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安的話還未說完,頭發就莫名灼燒了起來。
赤紅的火焰令人忍不住後退,盛懷安發出了幾聲古怪滲人的吼聲,就行動迅速地離開了閣老府。
宋茗微被允祀擋住了視線,並沒有看到允祀眼中一閃而逝的紅光。
她隻是驚異地看著盛懷安逃竄離去的一幕,對允祀深深地看了一眼。
方才,允祀那話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你……”
今日的一場陷害,是誰的手筆?
盛懷安是堂堂的鎮國公的嫡子,又是樂陽大公主唯一的兒子,為什麼會是惡鬼?
宋茗微不明白,自己之前的生活好好的,怎麼現在竟會被鬼怪糾纏。
額間一陣溫熱,宋茗微抬起頭來,見著玄親王允祀的手覆在自己額上。
一股黑煙緩緩從額頭上縹緲而出。
那股子酥麻的熱流從她的額頭款款而下,流經後背之時,宋茗微竟是舒慰地揚起了頭,檀口微張,吐氣如蘭。
允祀眼眸幽深,見著宋茗微如此魅惑之色,他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氣,閑置的左手上匕首劃破手心,方才氣息平穩,再無半點旖旎。
曾氏見著這一幕,臉色古怪。
這二人……
玄親王離開時鐵青著臉,他咬緊牙根,克製住自己恨不得將宋茗微狠狠按在自己身上的衝動,最後也不等宋茗微睜開雙眼就甩手離去。
宋茗微是身子虛軟著被人背了回來,幾個婆子見宋茗微香汗淋漓,臉色酡紅,都麵色古怪地低聲說話。
“看小姐這樣,也不像是被夫人的懲罰給嚇的。”
“閉嘴吧你,她到底也是國公府的小姐,有些話上麵的人說得,咱們說不得。”兩個婆子將宋茗微放在床上就出去了。
宋茗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二更時分。
她起身之時驚動了東珠,以為吵醒了她。
誰知東珠一咕嚕就翻身起來。
“小姐,我睡不著。”
宋茗微詫異,東珠可是一倒頭就睡的人,平日裏也不胡思亂想,心思單純地很。她不由得問了下。
東珠咬著唇,問道:“小姐,你是不是對玄親王?”
宋茗微被問地一愣,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沒有,絕對沒有。”
開什麼玩笑,那人還懷疑她靠近師父別有用心呢。
師父……
宋茗微抱著雍親王給的書,臉上微微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今日若不是師父教她清心訣,又特地來到府上,怕她就真的活不成了。
“可是小姐,你方才幾乎是貼著玄親王,我看你雙腿都發軟,半個身子都靠在玄親王了。”東珠覺得小姐被占了便宜,卻又實實在在看著是小姐主動貼上去的,腦袋想不明白,才折騰地睡不著覺。
什麼?
宋茗微倏然站起來,頭被床梁撞了一下,痛地齜牙咧嘴。
“流氓,臭流氓。”
東珠又抿了下唇,那神情與方才比更是欲言又止。
宋茗微強忍著頭頂上的鈍痛,臉色不渝。
“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東珠像是被放出囚籠的兔子,立刻道:“小姐,你不知道玄親王都走了,你還閉著眼睛呢,那神情好像……”東珠又不敢說了。
宋茗微氣紅了臉。
她那時候隻覺得身上的陰涼之氣都莫名消失了,奇怪的引力全然壓製了她,若不是尚且還有一絲清明在,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後果。
她也詫異和玄親王親近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