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是說了這回太子準了女子進場嗎?京城裏可不止你一個野丫頭。”薄沐言的意思是,京城裏好騎射的女子多,並不隻有薄沐語一個。
薄沐語聞言豎起眉毛瞪著薄沐言,卻被他的話勾住了心神,秋闈的事,她從小聽到大,能騎著馬在山林裏圍獵是何等的精彩刺激的事情,不管事薄非陽還是許武山都在她耳邊敘述過,她早就向往了,先前是因為要麵對太子,她才有些不想去,現在一聽有這麼多的女子都去,想著大家都在圍獵,太子又是領頭的,不一定便會和她在一起,三日的圍獵能碰上幾麵便算不錯了,款且還薄沐辰和薄沐言是必定要去的,還有許武山,連許文山和許玲玉都去,她便沒有理由不去了。
“那我也要去!”薄沐語高聲說道。
“你確定?”薄沐辰看了薄沐言一眼,問薄沐語。
“確定,我新做的騎服還沒有穿過呢,況且我的腳也好了,這一次我一定要去!”薄沐語肯定的說道。
“嗯,我會跟爹娘說道。”薄沐辰點頭,接過平寧遞過來一碗滿滿的雞絲翡翠玉米甜羹。
“平寧姐姐也去吧!”薄沐語高興的又去攛掇平寧也一起去。
“她不去。”平寧還沒有開口,薄沐辰便開口說道。
薄沐語和薄沐言轉頭望著薄沐辰,一臉的鄙夷,平寧卻開口道:“我便不去了,反正我對這些沒有興趣,去了反倒成了你們的累贅,還是你們自己去玩吧!”
薄沐辰聞言得意的看了平寧一眼,親手夾了一個芝香蝦球放在平寧麵前的碟子裏,平寧抬頭回了他一笑。
薄沐言和薄沐語也對視了一眼,一起打了一個冷顫。
有薄沐辰開口,烏蘇雅和薄非陽對薄沐語去參加秋闈的事情並沒有表示反對,隻是把朱太醫又請了來,細問了問薄沐語腳傷的情況,得知到了秋闈那日已經無礙,這才點頭答應。
能去秋闈,薄沐語自然是最高興的一個,用了晚膳便讓明蘭把新做好的騎服翻出來試穿了一下,站在全身鏡前照來照去的,心裏一驚美開了花。
明蘭站在一旁一麵用心記著騎服哪裏還要修改的地方,等薄沐語一會脫下來,便拿去改,一麵笑著對她道:“姑娘已經在鏡子前站了快半個時辰了,還是早些梳洗睡下吧。”
“急什麼,反正我也沒事,明兒個晚點起便是了。”薄沐語站在全身鏡前,怎麼也看不夠,想著自己圍獵那日穿著這身衣裳騎在馬上是如何的自由自在,心便雀躍不已,恨不得現在便奔去圍場,先小試身手一番。
明蘭卻抬頭看了屋頂一眼,涼涼的道:“姑娘是不急,可也不能讓人家在上麵等太久吧。”
薄沐語聞言表情一怔,轉頭眯著眼睛望著明蘭,惡狠狠的道:“臭明蘭,你是怎麼曉得的?好啊,原來你都在偷聽!壞丫頭!”
“冤枉啊!”明蘭大聲說道。“奴婢是守夜的,原便不能睡的太沉,許二少爺的動作倒是輕,每回來去都沒有聲響,可是姑娘出出進進的不是碰到窗邊的大花瓶,便是碰到桌上的茶碗,做事也不仔細,上床的時候奴婢都是把姑娘的鞋子頭朝外麵放的好好的,早上起來的時候,鞋子早就不在腳踏上了,東一隻西一隻的,奴婢便是不想曉得也難。”
薄沐語原本還想嗬斥明蘭兩句,被她這麼一說也不好意思起來,尷尬的咳了幾聲開始脫去身上的騎服,佯裝無事的道:“這事你若是告訴別人,仔細我拔了你的皮!趕緊幫我把衣裳脫了去改改,我怎麼覺著袖子和腿下麵都鬆鬆的。”
“那是姑娘又瘦了,成日裏也不好好吃東西,瘦的風一刮便能吹跑了!”明蘭不遺餘力的吐槽,見薄沐語瞪著眼睛看自己,忙笑嘻嘻的道:“姑娘還隻當自己和許家二少爺的事媒人知曉呢,依奴婢看,隻怕隻有侯爺和夫人還不知曉了。”
“什麼?怎麼可能!”薄沐語立馬被明蘭的話引開了注意力。
薄沐語仔細的想了想,每回許文山來的時候,都是子時前後,那個時候大家應該都睡了才是,再說她當初選院子的時候,因為這個院子有一株瓊花,也沒管這個院子偏不偏,原還以為偏僻了,怎麼還是會被人發現呢?
明蘭見薄沐語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無奈的把整理好的綁腿放在一旁,才說道:“姑娘想想,咱們侯府的戒備甚嚴,不管多晚都有人巡視,直到清晨才會換一班白天職守的家丁,許家二少爺便是武功再高,這麼頻密的來去,怎麼也會被人發現吧。”
薄沐語好像聽出了些門道,卻沒有說話,等著明蘭接著把話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