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長老對這些沒有半點興趣,不等青涯說完,便是開口打斷對方:“老夫叫你來,可不是聽你說這些,而是有些話要問你,你要據實說來,若有隱瞞,就別怪本長老翻臉無情了。”
其一邊說著,身上同時釋放出一股龐大無匹的威壓,以及遮掩不住的赤裸裸殺意,瞬間將青涯包裹,直讓後者身子一晃,臉色不見絲毫血色,冷汗涔涔而下。
“長老請問,青涯一定如實回答。”
“好。”
宗長老嗯了一聲,雙目開闔間有一抹精光閃動,冷冷問道:“我問你,在入朝仙宗前,你可曾在斐蒙城待過一段時日,期間可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此話,青涯心裏卻是不由一沉,暗想自己果然猜測不錯,是非因果無法避免,滋味亦是五味陳雜。
“弟子的確在斐蒙城待過些日子,不過時間卻並不長的。”
“那你可聽到什麼事情,認不認識宗勝此人?”
宗長老麵色著急的急忙問道。
青涯裝作大吃一驚的樣子,但心中連連叫苦,慶幸自己早已想好了應對之法,不然的話還真會猝不及防下,露出馬腳。
當年在宗勝喪命前,曾經說過,其父親乃是朝仙宗內的長老,青涯一直將此話牢牢記在心裏。所以當得知有一宗姓長老召見於他,立刻預感到大事不妙,一路行來便一直思量對策,看如何應付的。
至於淵獄之事,青涯顯然不願意涉及太多,並且此事太過重大,對方所了解的遠比他要知道的多,萬一言語疏漏,豈不是惹火上身。
“回稟長老,弟子當年隻不過是借道斐蒙城,前後逗留不過一個月而已,且一直忙於修煉很少外出,倒是沒聽說有什麼事情。至於宗勝此人,的確是曾聽過,此人乃是斐蒙城第一天驕,雄踞躍龍榜首位數年之久,始終無人可以超越。隻是此人一向神秘,獨來獨往,弟子倒是未能與他見上一麵,實乃心中一大憾事。”
青涯回答的鎮定自若,不見有絲毫緊張,話語間卻是對宗勝此人推崇備至,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不過這些話青涯倒是沒有虛言相欺,宗勝此人的確當的上天驕二字,隻是時運不濟罷了。
“你沒見過他?”宗長老臉上露出一絲狐疑之色,一副根本不信的樣子。
“弟子所言句句屬實,宗長老能夠知道晚輩曾去過斐蒙城,自然也知道當時晚輩的修為不過氣海八層而已,在斐蒙城中也隻能算是末流,哪有機會能接觸到此人。”
青涯此話說的自信,一點不怕宗長老調查。當年淵獄之行,可是極為隱秘之事,所有人選都是暗中敲定,除了他和刀火以外,其餘人都是命喪於此地,更是查無可查,死無對證。
“好了,我知道了。”
宗長老氣勢一頓,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整個人萎靡不振的樣子,癱坐在椅子上,長長的歎了口氣。
“你下去吧。”
宗長老無力的擺了擺手,青涯見此心中長舒一口氣,躬身一禮,便是出了洞府,馬不停蹄的趕回了洞府之中。
宗長老的召見,猶如一個警鍾,讓青涯徹底從剛剛突破的喜悅中驚醒過來,比之賀荀歸給他的壓力還要大的多。畢竟宗長老身份尊貴,實力通天,根本不是他能抗衡。雖然暫時看起來,宗長老並不打算追究此事,可是青涯心裏卻總是惴惴不安,心緒難寧,覺得此事不會如此簡單應付過去。
畢竟,換做任何一人,在如此年紀痛失愛子,做出何等瘋狂的事情都不是不可能的。
一晃半月時間便是過去,這段時間青涯修煉的越發拚命,幾近瘋狂,不僅徹底將境界鞏固,在那神奇香灰的幫助下修為更是增長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