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夢圓回過頭,蹦蹦跳跳的跑回了奶奶身邊,抱著奶奶的腿問道:“奶奶,奶奶,你怎麼了?”
這時,左碧潭才從自己的思考中回過神來,抱起了小夢圓,說道:“奶奶沒事兒,奶奶隻是在想一個爺爺。”
“哪個爺爺?”小夢圓繼續問道。
“等你長大了,懂事兒了,奶奶再告訴你,好嗎?”左碧潭說著在小夢圓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左碧潭抱著小夢圓走回了白月痕的床前,說道:“月痕,你說的話我記下了。”
“謝謝!”白月痕再次表示感謝。
帶著小夢圓從白月痕的房間離開,左碧潭一邊走一邊想,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告訴白月痕,他的父親還活著。
這樣想著,左碧潭回到了家,坐在沙發上,沒心思做任何事情,腦子裏時不時的就浮現出白廉年輕時的樣子。
想了大半個下午,左碧潭坐不住了,決定到陸軍部隊去看看白廉。
左碧潭將電話打給了陸懷瑾,請陸懷瑾回來一趟。
見到母親,陸懷瑾很驚訝於母親的憔悴,問道:“媽,你怎麼了?沒有午休嗎?怎麼這麼憔悴?”
“白月痕交代我,希望能將他的父親葬在y國,可是,你我都知道的,白廉還活著,我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就將你叫了回來。”左碧潭說道。
“怎麼突然說起了這個?”陸懷瑾問道。
“白月痕好像交代後事的樣子,我聽了心裏也覺得不正常。”左碧潭說道。
“走著看著吧,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先不要告訴他!”陸懷瑾想了想說道。
“懷瑾,現在白廉怎麼樣了?我想去看看他,你能陪我去嗎?”左碧潭問道。
“這麼久了,是該去看看了。”陸懷瑾說道。
聯係了陸軍部隊牢房的看守後,陸懷瑾陪著左碧潭上了車子。
左碧潭帶著小夢圓一起去了,她想讓白廉看看,白月痕已經是當爸爸的人了。
來到牢房,陸懷瑾走在前麵,抱著小夢圓,左碧潭跟在後麵,緩緩前行。
再次見到這個年輕時對自己做下那麼多傷心事的男人,左碧潭已經沒有了恨意。
看著白廉蒼老的麵容,常年不見太陽導致白廉的皮膚慘白,讓左碧潭感覺有些可怕。
事隔這麼多麵沒有見麵,白廉卻是一眼就認出了左碧潭,用怨恨的眼神死死盯著左碧潭。
等到左碧潭走到近前,白廉竟然朝著左碧潭吐口水,大罵道:“你這個賤人,我就猜到是你把我囚禁在這裏!你到底想做什麼?”
左碧潭躲閃著,並不言語,不去跟白廉理論。
陸懷瑾一個眼神,就嚇得白廉不再言語了,老實的呆著。
“告訴你,你的命是我母親救回來的,你最好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感謝。”陸懷瑾朝著白廉大聲吼道。
左碧潭在任何時候都沒有想過要讓白廉感謝自己,他救了白廉回來,隻不過是不想讓白月痕沒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