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陳家至今為止就沒有一個男孩吧!所以劉廷的祖母才無可選擇的想要接回劉廷。”劉心如苦笑的看著烏蘇雅,“凝香的孩子夭折以後,陳衝現在的夫人連生了兩個女兒,還有兩個小妾也生了孩子,一個女孩,另一個雖然是個男孩,可才過了一個月,便夭折了。”
烏蘇雅默默點頭,雖然她覺得陳家的男丁接二連三的夭折其中定有隱情,可是京城所有的宅門裏,又有哪家沒有一點陰私?隻是劉廷才一個四歲的孩子,怎麼能在這樣的宅子裏生存下去?即便有陳老夫人的庇護,若是陳老夫人有心有力,那陳家也不會到現在也沒有一個男丁,要無可奈何的接回劉廷了。
況且為了孩子才接劉心如進門,又讓她的孩子養在別人的身邊,陳家到底是打算給她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必定不是正室,那個位置已經有人占據,平妻都不可能,要不劉廷何必要養在別人的身邊?
烏蘇雅終於明白劉家人為何這麼氣急敗壞了,陳家人的確很是過分了,隻是當時劉心如決定和離的時候,她沒有對他們夫妻之間的事過多評論,如今她也不想讓自己的想法來影響劉心如,因為那是劉心如的婚姻,劉心如的生活,鞋子穿在腳上到底舒服不舒服,隻有她自己知道。
而且烏蘇雅也曉得,劉心如來找她並不是要聽她的勸解,而是為了單純的傾訴,劉心如若是一個沒有自己主意的人,當初也不會義無反顧的離開陳家,和陳衝和離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烏蘇雅輕聲問道,目光柔柔的望著眼前猶豫不決的劉心如,想通過眼神告訴她,不管她做什麼樣的決定,自己都會站在她這邊,幫助她,支持她,不管別人認為她的所作所為是對,還是錯。
劉心如看著烏蘇雅的眼睛,似乎明白了她想要傳達的心意,臉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輕聲道:“若是你早些回來,我便不用這麼煩惱了,隻有你關心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其他人卻總是把他們自認為我對我最好的強加給我。”
烏蘇雅也笑了起來,對劉心如眨了眨眼道:“那是因為你早就有了自己的主意,隻是想要這個人來傾訴,來建立自己的信心罷了,所以,你能告訴我,你打算怎麼辦了嗎?”烏蘇雅說著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一臉認真的望著劉心如,因為她的任何決定都會對小劉廷的人生產生巨大的影響。
劉心如笑著看了烏蘇雅一眼卻賣起了關子,“暫時先不告訴你,反正你會支持我。”
烏蘇雅笑著睨了劉心如一眼,卻從她的眼裏看到了隱隱的擔憂,想來,她對自己的決定,也不是十分有把握的,不過烏蘇雅相信她能處理好,便也不再問了,又和她笑著說了一會孩子們的事情,才和她一起去尋了劉廷,親自送他們上了馬車。
薄非陽大破氆氌族的軍隊,奪了人家的軍令不說,又與皇帝聯手把氆氌族皇嗣裏,極有可能成為儲君的三王子扣為了人質,大宇朝周邊的國家便都安靜了下來,可是人禍沒了,天災卻是年年都有的,南邊的水患,冰雹,颶風,年年不斷,北邊的蟲災,幹旱,更是鬧的民不聊生,成為皇帝頭疼的事情,可是更讓皇帝頭疼的是,每當災害來領,國庫便撥下去不少銀子,按理已經能解決一方百姓的眼前困境,可是每次災害之後,都有不少災民鬧事,皇帝初問津此事的時候,地方上的官吏都說那是些暴民,故意聚眾鬧事,可是皇帝卻並不相信,他是在地方上當過藩王的,百姓的安居樂業,能吃飽肚子,誰會願意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去起義鬧事?
一個月前離京城並不是很遠的金華府又遭受了一場罕見的蝗災,數十萬畝快要成熟的稻子被蝗蟲吃掉了大半,金華府同知方祝牟立馬上報朝廷,請求朝廷撥款撥糧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皇帝自然大筆一揮又派人送了錢糧過去,可是每個多久,災民暴動的事情還是掩也掩不住的穿到了皇帝的耳朵裏。
皇帝勃然大怒,別的地方隔得遠,他鞭長莫及便也算了,可是金華府離京城並不太遠,竟也出了這樣的事情,若真是錢糧不足倒也罷了,可若是有人私下瓜分朝廷撥發的錢糧,讓百姓挨餓受凍,從而引發了暴動,那些欺上瞞下的貪官汙吏便膽子太大了。
可是皇帝也曉得,這樣的事情牽連必定甚廣,離京城這麼近,若是不與京城的人打好關係,隨時被人參一本,金華府的知府連同同知便逃不過棄百姓不顧,而貪贓枉法的罪名,皇帝又是最厭棄這樣的人,終歸逃過不了一死,所以皇帝才悄悄的把薄非陽宣進了宮,把查清錢糧去想的事情交給了他。
薄非陽這次正是從金華府回來,帶著烏蘇雅隻是為了消除那些人的警惕心,所以在薄非陽為了查錢糧去向的時候,烏蘇雅才能清清閑閑的四處逛街買東西。
隔日一早,薄非陽原本以為皇帝會急召自己進宮,過問金華府的事情,卻沒想到皇帝隻讓人來取了他的奏折,嚴明等看過奏折以後,便會召他進攻麵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