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山隻是淡淡的瞟了薄沐言一眼,便轉身喚來了馬場的管事,“我讓你準備的幾匹好馬在哪?”
“曉得二爺今日要來,已經命人準備好,都在東邊的馬棚裏。”管事的恭敬的說道。
“馴過了?”
“回二爺的話,馴是馴過了,隻是寶馬認主人,隻有能馴服的了它的人才能駕馭。”管事的連忙回道。
騎馬射箭是京城子弟的玩樂項目,即便是再紈絝不羈的也會這兩樣,許文山自然曉得管事數的是實話,昂首點頭道:“那便先去看看吧。”
“是,二爺、兩位這邊請。”管事忙躬身說道。
許文山熟門熟路的往東麵走去,薄沐語和薄沐辰緊隨其後,管事的反倒落在了最後。
薄沐語轉頭看了走在最後的管事一眼,湊近許文山,悄聲問道:“許二哥,你和這的主人很熟嗎?為何這管事見你這麼客氣,還管你叫二爺,他曉得你在家行二啊?”薄沐語說著環視了一下腳下的馬場。
馬場位於京城西北坡上,占地非常廣闊,一眼望去,竟然看不見對麵圍著馬場柵欄,這麼大一塊地,即便是在京城外,沒有豐厚的家底,和強大的勢力也是辦不到的。
遠遠的一條小河蜿蜒流過,從馬場中穿插而過,數十匹灰色的馬匹在小河附近吃草喝水,悠閑自在,看馬的人遠遠的守著,肩膀上扛著長長的套馬杆,像是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朝這邊看了一眼,又轉過頭去,吆喝了一句什麼,因為隔的太遠聽不清楚,卻能看見馬匹因為他的吆喝小小的騷動了一下。
“很熟。”許文山點頭應道,聽見身後薄沐言一聲輕笑,回頭瞪了他一眼。
薄沐語卻沒有發現二人的異樣,一臉了然的道:“難怪了。”說完抬頭看了一眼,見前麵有一排屋子,隱約傳來幾聲馬的嘶鳴聲,猜想馬棚大概便是在那邊了,高興的一揚小臉跟了過去。
許文山看著薄沐語快步朝馬棚走去,也加快了腳步,肩膀上卻多了一個手臂,他肩膀一抖,皺著眉望了過去。
薄沐言“嘿嘿”的笑了笑,對管事揮了揮手,讓他離遠點,才小聲的對許文山道:“二哥,這個馬場花了你不少的銀子吧,該不是用的幫裏的銀子吧?大哥可是會翻臉的!”
“我看上去像這麼窮的人嗎?還要動用公款?”許文山不屑的揚眉,看了前麵的薄沐語一眼才說道。
“當然不像。”薄沐言露出有點獻媚的笑,原本英氣的臉龐這樣一笑,倒是有些像薄沐語了。
卻讓許文山皺起了眉頭,道:“收起你惡心的笑!”
“我二姐笑的時候,你不是都看的目不轉睛嗎?人家都說我和我二姐笑起來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我這是看你喜歡,才好心好意笑給你看的,平常我都不這麼笑的。”薄沐言故作嬌嗔的說道,話音剛落,便吃了許文上一拐子,疼的他齜牙咧嘴的叫喚:“你想娶我二姐還敢欺負我!小心我給你使絆子!”
“你試試看!”許文上一臉不在乎的說道,挑眼看了薄沐言一眼,頗有些挑釁的味道。
“你……”薄沐言被許文上氣的說不出話來,誰叫他功夫沒人好,掙錢沒人多,在幫裏混了個小四,中間還隔著個小三,都得叫許文山一句二哥呢!可是他真的不甘心啊,絞盡腦汁想了一下,又得意的道:“那那那,這可是你說的,我一會便去跟我二姐說,上回你送她的那隻西宛兔是花了三千兩從進王妃手裏買來的,她院子小池塘裏莫名多出來的好多好多鱘魚是你命人偷偷放進去的,還有她現在手上戴的那條碎寶石手鏈,根本不是原來的那條,是你怕她傷心,花大價錢,讓人照影響打造的,一條手鏈啊,一千三百兩啊,光那顆黑色的碧璽便是五百兩,你可真是舍得,光這幾件事,我跟二姐一說,你猜她會不會猜到你到底為何要對她這麼好?”
許文山聞言腳下一頓,目光銳利的望著薄沐言,“你敢說試試看!”
“我偏說!”薄沐言神奇的揚眉說道,卻暴露心機的瞟了馬棚一眼,故意咳了一聲往那邊走。
“薄沐言!”許文山跟著薄沐言的腳步往前走,越走越快,二人馬上便要追跑起來。
“你們這麼這麼慢,我已經……你們在做什麼?”就在許文上快要追上薄沐言的時候,薄沐語一下子從馬棚裏走了出來,大聲的對他們喊話,還沒有喊完,便見二人好像有些不對勁,問道。
“沒什麼!”許文山快步走到薄沐語身邊,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一轉,壓著她往馬棚裏走,“是不是挑到滿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