡的到,她不喜歡屋子裏滿是飯菜的味道,尤其是在懷孕以後。
碧絹領命出去,裴嬤嬤便進內室替烏蘇雅取了一件柳青色的團花褙子出來,剛服侍她穿上,便聽她開口問道:“外麵可有什麼動靜?”
裴嬤嬤搖了搖頭,“奴婢隔半個時辰便讓人到大門處去打聽,外麵一點動靜也沒有,聽說靜悄悄的,比平日還要安靜,出去采買的人也回來了,說是大街上人也少的很,平日喧鬧的菜市場都隻剩下寥寥無幾的幾個菜販子,聽說今日進城買菜的人便很少,即便是進城買菜的,也是草草的賣完了便趕緊出城回去了。”
“隻怕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烏蘇雅的臉色變的沉重起來,看來太後要行動了。
正想著,外麵傳來了焦急的腳步聲,裴嬤嬤看了烏蘇雅一眼,扶著她走了出去,隻見大門上的看門小廝小六子跨步跑了過來,到台階下來不及刹住腳,一下子撲倒在台階上,也顧不上起來,抬頭一臉慌張的望著烏蘇雅道:“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宮裏出事了!”
“大呼小叫的做什麼!”裴嬤嬤一聽,扶著烏蘇雅的手緊了緊,怒瞪著小六子喝道,“沒瞧見夫人懷著孩子嗎,若是嚇著夫人你擔當的起嗎?”
###第一把七十三章 護主護犢,大戰前夕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