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與龍角力(2)(1 / 3)

獸群艦隊不可計數的部隊蠕動著湮沒了整個堡壘世界。

這個真實曆史中曾經屬於艾柯族的重要星球,在眼下虛擬的變異副本中,正在迅速淪為異形孵化的巢穴。

以億為計算單位的各類獸群生物,以及巨大的****組織覆蓋了地表,窒息了海洋,鑽透了大地。

巨大的母艦緩慢的拉近了與星球之間的距離,無數類似毛發的管狀結構伸展出來,並向大氣層內垂下。隨著這些強度驚人的透明管狀結構與地麵的獸群“建築”連接,星球外表麵一切可以剝離的物質,如同杯中的飲料一般沿著“吸管”一路向上——獸群艦隊開始有條不紊的從堡壘世界移走物資。

空氣被抽取,氣壓下降,水體蒸發,星球被蠶食。很快,獸群艦隊將連皮帶骨的吞噬這個世界。

但是,一個來自某處的指令阻止了獸群艦隊進食的舉動。它冰冷的提示著這個存在於無數個體之中的集群意識,有一個小東西才是當前最重要的吞噬目標,而且——必須立刻執行。

毫不意外的,獸群艦隊思維網路中泛起強大的神經脈衝,要抵消衝垮這個荒謬的命令。而這樣的反抗,帶來的隻是迅速而無情的懲戒。在印象深刻的痛苦之後,集群意識不甘心的暫且收起了自己對於吞噬的渴望,咆哮著將尚在進食的觸須重新回歸體內。它的注意力開始聚焦在那個荒謬的任務上,而它的部隊,也開始為了新的目標而移動起來。

在它的調控與調遣下,遍布星球外表麵的無數孵化囊迅速進入成熟的最後階段,將形態各異的新生獸群個體吐出體外。從這顆星球的高空來看,孵化囊群落在整個行星上標示出的那特有的熒光綠正在大片的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股獸群宛若無數細小的溪流般從中奔湧而來,一隻隻大小各異的異形戰艦不斷起飛,最後彙聚成黑紅色的洪流,繼續湧進永恒級37號堡壘星球的內世界。

很快的,集群意識就發現,那個小肉團躲進了一個奇怪的地方。盡管感到不可理解,然而冥冥之中傳來的強烈感覺告訴它,目標——就躲在那灼熱的烈焰與光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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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球的內部,孫開陽懸浮在氤氳純白的膠體溶液之中。

“觀察倉接入完成,訪問者身份檢測中…”一個帶著艾珂族口音的機械聲音響起。

液體傳遞而來的震感最終停止,圍繞周身的純白開始漸漸變得透明,不知從什麼地方發出,數道仿佛激光一樣指向性強勁的光芒沿著孫開陽的身體開始了掃描。隨著掃描的進行,一個個半透明的顯示框紛紛從虛空當中浮現出來,填滿了各類一時間難以辨別的數據和圖像。最終,這些掃描光束消失不見,那個機械聲音繼續開始了自己的訴說:“清潔檢測通過…遺傳信息與使用者不符,同種族確認…判定為數據收集員身份…首次登陸,識別碼分配為0089,開啟有限權限…”

這時,那些純白終於轉化為完全的透明。眼前環繞著孫開陽的世界,戰火紛飛。大片的天空都被黑壓壓的烏雲覆蓋,雲層之間露出的縫隙中,寬廣的大地滿目瘡痍。在己方部隊的保護下,敵人的主力艦正在慢條斯理的橫衝直闖,肆意噴吐著代表著毀滅的電漿洪流,在大地那優美的弧度上炸起一聯串直衝高空的火光。遙遠而著名的高地山脈,此時隻剩下一個閃耀著可怕光芒的大坑。藍紫相間的山川河流扭曲了形狀,改變了顏色,養育了多個城邦、永遠奔騰的塔克拉大江被生生斬斷了去向,代表著艾柯族偉大文明的鏈珠上處處硝煙四起,那些昔日的政治、藝術、金融聖城伴著大地上醜陋的傷痕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