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那人的腿一下子將她的腳打橫,他則是將她橫報在懷裏。
這個勾魂的男人身穿一件黑色的裏衣,他鳳眸半挑,一頭微卷的長發隨意地披散著,有些許竟是勾搭在了宋茗微的胸前,惹得她胸前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胸前?
宋茗微低下頭去,見著自己這身穿著,她那衣襟就這樣半開著,她幾乎被眼前的登徒子看了個遍。
宋茗微氣急,舉起的手被他緊緊扣住。
宋茗微當即氣息不穩,力氣仿佛被他全部收去。
“你這個登徒子,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不在這裏,誰會在這裏?”他有些陰沉地道。
“自然是……”宋茗微猛地捂住嘴,她將那薄薄的被單扯了過來,蓋在自己身上,才道:“這裏是師父的房間,我借師父的房間休息一晚。”
允祀不為所惑,“閣老府不夠你住,竟跑來和尚廟來住,怎麼還穿成這個樣子?你昨夜發熱,如果進來的人不是我,隨便是哪一個和尚,你這身清白怕也是沒了。”
宋茗微自知理虧,可向這個登徒子屈服,終究是不願。
“你在這,我的清白難道還在嗎?你為什麼也睡在床上,你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笑話,我堂堂王爺,有床不睡,睡哪兒?我與你師父早約好了昨晚夜探三皇子府,沒想到到了點竟沒有見到人,便來尋他。不曾想,進來就看到你穿成這樣躺在你師父的床上。”
允祀身子壓了下來,俯視著她,那雙勾魂的鳳眸眯起了笑,這樣一張冷峻的臉,卻沒想到生了一張這狠毒的嘴。
“到底是便宜了你。”
宋茗微聞言,氣地臉色發紫。
“玄親王,便宜我什麼了?”她目光一轉落在他精壯的腰上,隻一眼,她便立馬底氣不足了起來。
她見著床榻邊上有女子的衣裙,也不管是誰的,拿起來就穿上。
待穿戴整齊,就聽到了允祀有些許揶揄地道:“我倒是沒有把那便宜往這方麵想,隻是你身上的陰氣沒了,難道不是得了便宜?”
宋茗微頓住了,這才想起上次分別之時,他那慘白的臉色。
“你……你的傷好了嗎?”
聽得身後那人的呼吸微微一頓,宋茗微有些羞愧地低下頭去。
清晨的山風卷起珠簾,二人之間突然沉默了下,倒是將那方才的劍拔弩張都抵消殆盡。
宋茗微有很多話想問,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她有些不願意對上他的冷嘲熱諷,更不想聽到他再一次說出那樣難聽的話來。
身後的床咿呀作響,他起來了。
宋茗微有些緊張地朝前走了兩步,卻被身後之人拉住了手,一陣天旋地轉,她便被狠狠地壓在了牆上,撞到了一旁的櫃子,櫃子一倒,一卷卷畫卷掉了下來。
他俯身下來,灼熱的氣息噴在了她的鼻端。
霎時間,宋茗微就迷離了起來。
隻見他拉起了簾布,將二人的臉遮在這簾布後麵,宋茗微雙手蜷縮了起來,整個身子都僵硬地如同木雕。
“茗微,你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