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微點了點頭,這才出了門。
玄親王與雍親王不同,因為格外受寵,又並非佛門中人,玄親王的壽辰禮,自然是辦的盛大。
京中名流俱都前往。
“宋姑娘,請這邊請。”白管家引了宋茗微進去,半路換了阿四過來接她。
阿四哼哼唧唧地道:“你怎麼這麼遲才來,你知不知道我家主子從一大早就在問,我耳朵都長繭了。”
“你可以把耳朵去了。”
阿四頓了下,才猛地轉過身來,駭道:“主子,你怎麼冷不丁地出現在我們身後,嚇死我了。”
宋茗微轉過身來,看到了明輝之下,他高大昂藏的身軀。
他身著黑袍,一張冷峻的臉上,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
像是,她一出現就被他鎖定了似的。
他伸出手來,他的手很大,看過去很是白皙,皮膚細膩,絲毫不輸給女子。
宋茗微蹙了下眉,“什麼?”
“宋茗微,你來參加別人的壽辰宴,難道什麼禮都不打算準備,你是來吃白飯的嗎?”
宋茗微愣了下。
她不由得抬眼深深凝視著允祀,壽辰禮不是一會兒直接交給白管家登記嗎?
這不是尋常京中交往的規則嗎?
“給你,我欠你的。”她伸出手來,將一個荷包遞給了允祀。
允祀接過去,唇角微微勾起。
但在宋茗微看去時,唇角卻恢複了冷硬。
他當著她的麵將荷包打開,露出了裏麵一個足足有一個手掌大的章來。
允祀抽了下嘴角,他低頭看了眼宋茗微。
宋茗微被他看得有些惱了。
“看什麼,不喜歡,我拿走。”
她是知道自己的東西和行家比到底拿不出手,但她喜歡那上麵的設計。
她將上頭的部分雕刻成了飛揚的翅膀,可以輕巧地抓在手心。
允祀卻道:“手拿出來我看看。”
宋茗微警惕地後退,道:“做什麼?”
允祀眯起了眼,“拿來。”
“不要。”
“別讓我說第三次。”
宋茗微見這裏到底有來往之人,不敢激怒他。
她伸出手去,他低下頭來看了看,然後道:“真醜。”
宋茗微咬牙切齒。
允祀一定是有病。
毒舌病!
宋茗微被他拉著去了屋子裏,宋茗微掙紮了起來。
她警告他,道:“允祀,你知道不知道外麵有多少人在等著你,你和我一起在這個屋子裏,被人發現了,對你對我都不好。”
允祀充耳不聞。
他已將她一把甩到床上去,宋茗微順勢一滾,站起來就要跳下床,往外跑去。
卻被他反手一扣,身子死死地貼著床,而他居高臨下地欺身看她。
宋茗微渾身燥熱,她看了眼床頂,才能勉強調整好呼吸,強自壓下那可怕的酥麻,才敢開口。
“允祀,你……”
他的眼眸變得深紅,其間流光如火,妖異如血。
他低下頭來,像是情不自禁,宋茗微卻撇開頭去。
他嗬地一笑,道:“倒是會自作多情。”
他忽然離開,給了她一個盒子。
“這是雪花膏,你日日塗抹,別到時候摸著咯人。”
宋茗微接了過去,待她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惱恨地從床上起來。
流氓,登徒子,臭不要臉!