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痛。”許文山卻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伸手撫了撫手腕上的牙印,問道:“這會兒不生氣了?”
薄沐語這才想起來自己在生氣,先前的委屈和氣憤又回來了,撅著小嘴把頭偏向一邊,手裏的皮鞭一揚,又要打馬離開。
許文山動作迅速的一把抓住她揚起的馬鞭,有些無奈的道:“你聽我說,我不想讓你誤會。”
“可是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聽,你鬆手,有話以後再說。”薄沐語搖頭,她現在隻想一個人待會,說著便用力去扯被許文山抓住的馬鞭,“鬆手!”
“不鬆!”許文山的火氣也被執拗的薄沐語挑了起來,皺眉望著她道:“你不要這樣野蠻,我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完……”
“不要,我就是野蠻,我就是不要聽你說!”受了委屈還挨罵,薄沐語的怒氣再也壓不住了,拚了命的扯著許文山手裏的馬鞭,許文山也來了脾氣,就是不鬆手,二人就這樣在馬上拉扯著。
就在薄沐語氣的又要抓著許文山咬一口的時候,他突然鬆開了手,薄沐語卻正好用力往回拽,一個力道收不住,整個人便大叫著往後倒去,許文山見狀手在馬鞍上一撐,飛身而起,朝撥沐語撲了過去,待抱住她,又在空中一轉身,往自己墊在她的下麵,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又在地上滾了幾下,才被一個大樹一擋,停了下來。
整個世界安靜了下來,薄沐語埋頭在許文山的懷裏,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和樹上的鳥叫聲,她不斷的喘著粗氣,好半晌才抬起頭來,一抬頭,卻見許文山眼睛緊閉,頭搭在自己的身上,心中一驚,忙伸手推著他靠在樹上,捧著他的腦袋搖了搖問道:“許二哥,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二哥……二哥,許文山!”
可是許文山卻一點反應也沒有,薄沐語這下慌了神了,抓著許文山的肩膀用力的搖,邊搖便大聲道:“許二哥你醒醒啊,你千萬別死,你……許二哥,許文山!快醒醒,許文山……文山……”薄沐語越喊越心慌,聲音也哽咽了起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眼看著便要落下來。
許文山卻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心疼的一笑,道:“傻瓜,哭什麼,我跟你鬧著玩呢,不哭!”
“真的?”薄沐語一愣,眼睛一眨,眼淚滴落了下來。
“真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別哭!”許文山笑著說道,伸手想幫她拭去臉上的淚水,手剛伸出去,卻被她打掉。
“你這個騙子,騙我很好玩嗎!”薄沐語氣的眼睛通紅叫道,用力的推了許文山一把,便要起。
許文山卻一把抓住了薄沐語的手腕,用力的把她往自己的懷裏一拽,抱著她不讓她亂動。
薄沐語正在氣頭上,被他這樣抱著怎麼能甘願,用盡全力的掙紮著,卻依然掙不開他堅硬如鐵的手臂,氣的猛一抬頭,原想嗬斥他鬆手,卻沒想正好他也低頭,兩人的雙唇在不經意之間撞在了一起。
“噗通……噗通……”一切的聲音都消失,隻有兩個人強烈的心跳聲,四目相對,彼此的眼裏都盛著滿滿的驚訝,卻又不舍得分開,直到薄沐語差點缺氧,臉色漲紅的推開許文山深吸了一口氣,可還沒等她想好該怎麼辦的時候,許文山伸出雙手,捧著她的臉又親了下去。
這一次不同於上次,隻是緊緊的貼著,他仿佛無師自通一般,輕輕的摸索著薄沐語的嫣紅雙唇,不是輕吐舌尖點著她的紅唇,使它更加的濕潤,也更加的柔滑,清香甜軟的感覺,讓他欲罷不能,若不是因為頭頂上還有個該死的偷窺者,他真想……深吸了一口氣,許文山輕輕的放開了薄沐語的臉,雙手下滑把她摟進了懷裏,一邊嗅著她身上的香氣,一邊柔聲開口道:“我曉得你在氣什麼,不要生氣了,我還是和以前一樣,一樣的喜歡你,晚上不去找你,是因為不想怕我自己隱忍不住,會想方才那方冒犯你,可是沒想到,我還是……”
薄沐語在許文山的肩膀上微喘著氣,心中又緊張又震驚,聽了許文山的話後,又有些甜蜜的揚起了雙唇,害羞的把頭埋在了他的懷裏,雖然她不曉得方才那個是什麼,可是也曉得那是很親密的事情,是隻能夫妻之間做的事情,她卻和許文山做了,隻是她一點都不後悔,反而覺得很高興,她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而感到羞澀。
“你生氣了?”許文山見薄沐語沒有動靜,忙問道,為方才的那一吻,感覺她悶頭埋在自己的懷裏搖了搖頭,才放心的一笑,一個沒忍住,又在她頸側吻了一下,見她害羞的一縮脖子,笑著拍了拍她的後背,接著道:“除此之外,我沒有再去找你,還有另一個原因,便是因為太子,我和太子之間約定,給你三年的時間,三年之後,不管你選擇誰,我們都不能互相敵視,不能讓你難過……”感覺薄沐語在懷裏動了一下,許文山雙手握著她的肩膀,讓她麵對著自己,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所以我說你誤會了,我沒有再來找你,並不是因為我不喜歡你了或是什麼別的,是因為,我想給你更大的空間,讓你好好的想清楚,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畢竟,太子是全天下的女子都想嫁的男子,將來的皇帝,隻要做了太子妃,將來你便是皇後,一國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